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警署内,黑衣男子魏集等人刚被带进审讯室,还没来得及审讯,警署就接到了电话的电话,就地释放。
很快,一众人手铐被解开,魏集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手一挥:“兄弟们,吃夜宵去,今天哥请客。”
“多谢集哥!”
一群人大笑起来。
大摇大摆走出区警署,门口,陈骄阳正坐在越野车前盖上,悠闲的抽着烟,等待着。
魏集现在并不惧怕陈骄阳动手,这可是区警署门口,谅陈骄阳也不敢动手,他顿时走了上去,促狭道:“陈骄阳,你用这种手段,是不是太幼稚了?前脚关我,我后脚就出来了。”
“是吗?”陈骄阳笑了笑:“涉嫌强、奸,入室抢劫,这可是刑事案件,没有律师保释的情况下,离开警署,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
“不管谁给的胆子,现在你能奈我何?”魏集鄙视道:“我告诉你,你敢对我动手,洵哥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卷起铺盖跑路,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跑路?”陈骄阳摇头:“不,不,现在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给汤洵打电话,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打了我,你还想井水不犯河水?做梦呢。”
“你确定不打电话?”
“打,当然打了。”魏集拿出手机,给汤洵打去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实际上,在车上就已经打过了,这样他和他的小弟才能这么快被放出来。现在再次打电话,是告诉汤洵,陈骄阳现在就在警署门口,还威胁自己。
甚至,魏集还补充了一句:“这小子说您也不算什么,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说您要是再动他一根汗毛,他就不客气了。”
“好,很好,你告诉他,什么招我都接着。”汤洵不屑冷笑。
“是,明白了。”魏集挂掉电话,看向陈骄阳:“洵哥说了,什么招都接。”
“好吧。”陈骄阳叹了口气:“战斗,可是他先掀起的。”
他朝着远处挥了挥手。
“呜呜……”
几辆警车从黑暗中疾驰而来,瞬间把魏集等人又包围了。
刚出来,又被包围,而且,这次来的还是市警署的人。
“喂,什么情况?我们可是刚被放出来。”魏集大声抗议。
“入室抢劫,强、奸未遂,谁敢放你们出来?”
大队的大队长冷声质问:“谁放你们出来,谁遭殃,我们会彻查到底。”
“这……”
听到这里,魏集慌了。
这要是动真格的,不仅他遭殃,连这次打电话下来,让区警署放他们的大佬也会遭殃,明显就是不符合程序就放人,罪责可不小。
“陈骄阳,你好歹也是道上的人,居然玩这种手段,你不觉得脸上臊得慌吗?”魏集破口大骂。
“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我现在不是道上的人,已经退出江湖了。”陈骄阳耸耸肩:“警民合作,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你……”魏集无言以对。
“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汤洵非要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报复,才刚刚开始。”陈骄阳嘴角一扯,上了车后,转身离去。
魏集他们被抓上了车子,直接被抓去了市警署。
这一夜,汤洵注定难眠。
魏集等人被抓之后,关了起来,已经开始真正的审讯,有监控录像为证据,一共八个人,冲进屋子都翻箱倒柜,确实像是入室抢劫一样。
大半夜的,这可是证据确凿。
至于强、奸未遂,这个还有待考证,但就入室抢劫一条,就足以判十年以上了。
根据刑法,抢劫罪就是三到十年。
如果是入户抢劫,那就是十年以上。
魏集等人彻底栽了,想保都保不了。
而凌晨四点多,又传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鸿运码头附近的一处仓库,被市警署派出的精锐,一锅给端了。
其中有价值七百多万的洋酒,全部被收缴。
凌晨五点多,市内另外一处仓库同样被端,走私进来的价值四百多万的白面,也被查获。
早上七点多,给区警署打电话放魏集等人的市里某大佬,同样被抓。
而且还是彻查,可不是简单的违规放人。
这大佬,栽了!
一个晚上,不,具体来说,是半个晚上,汤洵损失惨重。
“该死,该死!”
大清早的,汤洵就把茶杯砸的粉碎,桌子也被一拳砸穿:“陈骄阳这王八蛋,他怎么敢这样做?”
旁边的小弟半句话不敢说,大气不敢出。
连那些实力不俗的中年男子,那些内劲高手,此时也是脸色凝重。
陈骄阳的反击,来的确实太快,太猛烈了。
然而,最主要的是,陈骄阳似乎知道汤洵大部分的走私渠道,而汤洵却对陈骄阳的把柄一无所知。
“来人,一起过去把陈骄阳这小子给灭了。”汤洵怒火中烧。
一个晚上的时间,损失了八个得力手下,市警署那边损失一个大佬,金钱损失一千多万。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损失。
“洵哥,不可。”一个亲信劝道:“陈骄阳这家伙一向谨慎、狡诈,更何况,他背后有刘璇那一脉支持,也正是如此,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现在我们贸然行动,落入陈骄阳的陷阱,恐怕所有人也会被按一个杀人未遂的明天,全部被送进去。”
汤洵听到这里,脸色也是难看起来,这亲信说的话,很有道理。
“最主要的是,看看上面的意思,给学院派施压,看他们会不会为了一个陈骄阳,跟我们一直开战。”旁边一个老者出了主意。
“对!”汤洵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汤洵这边的人脉,还是金爷留下来的,他们跟白家一脉走的很近。
双方各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如果是外人想做出这种大任务,白家一派的人也能够知道。但学院派那边动用了自己的人,绕过了白家一派。
外人是很难绕开的,甚至连柳展江想在泉城做什么事情,都绕不过白家一派的眼线。
只有跟白家一派长久斗争、知根知底的学院派,才知道白家一派的弱点,才能做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到了仓库门口,把仓库团团包围了才后知后觉。
如果失去了学院派的支持,陈骄阳拿什么跟他汤洵斗?
汤洵拿出手机,打给了上面。
过了二十多分钟,上面回了电话:“学院派说谁动陈骄阳,那就是动他们,你消停一些吧,别把这个摊子搞的乌烟瘴气,不然老阎回来,你位置难保。”
“曹!”
汤洵挂掉电话,把手机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