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府结合自己脑海里碎片般的记忆跟他推荐:“那你专门要飞的就买个天马,飞的又快又高,要有战斗力的就选个独角兽,也会飞,传说爆发力惊人。”
“嗯……”莱茵想了想说:“我挑个粉色的吧。”
“……”张灵府。
“这个好像要预定。”
“嗯。公主的天行兽是她老师在公主出生前二十年一人去远古之地抓的,包括驯化,在公主满月的时候送给她当礼物。”这个知识点张灵府正好有学过,于是开始卖弄起来:
“公主的老师是顶级的驯兽师,不过我听说他已经不干了,公主的天行兽倒确实是粉色的,你可以考虑一下,买过来。”
“哎呀,你别笑话我了。”莱茵捧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要等二三十年,那我岂不是都老了。”
“也有一些几年就成的。”
“那到时候先弄根法器算了。”
“嗯,有自己的法器再学飞会容易很多,你要像格莱文这样的,下得功夫要更多。”
法器,它通常也是带有灵性的,跟它心意相通,再用魔法驱使学飞就很简单了。
但法器的价格又很昂贵,普通人家买不起自己的法器,想学飞,又买不起法器,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比如像格莱文这样的,用叶子飞行,要耗费自己大量的魔法来驱使,比有法器的费力许多。
而且前期还得先学御物,比如格莱文,昨晚几片软软的枯叶,在他手里发出,竟然能入木三分。
很不容易。
当然张灵府也跟格莱文一样,他也是买不起法器的,鸟都是用纸折的,穷酸得很。
抢的那点钱,也不够买个法器的。
“星河的法器,似乎很好。”
“她说是龙血树做的。”
“龙血树!?”莱茵好奇地往回看:“那可是,珍稀品种!”
“好像是。”
“可恶,好羡慕……”
当然,不是有了法器就一定会飞,这还是要看天赋的,有的人,战五渣,但是人家就是比鸟都知道怎么飞,可能上辈子是只鸟吧!
星河就是属于那种天生就很会飞的,其他人在她这个年纪,法器能使明白就不错了,哪像她能飞这么快,还带个人。
大家说起来只有羡慕的份,却不知道,她为了学飞,付出了多少努力。
小时候她就是跟她爷爷生活,老家伙特别狠,为了让她学飞,每天都把吃的搁树上,肚子饿想吃的话就只能飞上去拿,拿不到就饿肚子。
连饿了好几天,激发了她的求生欲,不飞也得飞,后来会飞之后,老家伙又把吃的绑在鸟身上,鸟一飞,她就跟着后面撵。
追不到那顿就没饭吃。
想想,又是一把辛酸泪。
不过,也因此,她比其他人学得要快,也飞的更好,不然,也带不了后面这只猪了!
她恨恨地想着。
在空中赶路是很累的,迎面的风吹久了,脸都麻了,眼睛也都睁不开了。
但是又得聚精会神,不然白鹤就往下掉了。
后面的莱茵倒是很会享受,眼睛吹疼了就干脆躲在张灵府后面睡觉。
这时,张灵府的肚子响起了一串“咕咕咕”的声音,才发现,日头已经高高挂起。
莱茵靠在他身后嘟嘟囔囔地问:“什么声音?”
张灵府冷漠回应:“哦,我放了个屁。”
“啊……我还以为是我肚子饿了呢……”
这时,格莱文从后面追了上来:“给。”扔过来一块大大的肉干。
自己嘴里嚼着,说道:“中午就不停下来了,还是继续赶吧,你还撑得住吗?莱茵要不要到我这边?”
张灵府撕着肉干回应:“不用了,你问下星河吧。”
“好。”
张灵府将一半肉干撕给了莱茵,自己跟大白分着吃。
已经飞了大半天了,应该都很疲惫了才是,但是大家都硬着头皮撑着。
而且今天的白鹤也表现得十分卖力,换了之前,它都撂挑子不干了,直接像上次一样,把张灵府当货物给卸了。
张灵府盘腿悠哉悠哉眯着眼睛吃着肉干,这时,又不知道哪里又发出一串:“咕咕咕……”的声音。
莱茵奇怪地问道:“怎么吃着,肚子还叫啊……”
张灵府幽幽地说:“你是天鹅颈嘛,到胃还要点时间。”
“什么啊!”
张灵府哈哈一笑,突然发现一股滚烫的热气从下冲了上来!
“呼!”的一下,好像是水开的热气。
“妈……妈呀!”莱茵向下看了一眼,一个红彤彤的火山洞口正对着他们。
那些岩浆像热水一样冒着泡泡,而在火山口旁,居然盘踞着一只像汽车那么大的生物。
浑身无毛,两只翅膀像风筝的架子一般,很薄,骨架突起,而翅膀却很薄,能清晰地看见上面的血管分布。
它蹲伏在火山口,像看猎物一样地盯着经过它头顶的东西。
看上去,就好像在捕食蚊子的蜥蜴一样。
从它嘴里发出了一串“咕咕咕……”的声音,它煽动着翅膀,一层一层好像要把人烤化的热浪往上滚。
烤得人睁不开眼睛。
“快走,快走。”莱茵看它一副攻击的状态,急得直拍张灵府的背。
张灵府也吼道:“我草,我也想快啊!”
就算是原始森林,有个火山就算了,怎么还有翼龙啊!过分了啊!
“天哪,它好像要飞起来了!快离它远点。”戴森急忙抱住了星河的细腰。
虽然不爽,但是紧要关头,顾不到这些了。星河皱着眉头,双手抓着手杖,全神贯注奋力地加速飞行,但还是比不上理想中的速度。
真想把后面的猪扔下去!
孤家寡人的格莱文嗖的一声就飞走了。
只有白鹤体型太大,拼命地挣了几下翅膀,底下的翼龙扇了扇翅膀,口里像个火炉一样,竟有火焰从它嘴里和鼻孔里泄出。
“我草。”张灵府吓了一跳:“它好像还会喷火!”
张灵府死盯着它,果不其然,它咕咕咕叫唤了几声,对着空中的白鹤像喷火器一样,精准地吐出了一团火。
张灵府像操控汽车一样,抓着白鹤的脖子,辅助白鹤加速侧身躲了一下,那股热浪呼得卷了上来,烫得脸很痛,不过好像没有直接烧到。
“走,快往前飞!”
白鹤使劲挣了挣翅膀。
这时,一股纸张起火的味道夹着热浪钻进了烤得发干的鼻腔,一团火苗迅速地从张灵府座下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