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灵府这么一问,她立马就无言了,顿了好久,她才说道:“能不能宽限几天?”
“你干嘛要有心里负担呢?他愿意出钱雇我来救你,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觉得你欠他了?”
“不关你的事。”
“那就算了。”
这种人就是活得太明白了,没法心安理得得接受别人的好,性格也是挺要强的,如果张灵府是女的,以他这种不要脸的性格,或许已经当上老板娘好几年了.............
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腿,又想去拿,张灵府直接就拿走。
她努努嘴,不高兴道:“小气鬼,说了会还给你。”
“饿得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你不知道?”
“再吃一点。”
“不行。”
“小气鬼。”
意犹未尽的妮可舔舔嘴唇,又坐了回去,张灵府问道:“你在这被关了几天了?”
“这里一直这么黑,我怎么知道?”她叹了口气:“那些重甲兵像是能感觉到我一样,只要我一有想逃出来的动作,他们立马就出现了。
他们穿着那么重的盔甲,动作居然还那么迅速,实在是很难缠。”
“难缠就对了,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
“这里,应该是幽冥之地。”
“什么幽冥之地?”
“就是死人呆的地方。”张灵府说道:“你见过那个阿索尔没有?”
“你是说那个男的?”
“恩,传说很早之前的幻想之森有一座城池,阿索尔就是那里的城主,他出现在这里,说明这里应该就是幽冥之地了。”
她一听,就泄了气:“那我们岂不是也死了?”
“................”张灵府一阵语塞,他只想到这里是幽冥之地,可是没想到自己死了啊。
难道自己真的死了?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吓到了?”
“不是,我没印象我死了。”他认真琢磨了一下,如果死了的话,难道是被章鱼给弄死的?
给拖进海里淹死了?
“想想,虫洞怎么可能会连接着幽冥之地嘛?”她苦涩地笑道:“我们肯定是进了虫洞之后,就死掉了。”
“不可能。”他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
“我大老远穿到这个世界来,我不可能会死,我肯定是天选之人!”
妮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话本看太多了?”
她突然变得很丧,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为了筹钱给老父亲治病什么都要靠自己的那个女孩了。
张灵府莫名自信:“反正我不觉得我死了。”
“那如果我们真的死了呢?”
“出去就知道了,到时候出去,就算你死了,老板也得付钱。”
“能出去再说吧。”
她靠在墙上,借着头顶的火焰,他能看见她身上有深深浅浅的刀伤,都是新伤口,有的甚至还在淌着血。
看样子她刚刚努力过,不过那些重甲兵确实太厉害了。
连小黑都拿他们没辙,她一个小姑娘,就更不是对手了。
张灵府从手里的异空间拿出了那个老板给他准备的包裹,至今还没打开过,不过既然是他准备的,估计就是各种急救的药品吧。
打开包裹,果然发现里面又一些绷带还有一些跌打止血各种类型的药膏,乱七八糟的应有尽有。
瓶瓶罐罐的一大堆,他每个都打开来闻了闻,但是闻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看了一眼,就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说道:“别闻了,你手里那瓶是解百毒的。”
“这么厉害?”
“认不出来,我就不用干这个了。”她拨开盖子,冷冷地说:“转过去。”
“这里这么黑,说得我好像能看见似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秉承着绅士守则,他还是转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她支支吾吾地问:“能不能帮个忙?”
“干嘛?”
“后背.........帮我擦一下。”
“行吧。”张灵府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转了过去,发现火光之下的她涨红了脸,原本就长得精致,这么一看,她显得比刚才更加可爱了。
果然,绅士都喜欢娇羞的女孩。
她脱掉上衣,揉成一团挡住了前面,只剩下一个后背给他。
她的背部线条很美,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很是光滑,只不过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刀伤,血淋淋的,几乎还能看见被分开的皮肉。
看得出她尝试自己擦过药,不过因为看不见,抹得乱七八糟的。
“快点,不许乱看。”
“行了行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关系?”
张灵府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药膏,轻轻地擦在她的伤口,那药抹上去的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紧紧地缩了起来。
“疼你就叫出来,我不笑话你。”
“你动作快点.............”她浑身冒着冷汗说道。
“好了。”他搓了搓手,问道:“前面要不要也来点?”
“流氓。”
她轻声骂道,穿上衣服时,悄悄地望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偷看的打算,便安心地笑了笑。
“这是老板对你还真是上心。”张灵府在包裹里四处拨了拨:“居然拿了这么多种药..........恩?这还有条项链?”
那项链上面还坠了一个超大的宝石,足有小孩的拳头这么大,就镶嵌在一圈碎钻中,在黑暗之中闪耀着光芒。
它折射他头顶的火光,照的整个房间光怪陆离的。
张灵府将那条项链拎了起来:“哇,这么大一颗鸽子蛋啊,定情信物?”
她瞥了一眼,冷冰冰道:“别拿。”
“就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这么大一颗.............”
“别动!”她突然喊道。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那颗宝石的表面突然“喀拉”一声,慢慢裂开了。
一道光从那裂纹中射了出来,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像一片光幕,又像是投影机。
“谁叫你按的!”妮可气急将宝石一把抢了过去,手在上面胡乱地又拍又按的,但是投射在墙上的光幕却没有消失,似乎有影像在上面慢慢形成。
张灵府问道:“所以,这是个新型的投影机?”
她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墙上的光幕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妮可紧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画面。
张灵府好奇地问道:“墙上投影这秃头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