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语觉得她应该是第一个起来的,可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原来赵墨言已经带着汤圆在竹林里练剑了。田语站在门前看着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有些感慨,这样对汤圆也许是最好的,可她和赵墨言是不可能的,如果赵墨言可以照顾好汤圆也是不错的,这样她和陈冲是不是就可以少些困扰。
田语自己也会院子里做了一些有氧运动,这时小菊也醒了,这孩子还是那么沉闷,喊了句婶婶就去帮忙喂院子里的小动物了。田语也不勉强,只要她开心叫什么都行,做完运动田语就去准备早饭。等她把早饭准备好,汤圆和赵墨言也已经回来了,吃饭时三人还是一板一眼的,田语也不强求,随他们便,汤圆和小菊吃完说要带毛茸出去玩一会儿,田语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好去吧,可汤圆还是站着不动,看着赵墨言,赵墨言吃完嘴里的东西才说啊;“可以,但不可走得太远,一个时辰后,要回来练字。”
汤圆毕恭毕敬的答应后才牵着小菊离开,看着汤圆端正笔直的身影,田语看着赵墨言问:“你对他都说了什么。”
“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和你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吗?”田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对赵墨言的看法。
“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
赵墨言看着田语,莞尔一笑说:“也许是吧!”
田语撇撇嘴心想,还也许是,明明就是。
“那个叫小菊的,我听汤圆说过,你不应该收留她,她的家人都在,又都是这里的人,以后事情会比较麻烦。”
“有什么麻烦,顶多就是再要回去呗!如果小菊愿意,我也不会阻拦。”
“你想的太简单了,万一这孩子要是有个意外,她的家人和村里的人怎么想?怎么看你?”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哎 别总想那么多,现在我已经收下了,再送回去是不可能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次就留下吧!但下次可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想领养孩子,下次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帮你留意合适的。”
“合适的?什么是合适的,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田语有些生气的说。
“算了,随你便吧,当我没说。”赵墨言见田语声音变大要生气的样子,就即时打住道。心想顶多以后有什么问题他来帮忙收拾,有他在,应该不会怎样。
“你对汤圆太过宠爱,我在的这段时间他就跟着我吧。”
“太过宠爱?我是他娘!我不宠他!谁宠他!?你吗?!我还嫌不够宠爱呢!要不是生活艰辛,他现在应该更开心,有一个更美好的童年,我不管你怎么教育汤圆,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动手打他,不许凶他,听见没有!”
“好,我答应你,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易,是我的疏忽,如果早知道你有了汤圆,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尽力补偿你,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完成的。”
“这么着急补偿我,我要是不接受倒显得我矫情了,好,那你就帮我做六件事,就当做是对这六年来的补偿吧。”田语听他又提起要补偿的事,有些生气地说。
“可以,只要不触及王法,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田语见他答应的如此快,就想捉弄他一番,看着桌上的碗筷眼珠子一转说:“放心很简单,第一件事就是今天的家务都归你。”
“好,我要做些什么?”
“现在把碗洗了,把屋子收拾收拾,然后去吧昨天换下的衣服拿到河边洗了,对了还要去河里再多抓几条鱼,明天要用,中午记得准备午饭,下午还要给西面菜地浇水,准备晚饭,晚上记得烧好水,汤圆他们需要洗澡了。”
“好,就这么多吗?”
“暂时就这些,等会有了再告诉你,但要记住看好两个孩子,不要让他们乱跑。”
“可以,那现在你可以回房休息了,剩下的事我来。”
“不用,我就在这看着你,免得你偷懒。”
田语说完就搬着凳子走到院子里坐下,看着赵墨言在厨房收拾,以为他不会这些,但却很娴熟的收拾好,又回屋收拾了一边,把脏衣服抱出来放进木盆里,端起木盆拿好工具又提上木桶准备去河边洗衣物。还不忘转头笑着对田语说:“你要不要跟来,看着我洗。”
田语被他突然的笑容僵住,阳光下他的笑容变得温暖亲和许多,但又猛地回神,心想他对谁都是温文尔雅,这种假笑只是他习惯性的礼貌微笑吧了,她可不能被他迷惑了。站起身说:“当然要,万一你偷懒怎么办!?”
然后田语就跟在赵墨言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河边走去,去了上次的水潭边,汤圆小菊也在,狗子他们也在稍远的地方摸田螺。看见田语来了,汤圆高兴的跑来抱着田语,但看见赵墨言又赶紧放开,中规中矩的站在田语身边喊了句爹爹,小菊正在躬身捞河里的东西,田语刚想让她小心些,就看见她一头扎进了水里,田语吓得没多想就飞奔过去,一头也扎进水里,把盛入水中的小菊捞上岸边,赵墨言已经等在岸边帮她把小菊抱上岸放在地上,田语顺势爬上岸跪在小菊身边,赵墨言摸摸脉搏说呛水昏迷了,田语一听就赶紧给小菊做心肺复苏,一顿操作下来,小菊终于吐出了一口水,大声哭了出来,田语抱着她安慰道:“没事了,小菊没事了,婶婶在,没事了。”
“啊 啊 啊娘亲,娘亲, 啊 啊”小菊也抱着田语哭着喊道。
田语听了有些感动哽咽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娘亲在这,娘亲在这。”
狗子他们也都敢来,见小菊没事了,才散开继续摸田螺,双儿想要训斥小菊本田语给拦住了,见小菊没事也就放心了。田语背着小菊先回去换衣服,赵墨言和汤圆留下继续洗衣物。
回去时,小菊一直紧紧搂住田语的脖子,田语感觉她还在害怕,就给她唱了首小毛驴。又告诉她,这是唱给汤圆听的第一首歌,小菊听了更加搂紧田语弱弱的问:“我可以和汤圆哥哥一样一直叫你娘亲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都是你娘亲。”
“娘亲。”
“哎!”
两人一路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田语在说,小菊在听,听得高兴了,就呵呵的笑着。到家两人重新换好衣衫,田语让小菊盖好被子在家休息一会儿,她把衣服送去河边洗好就回来,小菊听话的躺在床上,田语伸出手对着小菊比了个爱心,小菊也笑着学着她的样子给田语也比了个爱心,才闭上眼睛休息,田语见她睡了,摸摸小菊的脸,没有发烧,才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