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龚家村开始了一日的生活,知青们瞧着天气好,结伴进山准备年货,其中几个陌生的面孔,从村子后面进山了。
村子因帮着人贩子藏匿的原因,对外来的陌生面孔不追究,甚至有人在碰见陌生面孔就上前巴结。
三个队员对视一眼,直接板着脸进山了,村民也不敢上前跟着,他们的身上都有一股子煞气,比之前人贩子更狠。
队员们按照约定,进山后就往狩猎的屋子走着,在路上还碰见几个村里的男知青,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在龚家村插队,不光吃不饱,被村民们欺负,他们不耕种,却处处能有粮食吃。
知青反而成了种粮食的人,村民们从他们的手里拿粮食、蔬菜等物。
部分知青发现问题,曾想去公社的鸽委会禀告,却发现鸽委会的人都不怎么样。
他们有些等着回家探亲,在家里那边的鸽委会告状。
谁知,龚家村的村长对介绍信控制的特别严,知青下来后,谁也没瞧见过村里的公章,即便有动歪心思,也无法跨出这个县城。
龚家村最长的知青呆了6年的时间了,那会还有一个女知青,若不是女知青家里背景好,在村里有人盯上的时候,女知青的娘家把人调回去了。
伪装的队员来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后,发现没人跟踪后,才进了狩猎的屋子里面。
苏瑾正跟着瀚瀚在平台上溜达,小家伙瞧见了陌生人进来,警觉的小眼神,逗得队员们乐呵呵起来。
“瀚瀚,这几人是爸爸的战友,你可要叫叔叔的。”苏瑾瞧着几个知青模样打扮的人过来,队员们笑着叫她嫂子。
“媳妇儿,这几人是安插在村子里的,只过来了不到10天,脸色差了,连人都瘦了。”陆石毅伸手抱起瀚瀚,转头与苏瑾说道,“你们可把地图拿来了?”
“陆团,已经都拿过来了。”队员将兜里的地图递给陆石毅,“龚队,你最好也过来看看。”
龚常征接过了地图,仔细看着每个村子的布局,发现有两个村子的晒谷场挪了地方。
“陆团,这两个晒谷场不对。”龚常征从队员手里接过了笔,直接在晒谷场的三座粮仓上画了圈,“我记得晒谷场地上有粮仓外,这三个地方地下还有粮仓。”
队员们听龚常征的话,明白他们调查的不够细心。
“我们打探出来的消息,村民们都没下地耕种,反而是知青在种地,村民们在家就有钱分,几个大队非常的排外,知青过来就一直没能回去探亲。”队员把知青院内的情况说了,“之前过来陌生知青面容不好,知青们都不会多言,我们几个过去了,知青们反而时常来我们这里说话。”
“进大厅说。”陆石毅瞧着瀚瀚小脸被冻的通红,马上让人都进去。
宗黎和王远把大厅的暖墙烧热了,瀚瀚进去后,将外面的棉衣给脱了,坐在自己的学步车上来回走动。
“龚队,你再详细说一下这三个地下粮仓!”林子涛觉得这三处肯定不对劲。
按照几人打探出来的消息,地下的粮仓应该就是关人的地方。
“我们都歇在知青院,半夜能听见外面有马车路过的声音,应该是往放人进地窖。”队员努力回想着这几日的情况,“首长,如果地窖里面有人,咱们解救回来,估计又要一番闹腾。”
“刚才接到了电报,这次事情解决了,由当地派出所解决,女公安会开解她们的。”陆石毅接到了电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苏瑾虽说能宽慰人,可有些人被救出来,就要赖上人了。
“咱们还半夜3点半开始清除?”龚常征询问道,“第二大队也要检查。”
“嗯,晚上四个大队一起行动,”陆石毅嗯了一声,“将人解救出来后,全部集中在各村的晒谷场上。”
“陆团,需要嫂子给那些被解救人员诊脉。”苏瑾的医术得了上面认可,因此,陆石毅和林子涛二人带着苏瑾过来,“如果有需要医治的,将名单交给公安,直接他们安排人住院。”
陆石毅这两队是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因此,队员们配合当地的公安后,纷纷准备离开。
凌晨3点,龚常征领着两队的队员兵分几路,从不同的小路入村了,陆石毅抱着苏瑾睡在屋子里,他心里明白,这次算是彻底的清楚了。
除了山沟村外,其余的村子也都清理了,这边应该是最后一处。
龚家村几个大队的人员很少外出,连知青也只能在县城的这一亩三分地转悠,谁也无法将消息给传出去。
若不是龚常征这次回来,在村子里面发现了问题,又安排了人撕破了这道扣子。
“龚队,老壳派人送了消息过来,几个地窖里面都是人,女孩、小孩子,估计有近30人。”队员急匆匆的说道。
龚常征正让人检查队里的隐秘粮仓,发现第二大队也同流合污了。
他是从这个大队里面走出去的,他庆幸陆石毅提前让他与家里断了关系,家里对他非常的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家里是为了扒在他的身上吸血。
入伍十几年,他只在断绝关系这一日回来了,其余的时间都没回来过,双方通信队里都有存档,基本都是要钱的。
“你们记住地下地窖的入口位置,再有20分钟,公安就要秘密入村了,我要避嫌了!”龚常征告知队员们,“我是从这个村子走出去的,即便陆部和林政委允许我参加行动,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我只能退出行动了。”
龚常征给队员安排好各自的任务,他站在原地等待大家下山了。
他站在靠近山脚下的树林后面,听见公安的车子声音,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龚常征仰头从枯枝望向天空,“爷爷,你说的没错,村子越来越差了。”
龚爷爷曾警告过龚常征,离开村子后,不可与村里人再有过多来往,龚爷爷发现村里人有野心,但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