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看他脚下已经流了一滩血了,他还没有感觉的样子,就没忍住问了句:“你的腿不疼吗?”
“腿怎么了?”莱茵皱着眉头起身,看见自己一袭仙气的白袍都会血染红了,没忍住叫了出来:“啊!我腿怎么流血了!”
星河无奈地说:“原来是个白痴而已……”但嘴角却没忍住,扬起一抹笑。
……
“唔……唔……”野藏睁着已经缺氧而快突出来的眼球,他的两条胳膊被一个护卫兵给反到身后死死地锁住,他的口鼻又被另一个坐在他大腿上的护卫兵死死地捂住,只剩下两只疯狂乱动的脚掌。
在经过一阵垂死挣扎后,脚掌和拳头同时放松下来,眼球翻白,然后整个人瘫软了。
在旁边的野奇比野藏多挣扎了几秒的时间,他绝望地盯着捂住他口鼻的菱形脸,想用他充满血丝的眼睛传递出强烈想活命的信号。
但眼前的菱形脸心狠手辣,几乎在用吃奶的劲捂住野奇的口鼻。
而十夫长,抱着手全程冷漠地靠在墙上,他亲眼看到两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被扼杀,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唔……”野奇拼命地蹬着脚,肺部快要爆炸了,他绝望地挣扎,渐渐,身上的力气被剥离,意识……最终也没有了。
破败的小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为了防止他们假死,两个人又捂了半分钟,最后才虚脱般地瘫坐在地上,喘着气说:“妈的,气还挺长的。”
“就是啊。”菱形脸道:“给他们一人一刀,多省事啊!”
“你们不懂。”十夫长冷笑着说:“这方法看似麻烦,却最能折磨他们,比起一刀,我们能享受到更多快感。”
两个动手捂死他们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好像是啊,真爽……”
其中一人羞涩笑笑:“爽得我都……”
他们能挣扎,却又挣脱不了,还要忍受缺氧的痛苦,比一刀了结痛苦的时间长多了。
“还是十夫长会玩的!”
两个人撑着歇着,这样捂死别人,还挺费劲的,但是仔细一想,确实比一刀毙命爽多了。
休息了一会,十夫长说:“赶紧把尸体搬进去,别让那些魔法师看见了。”他转头看了看窗外说:“动作快点。”
“好。”两个人起身,把野藏野奇两个人拖到了里面的角落,藏在这里,天黑的时候,一般看不见。
然后虚脱地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耐心等。”十夫长眨巴着嘴说:“对付那几个魔法师就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有反抗的机会,不然,很容易被反杀,毕竟都是一些怪物,懂了吗?”
“懂的懂的。”四个护卫兵点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热血,在杀了人后开始沸腾起来。
几个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在怀念刚才杀人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显得很癫狂。
一直坐了很久,突然:“咚,咚。”有人敲了敲十夫长头顶的玻璃窗。
十夫长想也没想,站起来,趴在窗上往外看,只看见一片漆黑的街道,心里面奇怪。
突然:“哗!”的一声,一只强壮的拳头在外面砸碎了窗户,那只手像螃蟹的钳子一样紧紧地钳住十夫长的脖子,然后将他半个身子拖了出去,挂在窗台上。
同时,一支箭从上而下发出,穿过了十夫长的脖子,他几乎连叫都没叫出声,便断气了。
“卧槽……”
剩下四个,透过破碎的窗户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夺命的死神一样。
四个人面面相觑,是那个索尔返回来了?知道了他们想袭击魔法师的计划?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选择拔出刀,放手一搏吧,事情败露,反正也不可能活命,还不如四个人一条心,拼出一条血路。
“无耻老贼!拿命来!”菱形脸提着刀带头冲了出去,但是外面那个人有更快的反应速度,继续是在菱形脸跨出门的一瞬间,一柄黑刀就穿过了他的脖子。
猛然抽出,血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去。
紧跟其后的三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一支箭给迎面射穿,弓箭穿过人体就像射进一块豆腐一样,穿透了第一个人的胸膛后,又刺入了后面的人的心口。
站在最后面的人,几秒内看见三个人倒下,懵了,转身往里走,外面的人见了,直接将黑刀投了出去,又是穿透脖子。
那个护卫兵不敢置信地转过身来,退后了几步,倒下了。
这时,乌河提着弓从屋顶上跳下来,数了数人头,纳闷了:“怎么才五个?其他的呢?”
司南走进去将尸体上的黑刀拔出,往里面看了看,发现了角落的两个人。
踢了一脚,不动,就用手指去探脖子的动脉,没反应,淡定地说:“死了。”
他顺势拉起尸体的衣角用来擦拭黑刀上的血。
“七个,加上乌云杀的四个,十一个。”乌河想了想:“乌云说护卫兵有十二个,魔法师好像有五个,魔法师好像一个都没死,而且还差一个护卫兵。”
“肯定是分开了。”司南站起来往外走,望着那轮清冷的月亮:“走吧,天亮前把其他几个没死的找到。”
“好。”乌云跟在司南的身后,麻溜地爬上了屋顶,他们已经习惯了,屋顶视野好可以看得更多。
“司南,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你会什么时候跟殿下结婚啊?”
……
这边,张灵府扛着一个魔法师兢兢业业地赶着路,一边抗一边骂:“真他妈想把你的腿卸下来,这样至少能轻一半!”
走到现在天已经有开始变白的征兆了,这条路太远了,走到现在,他才算走到了风车镇的边缘。
底下是杂草和碎石,他掂了掂肩上的死人,毅然决然地朝着黑洞洞的森林里走去。
这里虫鸣鸟叫到处都是发光的昆虫,还有长得像水母一样的东西飘在空中,整座森林就像阿凡达里的森林一样梦幻。
可惜的是,张灵府看不清精灵族的藏身之处,放眼望去,也没有什么眼睛发着绿光的诡异人影。
他边走边骂,又往里走了几十米,突然有个男人在身后喊:“喂!等一下!”
张灵府扛着尸体艰难地转过头去,喊住他的人本来满脸堆笑,看见张灵府,脸上的表情变了:“你是谁啊?”
怎么这个表情?我耳朵没了?
他腾出一只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还在,便喝道:“我在外面埋伏护卫兵的时候看见这家伙跑出来了,所以就赶紧又逮回来了。”
说罢,将肩上的魔法师给他卸下来,那个人懵逼地接了句:“跑了杀掉就行了……干嘛还扛回来?”
“……”张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