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汉斯收了枪后也没有表现出要伤害两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将枪放在了盒子里，一边说道：“这么狗娘养的，见我是一个人就想打我的主意。”
张灵府问道：“你刚刚说，他们想抢你的......”
“洋娃娃。”汉斯指向了门口的玄关柜，就是他刚刚抱在手上的。
“好的，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有一个洋娃娃？”
“不，不是所有人都有，有的人没有，比如你们。”汉斯指了指他们两个：“你们是被抢劫了，或者是被打了？你们看起来不太好。”
“我们没有被抢劫.......就是，我们刚刚来到这个地方。”
“刚刚来到？”汉斯脸上表现出一丝诧异：“奇怪，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了。”
“为什么？“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这里被恶魔统治着。”
“恶魔？”张灵府奇怪地问道：“那洋娃娃呢？”
“每个人都得有一个洋娃娃，否则，就会死的。”汉斯说的很严肃：“所以时常出现有人抢夺洋娃娃的事情。”
“没有洋娃娃的人就会死？”
“是的，这个恶魔喜欢洋娃娃，如果你拥有一只洋娃娃，那么等到恶魔来狩猎时，它将不会伤害你。”
“这就是街上每个人都拥有一只洋娃娃的原因？”
“对。”
妮可好奇地问：“没有了洋娃娃，不能去买吗？”
“不能。”汉斯摇摇头：“每个人从出生起只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只洋娃娃，当你的洋娃娃损坏，可以拿去维修，但是如果被抢走，那你只能等死，因为恶魔会来到你家，吃掉你，不管你躲到什么地方。
又或者，你可以去抢别人的洋娃娃，就像刚才的那群杂种一样。”
说罢，汉斯很骄傲地喝了一口红茶，他很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毕竟他年纪大了，又是独居，经常会有些打架被抢了洋娃娃的混混们来打他的主意。
所以他的沙发下才会有枪。
张灵府问道：“那我们没有洋娃娃，也会被杀吗？”
”是的，如果你们一直没有洋娃娃的话，是会被杀的。“
”那现在呢？“
”最好即刻就拥有，但是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们可以明天再到商店申请属于你们自己的娃娃，像新生儿一样，你们在商店里还没有领取洋娃娃的记录，是可以领取自己的洋娃娃的。“
张灵府却问道：”夜晚外面会很危险吗？“
”当然。“汉斯喝下一口红茶：”恶魔随时都会来夺走那些没有洋娃娃的人的生命的。“
”那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还敢出来？“
”如果他们能抢在恶魔来之前抢到别人的洋娃娃，那么他们就安全了。“
”等于洋娃娃虽然是专属品，但是只要能抢夺到别人的洋娃娃也可以吗？“
”没错、“
说着，张灵府扭头看向了玄关柜处上崭新的洋娃娃，这和他的年纪不太相符，来到这里之前，他看见街上大多数人年纪越大洋娃娃就越旧，年纪小的洋娃娃则很新。
用了几十年的洋娃娃，再怎么保养，也不会和新的一样。
张灵府犹疑地看了汉斯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汉斯也正好在喝红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我们没有洋娃娃，在你这里会不会连累你？“
”放轻松，经过我的经验，你们目前就像是新生儿一样，它也许会给你们机会做准备的，就算不会，也没有问题，它只会杀了你们，不会杀了我，所以我说你们可以在明天早上去领取属于你们的洋娃娃，你们有了自己的洋娃娃，就不会连累我了。“
张灵府对他说的这个世界很好奇，但是又怕鲁莽行动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就决定先在这里狗一个晚上。
妮可也决定听从他的决定，他没有提出要离开，妮可也不会主动开口，她现在对于那什么，夫唱妇随的是挺有心得的。
”万分感谢。“
毕竟要在人家家里打扰，张灵府最终还是说了句谢谢，汉斯倒显得很大度：”别这么说朋友，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人，觉得挺稀奇的，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总之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们带回家，恐怕我们很快就会被恶魔也吃了，你还如此地相信我们。“
汉斯笑笑地踢了踢自己的脚边的枪：”我有这个好东西，根本就不怕。“
”也是。“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他突然从沙发上起来一边说道：”抱歉，该吃晚饭了，面包可以吗？“
”当然可以。“
”太好，因为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吃了，哈哈。“他走去厨房拿了点硬邦邦的黑面包，然后给自己拿了瓶酒，坐下来接着说道：”这里经常会有那种惨叫的声音，我喝了酒，一睡觉，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你想来一点吗？“
”不用了，我喝红茶就行。“
”那我自己喝了。“汉斯将红茶包随意地从茶杯里提起来扔到壁炉里，然后往杯里倒上了红酒，豪爽地喝了一口。
张灵府拿了一个面包给妮可，自己啃了一口，发现那面包着实了太硬了，敲得自己牙疼，但是又不好说，就在红茶里泡软了再吃下去。
汉斯问道：”你们都没有印象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吗？“
”我想是被人迷晕了绑过来的，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张灵府随意地编造了一个，反正人家只是随便问问，他是随便说说。
就跟过年的时候人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随口问问，你只需要说前两天回来的就好。
”你们的情况的确有些奇怪，明天你们可以去商店里问问，老板曾经是个神辅，是他在实践中慢慢得出恶魔喜欢洋娃娃，只要有洋娃娃就不会受到攻击这个事实，也许他也会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可怜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够出去。“
张灵府奉承道：”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不算什么，朋友，今晚你们能活下去，再来谢我吧。“汉斯无所谓地说道，喝得爽了直接拿着酒瓶对着吹。
妮可有些担忧地看了张灵府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