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您上包间,马上给您上几个好菜。”
眼前的女人似乎知道张灵府是个凯子,亲切地搂着他走上了包间。
怀里的小黑瞪着它的卡姿兰金色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她,有些防备。
她没有察觉,反而主动寒暄道:“这是您的宠物啊?长得真可爱。”
说罢,想用手去摸,张灵府立马躲开了:“小心,它脾气不好,会挠你的。”
“哦……那您请。”
她安排张灵府在包厢里面落了座,包厢的风格偏有些异域。
橙色的灯光配合着色彩浓烈的墙纸,用色十分大胆,大红大紫的毯子铺在地上,连坐垫也是一样的风格。
但竟然不会显得土气,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张灵府怀疑自己是不是的审美开始畸形,或者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
桌子上点着味道奇特的香,闻着令人心情愉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和张灵府一起坐在了椅子上,用她性感的声音问:“客人,您是异国人吧?”
“是啊。”
“是出来历练的魔法师么?”她说话的时候,两只柔荑一样的手轻柔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熟练地拿捏着。
“差不多,怎么?来你们这历练的魔法师多么?”
“有过那么几个,都在我这住过,所以记得。”
“哦。”
“那您这次,是想游遍瑞法吗?”
“我想…………”
这时,外面有人在敲门,老板娘道:“菜来了,我伺候你吃饭,一边慢慢说。”
她殷勤地去打开门,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端着餐盘,上面放了好几道菜,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
“进来吧。”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餐桌前,伏低身子,将餐盘放在桌子上。
他两只手臂甚至比端进来的实木餐盘还要细,他卑微保持着伏着身子的动作。
上半身和下半身成了直角。
老板娘将上面的菜一个一个都拿了下来,摆了得有五六道,红红绿绿的,颜色甚是好看。
菜全拿下来后,他拿着餐盘对着张灵府深深地鞠了一躬,青瘦的小脸带着慌张和担忧。
他起身后,看向了张灵府,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不到一秒,老板娘便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滚出去!”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拿着餐盘出去,关上门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又往张灵府看了一眼。
这个少年的举动让他心里觉得奇怪。
他看着张灵府的时候,有些害怕,同时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老板娘看见他还看着大门的方向在思考,便亲热地揽过他的手,说道:“来,客人,这些都是用上好的食材做的,您尝尝。”
张灵府转动了一下眼珠,抬手挡住她喂到嘴边的肉:“等一下,我这一路上长途奔袭,好不容易来到这里。
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客气了。”
“怎……怎么了?”老板娘尴尬地笑问。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鹤,扔在饭桌边,纸鹤慵懒地转了转脖子,像泡了水的海棉一样渐渐涨大了。
站着身子比人还高。
老板娘看着却没有半点惊讶,谄媚地笑着说:“这个真有意思,不过……这是……”
张灵府笑着夹了一口肉放到纸鹤嘴里,他不舍得拿小黑当试验品。
但是纸鹤不一样啊,它智商低啊。
纸鹤大口地叼着肉像模像样地嚼着,呱地一声把肉咽了下去。
老板娘看得张大了嘴巴:“客人,您也太大方了,这可是上等的食材呢。”
“小意思,只要它吃得下都没问题。”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主动夹起肉往白鹤嘴里塞。
一盘子就很快见底了,跟鬼子扫荡似的,小黑一看白鹤的动作太快了,肉菜都快吃光了,也赶紧跳上桌狼吞虎咽起来。
“…………”张灵府的嘴角抽了一下,一把抢过最后一只烤鸡。
“嗷~”
白鹤和小黑一下子扑上来抢,他把鸡头拔下来扔给它们,啪叽一声把自己关在门外大快朵颐。
正吃得高兴,一看下去,就发现刚刚送菜上来的少年站在楼梯口,默默地向上看。
张灵府皱了皱眉,朝他招了招手,少年连忙鞠躬跑开了。
跟着后面传来了开门声。
“客人,您怎么躲在这吃?不够吗?要不要再叫几个?”
张灵府摆摆手:“那个伙计,怎么回事?”
老板娘狡猾地转了转眼珠子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刚刚冒犯到您了?您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没有。”他像是随意寒暄一样说道:“就是看着年纪挺小。”
“额,是,客人,到里面去吃吧,您还没喝酒呢~”
她娇媚地将张灵府软软地拉进包厢内:“这可是个御贡的酒呢。”
他本来不打算喝,可是被她连哄带骗地还是喝了两杯下去。
“味道怎么样?不输您故乡的酒吧?”
“不错不错。”
“那是自然~”她双手搂住张灵府的脖子,撒娇般地摇晃着:
“喝了点酒,要不要伺候您去放松一下?”
“谁伺候我?”
“当然是我呀!”老板娘娇嗔地推了他一下:“难道您觉得我伺候得不好嘛?”
“放松是好就是…………”
“就是什么?”
张灵府贼眉鼠眼地上下扫视着她,色眯眯道:“尺度不大我不要。”
“呵呵…………”她装得像个处女似的清纯一笑,趴在他耳朵边说:“包满意。”
“好的,包满意小姐。”
老板娘微微一愣,骂道:“死相,对了,您说,您这次,是想去哪?”
张灵府脸色红润地又喝下一杯,吐着酒气说:“霖盘。”
她一听,表情有些僵硬了,追问:“哪?”
“霖盘。”
这下,她的脸色彻底变了,一句话也不说,僵硬地起身直接出了门,再也没回头。
“…………”张灵府喊了一声:“你上哪去?”
门外幽幽传来她的声音:“客人如果要结账,就喊伙计。”
语音冰冰凉凉的,仿佛刚刚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完全不存在一样。
“怎么回事……”他念叨了一声,突然恍然大悟:难道她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