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黑胎好像就成为了一种交际的暗号。
只要露出身上的黑胎,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就会因此放下一些戒备。
就好比和江一行接触时,在看到对方身上的黑胎之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那种感觉,似乎自己并不孤独寂寞。
女人将扣子重新扣上,然后道:“我叫冯宝晚,是轩辕教的主理人。”
说着她微微一笑看向我:“这位想必就是石天行,石先生是吧?”
我点头,她又看向老钱,说出了他的名字。
他知道我们的名字并不奇怪,毕竟之前在参会的时候,我们都在网站上填写了资料。
可是他能分清我们谁是谁,这就让人有些纳闷了。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找我们过来的目的。
“我很高兴两位能来参加聚会,至此我们的同伴又多了。”冯宝晚面带微笑说。
“冯小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道。
我就纳闷了,我们和她不过第一次见面,她怎么知道我们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一行开口说:“石先生、钱先生,正式介绍一下,我也是轩辕教的一员,之前有所隐瞒,我再次向二位道歉。”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猛地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他冲我们微微鞠躬:“抱歉了,之前之所以隐瞒身份,主要也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对我们大家都不太好。”
他说完,然后转身对冯宝晚微微点头,就直接离开。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老钱,以及坐在最里面的冯宝晚。
“两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知无不言。”她开口说。
虽然被江一行骗了,心里有些不爽,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于是我开口问:“冯小姐,我想知道,刚才在会场那一切代表着什么?”
她微微一笑说:“自然是和神交流。”
“和神交流?”
“二位如果想要详细了解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轩辕教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自然是为神效忠,忠于神,做神的仆人……”
说到这,她顿了顿:“最重要的还是召唤神。”
“召唤神?”
“不错,神已经沉睡了很久,需要我们的召唤,它才会醒来。只有等神醒来,世界才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你说的神,就是轩辕黄帝吗?”
她笑了一下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黑胎又代表什么?”我问。
“这是神赐予的印记,你可以理解为,被神选中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印记。”
“为什么我们会被神选中?”我开口道,“总不能是随机选中吧?”
她微微一笑:“的确,并不是谁都能成为被神选中的人……不知道两位知不知道联觉者?”
听到这里,我不由一怔!
联觉者,我自然知道,毕竟我就是联觉者。
当年白姨和我说过,只有联觉者中才会有人能够是通宝之体。
而正是因为我是联觉者,所以我的感官要比一般人强得多。
这一点,在我鉴宝的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我没想到,黑胎竟然和联觉有关。
不应该是接触了天命石,才会有黑胎吗?
我心里很疑惑。
冯宝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说:“这世界上,很多艺术家都是联觉者,因为他们的感知能力更强。正因为感知能力强,才能被神选中,神也才能与之相互感应。”
“那天命石呢?”我问。
“天命石只不过是神遗留在世间的印记而已,它的使命是用来辨别被神选中的人。”
“冯小姐,我对你的这套说法并不认同。”我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神,说什么黑胎就是神的烙印,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本来我以为,我这么说,她会生气,结果谁知道,她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之所以和你们见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你们知道,等到哪天你们知道了神,看到了神,都可以回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们。”
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女人十有八九是有病。
她说的那些,完全都是扯淡!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一直一言不发的老钱,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让我不由一怔,老钱不会是被洗脑了吧?
“钱哥。”我喊了他一声。
他看向我,道:“石兄弟,我有一些事想要单独和冯小姐聊聊。”
我不由一愣,见他执意的模样,想了想我便走了出去。
我在屋外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老钱才从里面出来。
而他出来之后,神色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我也没有问他什么,直到到了酒店,我实在是忍不住问:“钱哥,你不会是相信那个女人的说法了吧?”
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她说的那些,你不觉得太过于荒唐了吗?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毫不客气地说。
老钱抿了抿嘴说:“那我们身上的黑胎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被问住了,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有可能就是一种巧合,因为我们接触了天命石,导致某种原因,让我们的皮肤被辐射了。”
老钱笑了一下又问:“那我们在昆仑山脉见到的那个太岁,你又怎么解释?”
“那不过是某种生物罢了。”
“是吗?”老钱又道,“出海那次,你昏迷了好几天,你是不是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愣了一下,关于那个梦我可没和人提过。
“其实,在你醒来之前,我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老钱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些颓废起来,他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说:“石兄弟,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