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都是血腥气,顾沐宸不想让江清瑶留在这里,免得江清瑶会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
东西交给顾沐宸,江清瑶心里也放松多了。
等江清瑶离开之后,顾沐宸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而且越来越红,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
这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受伤,流了一大堆血的人。
顾沐宸刚才就有命令,说他要休息一会,除了江清瑶,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江清瑶出去之后,自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无视顾沐宸的命令进来。
顾沐宸的眼睛从漆黑的眼眸逐渐变成泛着些许深冷的竖瞳,覆盖着下半身的被褥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摇摆。
直到一点点尾巴尖透露出来才知晓刚才一直在动弹的,原来是尾巴。
可人怎么会有尾巴呢?
很明显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并不是人类,而是妖物。
顾沐宸看着自己的尾巴都冒出来,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不断翻涌上涨的气血。
他之所以会中埋伏,是因为自己的发情期快到了。
寻常的蛇类一般都有固定的发情期,但是顾沐宸不一样,他早就修炼成人。
他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发情期。
在人类世界生活的这些年,他都是尽可能的将发情期压制在几天之内,而后靠泡冰水度过发情期的。
可这一次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发情期即将来临的狂躁,让顾沐宸在回来的路上分神,不小心受了伤。
虽然这些伤不算什么,但是他受了伤,就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发情期。
加上自己现在受伤,自己想要让人准备冰水来缓解发情期的燥热,还要担心被江清瑶知道之后会担心他。
“该死!!”
顾沐宸低声骂道,别让他找到是谁暗算自己,不然的话,这件事绝对没完!!
自己走后顾沐宸的变化,江清瑶并不知晓,她还准备明日就去找江浔燕,试探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现在还在做准备。
顾沐宸受伤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这是真的?”
皇帝显得有些不敢信心,这些年来,自己找了多少人埋伏摄政王,结果自己派出去多少人,就死了多少人。
顾沐宸别说是被他弄死,他连汗毛都没有被伤到一根。
皇帝越是找人埋伏顾沐宸,心里就越是憋屈,心中越是憋屈,就越是一定要找个机会弄死顾沐宸。
本来以为这一次还是和之前一样无功而返,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伤到摄政王。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
“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死人?”
皇帝只想知道,顾沐宸到时候会不会死。
“这一点不清楚,当时的场面太混乱,听下边的人说,他是冲着摄政王的心脏射箭,即便摄政王不死,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随意动弹。”
“有些可惜。”
皇帝听到太监总管的话,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居然没能弄死顾沐宸。
就顾沐宸身体硬朗成那个样子,要是不能当场确定他会死,想要顾沐宸死去的可能性很低,这让皇帝觉得有些扫兴。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陛下,还有一件事奴才需要向你汇报。”
看皇帝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太监总管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说起江清瑶的事情。
毕竟江家的事情也很重要,要是这一次隐瞒,以后想要说起来就难。
“说吧,什么事情?”
看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帝挥了挥手,让他有话直说。
“我们查到顾沐宸的心上人是谁了,对方是江家山庄的人。”
说完这句话,太监总管将头埋得很深,似乎已经预见到等会的狂风暴雨。
“砰——”
只听到茶盏被狠狠砸碎的声音,太监总管的头埋得更低了。
“二皇子不是说,所有人都已经解决了吗?”
皇帝眉头紧皱,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太监总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今日去接触那江清瑶的人说,江清瑶自己承认她是江家的人,说她侥幸活下来之后,来京城找摄政王,是因为摄政王和江清瑶的长辈是忘年之交。”
太监总管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你们这群废物!!”
皇帝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愤怒越演越烈,这群废物真的是要气死人了!!
“我让你们查那江清瑶的身份,你们查了这么久,要不是对方自己说出来,你们都还不知道。”
“江清瑶是江家山庄的人,要是她将东西给了摄政王,你们这群蠢货都得死!!”
皇帝越想越是生气,直接抄起手中的墨盘扔出去。
太监总管也不敢躲开,最后被墨盘砸得头破血流也不敢表露出一丝丝疼痛的表情。
“陛下,我听下面的人说,江清瑶应当还没有将东西给摄政王。”
“对方来京城,就是为了报仇,如今那江清瑶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大概也就是那江家秘宝。”
“陛下你想想看,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将唯一能够保证自己能够顺利报仇的宝物给出去吗?”
太监总管低头分析现在的情况。
“就算要给,最起码也得找到凶手才可以。”
“听那江清瑶的意思,摄政王似乎还没有找到谁是凶手的证据,我们或许可以借着这件事,离间他们二人。”
“陛下只要想办法伪造出证据,证明屠杀江家山庄的人是摄政王,陛下你说,那江清瑶会不会恨死摄政王?”
担心皇帝在盛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太监总管连忙将自己知晓江清瑶的存在之后想到的办法一并说出来。
“你能保证,江清瑶还不知道谁才是凶手吗?”
皇帝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稍微收敛一些。
“江清瑶说,若是想要她帮助我们毒死摄政王的话,那么我们就比摄政王提前一步找到罪魁祸首。”
“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摄政王并没有找到凶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