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田语很少出宫门,武曜晖带她也还算不错,她想要什么他都能满足,没有过分的为难她,按照先皇的遗愿,田语也尽力帮助武国崛起,稻种的改良,水利修建,培育新品种的农作物,只要是她能做的,她都做了,相迎的每一次成功,每一次出谋划策她都能得到一次与自己孩子的相见。
虽然足不出户,但武国上下每次一惊人的壮举都从她的宫中传出,夏天江南洪灾,是她发粮赈灾,是她提议挖通渠道,修建堤坝。第二年西北旱灾也是她大规模种植稻子,小麦,挖渠引水北调,得以缓解旱情。
在软禁她第二年时,田语请求皇上让李星云和公主可以完婚,放武王爷回封地。武曜晖笑着说:“灵儿的婚事朕可以答应,但五弟必须留在京城!”
“皇上这两年你已经把所有不利你的人都铲平了,武王爷如今还有什么权利,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放他走吧!”
“好!放他离开也可以,但你必须把制作炸药的方法交出来!”
这是田语唯一没有答应他的事,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原来一直都惦记着,田语说:“不是我不愿意交出来,而是这炸药威力太大,会给天下带来灾难,我不能让它留于世间!”
武曜晖突然扔了手中的杯子,大步走到田语面前,掐着田语的脖子说:“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最好你自己乖乖交出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
“随你!法子没有!”
“你!很好!”武曜晖咬牙切齿的看着田语,突然又笑着说:“成亲这么久,皇后我们可还没圆房呢!朕看就今天吧!”
说完不顾田语的反对,把田语拽到床上,欺身上去就开始撕扯田语的衣服,田语从一开始的惊讶,拼命阻拦不顾,索性两手一摊,冷笑一声说:“皇上要是喜欢拿去好了!”
武曜晖撕开田语衣服看见田语肚子上的妊娠纹和臃肿的腹部后,扫兴的起身弹弹衣服,气愤的离开。
田语躺在床上没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她才能摆脱这一切,对于她这种易瘦体质来说,要维持这副身材真的不容易,每天不断地吃,还不能运动,还真的挺辛苦的。
第二日太医就来给田语把脉开药,宫女也每天开始限制她的饮食,看来武曜晖要动真格的了,努力了这么久,什么事情都顺着他,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可他还是不死心,一心想要炸药的制作方法。
宫女开始一天两次的给田语泡澡,说是太医交代的中药浴对身体好,田语已经没有力气去改变这一切了,他想怎样对她都好,只要不对其他人做什么就行。任由宫女们伺候,武曜晖让她怎样她就怎样,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多看看孩子,武曜晖每日都会来亲自喂她喝药,说是帮助她恢复身体的药,田语没有争辩,见她如此听话答应每隔三日可以探望一次孩子。
田语每次抱起孩子都会忍不住哭泣,就这样田语在宫中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又过了一年,只希望自己突然得病失去,这样武曜晖也没话可说了,可事与愿违,她身体很好,好不容易长的肉也没了,皮肤也在慢慢变好,对这一切田语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有一天李薇薇突然来访,打破了这一切。
“许久不见,今日特向皇上禀明可以来看看姐姐,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你是谁?”田语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姐姐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李薇薇笑着说。
“我们认识吗?”
“姐姐这是待在宫里呆傻了不成?不记得妹妹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
“姐姐!我是李薇薇啊!怎么你不记得了?”李薇薇也好奇起来,围着田语转了一圈,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田语没错。
“李薇薇?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我们在哪见过吗?”田语努力回想感觉好熟悉的名字,可就是记不起来了,身边的宫女太监每隔一段时就会换,她谁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李薇薇试探的问道:“那你还记得镇北侯赵墨言是谁吗?”
“赵墨言?!”田语瞪大眼睛看着李薇薇,如此熟悉的名字,她好像记得,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姐姐不记得了,汤圆你也不记得了?”李薇薇又问道。
“汤圆!赵墨言!名字我好像记得,可我想不起来他们是谁,我认识他们吗?”田语努力的回想就是想不起他们,画面是模糊的。
李薇薇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田语一字一句的说:“他们是你的丈夫和儿子,难道你忘了?”
“丈夫?儿子?”田语更加迷糊了。
“原来如此,田语你也有今天,原本还想对你做些什么,可如今倒好,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皇后吗?”
“是!你是我武国的皇后,一个快忘了自己是谁的皇后。”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李薇薇嘲笑的看着田语说:“田语,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如今看来你可能连自己也保不住了,你才是最惨的那个。”
田语看着渐渐远去的李薇薇,心中更加疑惑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汤圆是谁?赵墨言又是谁?为何想起他们心中会隐隐作痛。
“皇后该沐浴了。”宫女这时走来提醒田语,田语看见宫女很纳闷怎么又换人了,不对!难道是她不记得了!?
宫女缠着田语走向了准备好的浴桶,黑色的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田语时隔一年第一次转头问身边的宫女:“我为什么要天天泡这个?”
宫女一愣,随即低头说:“回皇后,这是皇上特意请来名医专门为皇后研制用来调养身体的,您忘了?”
“忘了?!我的身体怎么了?”
“皇后因为生孩子难产落下了病根,皇后忘了吗?”
田语更加迷糊了,她还生过孩子?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都没了影响,继续问道:“那孩子呢?”
宫女轻声笑道:“皇后今日不是刚见过小皇子,怎么又忘记了?”
田语心中的疑团更加重了,今日她见过,可为何她没有一点影响,连孩子长什么样她都不记得了。
等田语进了浴桶,温热的药浴让田语昏昏沉沉,心中刚刚升起的疑问也被抚平,等泡完药浴出来时田语只勉强记得一个名字:赵墨言!为了记住田语一直在心中默念,直觉告诉她,她不想忘记,她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