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动静......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
张灵府:“......妈的,怎么不飞啊?”
脑海里那个声音回应:“超重了。”
“哦。”他扭头对着后面的人说:“快下去,你这大胖子。”
“......哦。”刺青壮汉颓然地起开了,退到了人群中。
“这下可以了吧?”张灵府拍拍白鹤的脑袋,它这才从地上颤颤巍巍地起身,震动了两下翅膀,带起了一阵劲风之后,它开始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张灵府也不急,右手摸了摸它圆乎乎的脑袋,左手扼住了它的脖子,轻轻一捏!它立马扑动翅膀驮着张灵府上天了。
他坐在白鹤软软的背上,美滋滋地看着下面的景物,上面的空气没有那股古怪的焦味,闻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只不过,还高兴没多久,张灵府便发现它居然在直线下降!勉强扑动着翅膀的时候脑袋却是往下垂的,一副无精打采强行营业的样子。
“我草,连纸鹤也得了猪瘟吗?!”张灵府使劲抓住它的脖子好稳定自己不掉下去。
“那是因为你对使用魔法还不够熟练,请尽快成长起来!”
“完啦......”他崩溃地抱着白鹤的脖子直线下坠到距离地上五米的地方时,它又不情愿地挣挣翅膀往上升了升,一条街道的距离它就下坠了两次,吓得张灵府每次离地面近点的时候都想直接往下跳。
那二十多个壮汉站在夕阳下,看着白鹤在整片红幕下颤巍巍、起起伏伏地飞行说了句:“好险,还好我没上去......”
“大哥,有空常回来啊~”
“常回家看看~”
“拜拜~”张灵府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在半空中忽高忽低地飞着。
在一片鲜红的夕阳中,一只蔫得整个脑袋都抬不上来的白鹤驮着一个男人慢悠悠地直往那红色的天幕里钻,看上去竟美得像油画一样。
飞到空中张灵府才知道贝丁城镇还有像暴走族地盘这样破落的地方。
一排高高的围墙将这里和贝丁城镇彻底隔开,就好像是在阻隔瘟疫一样。
他没有准备往酒馆飞,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在通缉他了,去酒馆不仅会暴露还会给老板娘添麻烦,所以他决定找机会到外面去。
真是倒霉,刚来几天就要准备逃命,那个该死的白色燕尾服!
天以可视的速度黑了下去,他依靠白鹤飞过暴走族的地盘后,它立马就成了一副半死不活,速度极慢几乎在原地盘飞了。
没有办法,看在它才诞生了半小时,还没满月的时间,就下来了,之后它立马又变成了一只纸鹤。
张灵府将它合起来塞在口袋里,之后如果要逃跑的话,短时间内应该可以逃过地面的追击,不过,就它这个飞行速度,靠他来躲枪械的追捕,恐怕会被打成筛子。
而且,这只纸鹤,本事不大,脾气还臭,万一到时候正需要用上它,它不飞那不就完了?
想走还是只能靠自己,听之前那群痞子说,有个港口刚开通不久,好像叫什么贝斯港,趁着现在通缉刚发下来,大家都不怎么脸熟的时候,乘船溜出去!
正当自己算盘刚刚敲定,脑海里就响起那个声音:“与王国为敌是件糟糕的事情,请尽快帮自己洗清嫌疑。”
“行吧行吧,等我想到办法再说。”现在他可是一问三不知,之前小心翼翼地套过那个白衣魔法师的话,从套到的话里去分析;
就是原主跟他好像确实认识,似乎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前几天大结界破碎了,虽然没有说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破碎了,但是谁能肯定不会是人为呢?
又或者,隔离幻想之森的结界是个意外,但是从他的话里分析,他们肯定也是组队做过什么对王国或者是对魔法师公会不好的事情。
而且,他还提到过一个叫莫尼的关键人物,听起来似乎是他们的领导。
想到这,张灵府就直想骂娘,也想不通,原主明明是个废柴啊,是孔乙己啊,怎么可能参与这些事呢?
而且奇怪的是,即便是记忆短缺,张灵府一看见老板娘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谁了,但是关于那个男的,还有那个莫尼,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不争气啊,居然只记得美女......
不管怎么样,张灵府觉得应该去避避风头才好,好不容易穿越到这么有趣的世界可不想刚来几天就卒了。
傍晚的贝丁城镇比白天幽静多了,到处灯火通明,但在外闲逛的人数确实比以前少了许多,因为上次精灵态多突然进攻城镇的事情让不少人都留下了阴影,当然,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好多人还在家里面养伤。
所以这会确实挺安静的。
不过即便如此张灵府还是不敢太嚣张,他要先摸过去那个港口,明天才能趁早溜走。
但是走了好久,发现自己脑袋里根本没有什么关于贝斯港的信息,毕竟是刚开的,估计原主也没去过呢。
没办法去找了点吃的之后,在路边看见一辆马车,就钻进去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张灵府正睡的香,突然一抹朝阳刺进了张灵府的眼睛,等那个马车夫还未来得及大叫的时候,张灵府眯着眼睛递给他一个铜币道:“闭嘴,送我去贝斯港。”
年轻车夫接过铜币爽快地笑道:“好嘞。”
放下帘子,张灵府感觉马车颠颠地走动了起来,不一会,就能听到那些叫卖声路人声马蹄声,渐渐的还有海鸥声海浪声,闭上眼睛听,感觉画面十足。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才没过多久,马车的速度便渐渐停了下来,然后那个车夫就下马掀开帘子,笑嘻嘻地说:“贝斯港到啦。”
这才半个小时啊......比装大了,这趟马车半小时就一百铜币,亏大了啊,一百铜币也有人民币一百块的购买力了。
看来等下上船得逃票了。
张灵府拍了拍屁股下车,太阳初升的早上,海边的风冷得刺骨,脚夫们却个个满头大汗,正在忙着搬动船只上的货品,一个港口上目前停了三条很大的船,都在卸货中。
混进等船的队伍里没几分钟后,货物卸完了,出来一个年纪不过三十的年轻男子,他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模样有些奇特,它的喙和爪子都是雪白的。
年轻人打开了登船口的栅栏后,队伍就慢慢移动起来了。
张灵府看着那只乌鸦百无聊赖地排着队,突然看见那只乌鸦浑身震了一下用尖锐的声音大喊:“通缉犯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