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王卫东都是厂里、家、医院三点一线。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平淡,除了晚上去送了一次野猪外,唯一不同的就是大院里对他的态度。
大多数人都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不过也有一小部分和平时一样,见面打个招呼。
贾家也没闹幺蛾子,就是前两天没有门,晚上冻的睡不好。
秦淮茹去给棒梗送过一次东西,没见到棒梗,只是把东西给了内部人员,替她代为转交。
转眼间已是十二月中旬,老太太住院快两个星期了。
期间,徐部长夫妇来看过两次,张所长也来过一次,街道办王主任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也来看过两次。
大院里娄晓娥在家无聊,来过好几次,许大茂来过一次。
这天,王卫东照常上班中途开溜,到医院陪奶奶。
医生告诉他,可以办理出院,回家养着,骨头愈合在医院并没有太大作用。
而且老太太恢复的不错,回家养个两三个月,盆骨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王卫东一想,回家养着也好,李婶也能方便照顾自己孩子。
于是他就办了出院,用被子垫在板车上,把奶奶放上板车,李婶帮忙拿东西。
老太太这一回来,大院的大妈又有话题了。
“老太太看着确实挺可怜的,要我说棒梗被关进去管教也是罪有应得。”
“话是这么说,但王股长确实有滥用职权的意思。”
“什么滥用职权,你听谁的?”
“你不知道吗,现在胡同里都传遍了。说这事要问也是派出所来问,就算保卫科的要问,王股长也该避嫌。”
……
王卫东听力比常人要好,大妈的议论他听了个大概。
这种传言不用想都知道是易中海的杰作。
把奶奶放在床上,请李婶照顾着。
来到胡同里,刚好有几个大妈坐在一起聊八卦。
“你们说那个叫王卫东的股长算不算滥用职权?”
“应该不算吧!”
一个大妈见王卫东这么个年轻人站着听,就问:“小伙子,你说这算不算滥用职权?”
王卫东微笑着说:“这怎么算滥用职权呢,人家奶奶都被撞瘫了,问个话怎么就成滥用职权了,大妈,您家要是有人被打了,您会不会上门要个说法?”
易中海可没有把王卫东奶奶被撞瘫的事说出来。
几位大妈没想到还有未知的隐情,连忙问怎么回事。
王卫东不但把事情说了一遍,还神秘的说:“您几位知道这事是谁传出来的不?”
几位大妈连声问:“谁呀?”
“他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您几位知道吧?就是他传出来的。另外,我二舅侄女的二大爷就是住他们院的,我听他说,那个易中海不能生育,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经常去那些地方。”
“哪些地方?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还打哑谜呢?”
另一个大妈显然听懂了,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完张大嘴巴:“不能吧?”
王卫东一副我不骗人的老实样,“我二舅侄女的二大爷当初也和易中海去过几次,现在也没子女,每次喝酒他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后悔当初,您几位可要为我保密,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那二舅侄女的二大爷非扒了我皮不可。”
“好好好,年轻人你放心,我们嘴很严的。”
几位大妈连连保证。
这话谁信?
你们要是真嘴巴严,我还会和你们说?
王卫东借口有事溜了。
这种缺乏娱乐的年代,八卦是大妈们的最爱,王卫东走后,几位大妈根据自己的猜测,把事情补充的有声有色,谁听了都像那么回事。
王卫东去医院骑车的路上,想着刚才散播出去的谣言,不知道易中海听了会不会跳脚,一大妈会不会闹离婚。
谣言这种东西,费劲吧啦的去澄清,还不如散播一个新的谣言转移注意力来的实用。
骑车去厂里和柳芊说奶奶已经出院回家了,让她下班去家里就行。
等秦淮茹下班回家没一会,王卫东敲起她家修好的门,门一打开,他也懒得废话。
“我来通知你一下,医药费、人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还有我奶奶以后的赔偿,共计两千三百二十块钱,看在一个院的份上,给你抹个零,两千五好了。”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贾张氏从后面惊叫着说:“你怎么不去抢?想钱想疯了吧你,一个老太婆瘫了就要赔两千五。我们家没钱,棒梗已经被你送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卫东耸耸肩:“赔不赔随你们,后果想清楚就行,你们不赔钱,棒梗就会加重处罚。”
秦淮茹明明恨死王卫东,却装着楚楚可怜的软声道:“王股长,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您看能少一些吗?”
“不是给你抹零凑整了吗?实在没钱,你家有房产证明吗?有的话让你抵一千好了。你们慢慢凑,三天后见不到钱,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王卫东转身就走,秦淮茹欲泣的样子当作没看到。
他知道秦淮茹没钱赔,但不代表秦淮茹找不到赔钱的人。
易中海不是散播自己谣言吗?那就先让你来个大出血。
不赔?呵呵,老子天天让门岗的人给秦淮茹搜身,那帮家伙肯定乐意干这种事。
还不赔也没事,派出所那边也会处理的,街道办那边也去打个招呼,厂里也可以用点手段,就不信秦淮茹还能待得下去。
反正都已经结仇了,明的暗的,只要有借口都可以拿来用。
回到家,柳芊有点女主人的意思,已经主动在做饭了。
这段时候他经常给奶奶炖人参汤,老太太气色比受伤前还好,精神也好了很多,就是右手不能拿东西,不能下地让他有点不舒服。
医生说现在可以用虎骨酒了,但只能涂抹,能吸收一点是一点。
他用喝过的空酒瓶倒了一瓶,让柳芊有空就给奶奶抹一遍,也不光是伤的地方,其他位置也可以用。
他这边是轻松了,秦淮茹心里却像压了座大山。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的说:“咱们就不赔,别说两千五,五十都没有,棒梗都进去了,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秦淮茹没有她这么乐观,忧心忡忡的去找易中海,之前易中海已经答应了,但是这么多钱,她怕易中海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