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遇袭了!
保护她的宋濂重伤,幸好两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南城,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在宋濂的拖住敌人的情况下,徐欣跑进了附近的一个巷子内,那里有一个棋牌室。
里面的混混很多,挡住了敌人,那敌人眼见人多,迅速撤离,消失在人群中。
陈骄阳赶过去的时候,宋濂和徐欣都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
宋濂手臂挨了一刀,手掌也有长长的口子,现在已经包扎,但手臂那一刀够重,直接对穿了手臂。
徐欣脖子也挨了一刀,不过并不深,就是有些长,估计得有七八公分,斜斜往上。
从这伤口来看,敌人就是要她的命,这才下如此狠手。
也幸好她学过柔术,往后仰倒下去,避过致命要害,不然这一刀下去,她脖子会被割断,会当场毙命。
而第二刀,是往她的心窝上扎的,被宋濂用手抓住了匕首,不然那一刀,同样会要了她的命。
没有宋濂用血肉之躯,挡住这一击,徐欣凶多吉少。
她伤势不重,却也是被吓的不轻,现在依然是惊魂未定。
陈骄阳眉头紧蹙着了一个川字,想去警署调取监控,可没有人脉,他也懒得去求这些人。学院派的人不帮自己,他都懒得报警了。
但让陈骄阳疑惑的是,敌人为什么对徐欣下手,而且,还是要杀了她。
如果说想抓住她,来要挟陈骄阳,这个他可以理解。比如坤哥和龙哥,现在都想拉拢陈骄阳支持自己上位。
可从宋濂描述的情况来看,对方是想杀徐欣,那就不是龙哥和坤哥所为,而是其他敌人了。
“应该是……彭家的人,具体说,是他老婆派来的人。”
徐曼沉声道,“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泉城,除非是……萧家走漏了消息。”
“不可能,萧逸晖都派项叔来帮我,还给了我价值几千万的药材,为什么还要针对我?”陈骄阳摇头道。
“可能是萧逸夫呢,他吃了两次亏,可能心怀不满,偷偷把这事透露给了杭城的人。”徐曼沉声道:“不然,除了萧逸夫,在泉城没有人知道我和小欣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陈骄阳眉头紧蹙。
上次从萧逸夫那里得到的关于徐曼母女的资料,连他都没看,直接给烧掉了,他不知道,他身边的所有朋友、弟兄都不知道此事。
其实陈骄阳上次没有看,直接烧掉,也是不想让兄弟之间出现什么猜忌,万一泄露了消息出去,可能会怀疑到自家兄弟身上。
一个都别看,连他自己都不看,那就断绝了这样的猜忌。
“该死的萧逸夫。”陈骄阳破口大骂。
“妈,陈骄阳,还……还有一个人知道。”病床上的徐欣弱弱的插话道。
“谁?”徐曼和陈骄阳齐声问道。
“秦克昊。”徐欣回道。
“秦克昊?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为了查清真相,把您的指纹偷偷拿到后,让秦克昊帮忙,查出了您的来历。”
徐欣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下头,下巴都快埋到胸口上去了。
“这……”徐曼翻了翻白眼,“小欣,你干嘛这么做?”
“我也只是想知道那个负心汉是谁,为什么撇下我们不管,为什么让我们流落在外,我现在长大了,我想当面质问他。”
徐欣抬起头来,满脸的怨恨。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什么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几个朋友,这是因为她和母亲徐曼,东躲西藏,在一个地方最多待两年都得离开,然后重新寻找另外一个地方安居。
十多年时间,换的地方,都不下于十个城市。
或许在泉城,是她们待的最久的地方,已经快三年了。这还多亏了陈洪兵帮她们伪造了证件,徐欣得以正常读书。
徐欣心里当然有怨气,她恨徐曼,所以一直都没叫徐曼妈妈,都是直呼其名。
这都是表现出来的恨,但没有表现出来的来自于心底的怨恨,那就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是他让她们母女两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只能看人眼色,苟且偷生。
徐曼没有什么可以谋生的,就去当了老鸨,徐欣在学校更是受人白眼和嘲讽。
这都是徐欣埋藏在心底的怨恨,越积越多。
“唉!”
徐曼叹了口气,“我没告诉你,是因为牵扯甚大,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去找你父亲,那样的话,你就危险了。”
“只是没想到你……罢了,既然已经暴露,那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吧。”
“为什么要换?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们了。”陈骄阳沉声道。
“你斗不赢他们的。”徐曼摇头:“不说彭家,就是彭景桓的老婆,在杭城也是大家族,身家百亿,比起泉城的永信集团和萧家只强不弱。”
“另外还有……宁洪象,他也想杀了我们。”
“这个宁洪象又是谁?”陈骄阳诧异。
“是我父亲的义子,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我把他当哥哥,可他却对我暗生情愫,其实一直想娶我,但是,我跟彭景桓好上后,他就发飙了。”
徐曼解释道:“现在,我父亲已经金盆洗手,接替这个位置的人,就是宁洪象。要是彭景桓的老婆出钱,宁洪象出力,你根本斗不赢他们。”
“那又如何?这里是泉城,不是杭城。”陈骄阳冷声道,“他们在我的地盘上动手,那就已经是在跟我宣战,更何况你们是我的朋友,对我朋友出手,我岂会袖手旁观?”
“如若让你们就这样离开,我颜面何存?以后也别在道上混下去了,干脆现在金盆洗手,退隐山林,当个缩头乌龟算了。”
“可是,这会给你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徐曼还是劝道。
“连至亲朋友都保护不了?谈何为男人?曼姨不要再提离开之事,这是不把我陈骄阳当人,如果我真因为这事而被杀,虽身死却忧未悔。”
陈骄阳的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无比的坚毅。
徐曼听到这,微微偏过头,擦了擦眼角泛起了那泪花。
如若彭景桓像陈骄阳这般,她们母女何至于此?
“来人啊,吩咐下去,全力搜查这几人的下落,找到后,格杀勿论。”陈骄阳大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