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顿了顿说:“已经睡了。”
“那就好。”
另一边,一干人等躲在残破的院墙后,黑夜里的爆炸声好像要把天空炸个大洞一般。
震得原本残破的院墙不停地抖落灰尘,星河听着那爆炸声,脸上有点不高兴地说:“你一下子炸掉我10多个傀儡。”
张灵府宽慰般地笑笑:“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
“那你怎么不舍你自己的孩子?”
“我这不是没有你这么厉害嘛。”张灵府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我就知道你深藏不露。”
星河听到这般夸赞,还上演了摸头杀,一下子少女情窦初开地脸红,忍不住又咬了咬嘴唇。
戴森在旁边不开心地拍掉张灵府的手:“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不关你的事。”星河冷冷地瞥了戴森一眼,有点警惕他多管闲事的意味。
张灵府倒是悻悻地收回手,整了整身上的衣领,对莱茵说:“怎么样?我看起来像不像精灵?”
“卧槽尼玛,是精灵!”有个护卫兵突然尖叫一声,被其他人鄙视地瞪了一眼。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吗?”
“真的很像啊……”
张灵府满意地点点头:“那还行。”
“你这耳朵……”因为张灵府本身比莱茵高一些,所以莱茵此时抬起了头,看着他长在头顶的耳朵,揪了揪:“这个有点意思啊。”
“还行?”
几个人围着张灵府的变装看着,一边点评道:“骗我们应该还行,但是骗精灵族就不知道了。”
“我没见过精灵族长什么样。”
“我也是。”
张灵府道:“我见过他的耳朵。”张灵府指了指头顶,他准备利用自己的伪装技能去试探一下。
“会不会太冒险了。”莱茵心里没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张灵府将大白给塞到自己手里的异空间去,不带着,就怕这些畜生明天肚子饿,大白就惨变移动口粮。
“那你要不要改变下自己的容貌?”
“不用了,他们又没见过我。”张灵府捏了捏自己头顶的耳朵,再次问道:“刚刚是听见他们会要撤退吧?”
莱茵回答:“嗯,隔得有点远,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我走了。”
星河在后面小声地喊:“小心。”
但没有得到回应,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像皮球一样泄气了。
有个护卫兵问:“那我们是去睡觉吗?”
十夫长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最后拍拍他的脸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当初怎么进我队里的啊?”
那人被拍得懵逼,支支吾吾地说:“走后门。”
十夫长脸色大变,连忙否认:“你别瞎说,我可没有走过你的后门!”
所有人都望向了十夫长,他更尴尬了。
洋葱伏到十夫长的身边解释道:“他说的不是走这个后门,是那个后门。”
“哦……”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骂:“怎么不早说!”
那人懵了:“还有哪个后门啊……”
其他几人都心知肚明地偷笑了。
莱茵笑了笑后,又故作严肃地说道:“索尔猜他们应该没有撤退,是故意说那些话给我们听的,是个人都知道,我们再明他们在暗,他们肯定会尽快除掉我们。
别再惦记着睡觉了,你们就不怕一觉起不来?”
星河补充道:“你们是坐空马来的,怎么好意思说想睡觉?”
比起护卫兵,他们自己飞过来的,才真的是身心俱疲。
要不怎么说他们只是王国派来做做样子的呢?一点忙也帮不上,还尽添乱。
其他人都被怼得无话可说。
“那我们怎么办?”
“先找好掩体躲避一下,再打算,因为他们惯会在屋顶放箭的。”莱茵道:“我已经遇到过一个弓箭手了,手劲特别大,那种力度的箭穿过人体就像豆腐一样简单,如果你们正面遇到,不一定能躲过。
所以……”
话还没讲完,已经积怨已深的洋葱在张灵府也走后,开始搞事情了。
他不服气地指着莱茵大声道:“瞧不起谁呢?不就是个低贱的种族吗?!”
莱茵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不就是低贱的种族……那刚才让你去找那四个护卫兵,你怎么躲在一边?”
“那是我对他无声的抗议!”洋葱狡辩道:“我觉得他不配指挥我!”
“是吗?”
没等莱茵出手,星河突然从她层层叠叠的泡泡裙里掏出一个人形傀儡递到洋葱的面前说道:“送给你。”
“我不要。”洋葱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刚刚的爆炸,他已经领教过了。
“你拿着,爆炸前一秒你再扔掉,我就算你赢了。”
“我不要,别逼我!”洋葱突然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指着星河:“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打女人。”
“我跟你相反,我最喜欢打男人。”星河说完突然将手里布娃娃一样的傀儡扔到他身上,粘住了。
洋葱急得动手去撕,但是那傀儡像是缝在他身上一样,无论如何也撕不下去。
“你别乱来啊!”他急得大叫着拼命地想把傀儡往下扯:“你这疯婆子快住手!”
只看见星河拇指捻着中指,做出打响指的动作,莱茵连忙制止:“喂!”
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了脸!
“嘭!”的一声,那声音好像是一个扔到水里的闷雷一样,只有声音,却没动静。
仔细看,却发现是有个球状的结界把洋葱给罩在里面,原来是莱茵发现制止不了,直接在洋葱身上拉了一个结界。
因此爆炸也只炸到洋葱一个人,因为不这样的话,旁边的人都要遭殃,所以莱茵迅速做出了决定。
傀儡爆炸后,里面都是浓浓的白烟。
结界也在此时发出了“格拉格拉”的声音后,开始像龟壳一样地裂开后,“哗”地一下炸开了。
洋葱也一下子栽到在地上,两个眼睛痛苦地睁着,嘴巴里一直往外冒着烟,整个人炸得脸都黑了,直挺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护卫兵们看看他们仨,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洋葱,吞了吞口水。
疯了啊,这些人都疯了啊。
星河一脸阴郁地问:“知道怎么说吧?”
“知,知道。”十夫长舔了舔干掉的嘴唇说道:“是他自己嘴贱,跟你们没有关系。”
星河冷哼道:“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