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娘有点错愕。
但马上就又反应了过来,笑的更是见牙不见眼,“既然仙子全都要了,那么大娘也就给你算的便宜一些,付五十块中品灵石就够了。”
五十块中品灵石对于凤冉这个财大气粗的主儿自然不贵,所以她很爽快的就付了灵石,将摊子上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装进了灵镯子里。
另外还将周围其余的美食摊子也全部洗劫一空,带着一空间的美食继续在大街上闲逛着。
只是逛了一会儿,她发现这条大街上,甚至整个兰州城都是张灯结彩的,非常的热闹,好像准备迎接什么喜事一样。
好奇之下,她稍一打听便从人们口中得知,原来是纳兰家的大少爷即将迎娶徐家的二小姐——徐怜蓉。
纳兰家几代单传,到了如今就只有一个纳兰舒这么一个嫡子,宝贝的很。
可惜这位纳兰少爷早年时期天赋异禀,比百里世家的几位公子还要资质出众,到了最后却是天妒英才,在修炼时出了岔子,居然直接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衣食住行都要人时时照看,比刚出生的婴儿还不如。
但纳兰家的香火不能断,所以最后便替这位傻子少爷物色了徐家知书达理的二小姐,准备迎娶过门好传承香火。
徐家虽然也是修仙世家,但远远不及纳兰家,一个女儿换取不少宝贵的修炼资源和纳兰家这个靠山,徐家家主自然马上就同意了。
哪怕女儿要嫁的人是个傻子,他也不带丝毫犹豫的。
办喜事的同时,纳兰家也趁这个风头居然把自己的祖传之宝神莲拿了出来进行拍卖,对外号称有缘者得。
因此最近的兰州城可谓是宾客盈门,来此的修士络绎不绝,都是为了那株神莲而来。
因着神莲的缘故,巴结讨好纳兰家的人数不胜数,各自打着小心思。
但说起来神莲放在摘星楼拍卖,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到了最后还是会落到那些势力强大的家族和老怪物手里。
就算他们侥幸得到了一片神莲,怕是也没那个命享用。
一边打听着消息,一边领略着兰州城风土人情的凤冉,最后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只是到了晚上,城里四处灯火阑珊,居然比白日还要繁华热闹,弑天便闲不住的跑了出去。
起初凤冉也不在意,只是当弑天久久还不回来,又是初来乍到兰州城,她便不放心的追了出去四处寻找。
凭借着彼此之间的感应,她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寻到了,正蹲在一处芦苇丛中的弑天。
只是此刻的弑天一双猫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一个方向,那张毛脸上的表情多少带着点儿猥琐。
她挑了下眉,顺着弑天的视线看过去。
发现在被高高的芦苇丛掩盖的河流中漂浮着一艘黑漆漆的小船,不注意看还真难以发现。
船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
瞧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挺华丽的,应该非富即贵。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这是哪家的公子和小姐偷偷溜出来幽会了。
这种事情还是非礼勿视比较好,凤冉瞅着不学好的弑天,满头黑线的一把揪住它的后颈就想离开。
却听闻那个小姐突然抱怨的说,“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纳兰家的傻子!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听到有关于纳兰家,凤冉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和弑天一起猫着腰蹲下偷看。
就见那位俊秀的公子却是一脸为难的道:“蓉儿,你也不是不知道纳兰家实力雄厚,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若是我带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你该如何向你家里人交代?”
“再者婚约已经定下,这时反悔纳兰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不管你们徐家还是我们陈家都将会遭受纳兰家族的讨伐。”
觉着自己语气似乎重了些,陈家公子又皱眉难过的说,“蓉儿,我虽心悦于你,但我不能太过自私,什么事情只顾着自己。”
“我如果就这么带你走了,就是弃亲人于不顾,是大逆不道啊……”
听他这么一说,徐怜蓉找不到反驳的话,神色低落的垂下了头,红了眼眶。
她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可心里难免伤怀。
危机关头,心爱之人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的亲人和家族,让她去嫁给一个傻子。
于是缄默了一会儿,她又语气哀伤的抬头询问,“难道你就舍得让我嫁给别的男人,今生与你不负相见吗?”
陈家公子叹息一声,“我自然是舍不得你,可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眼前男人的退缩和懦弱,徐怜蓉失望至极,扭头流下两行清泪不再言语。
凤冉躲在芦苇丛里将这些话听进了耳朵,知晓了原来那位女子正是徐家的二小姐徐怜蓉。
这位徐二小姐长着一张芙蓉面,娇颜白玉无瑕犹如明珠生晕,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气派,三灵根的资质虽然不算出众,但也还不错了。
这样的美人嫁给一个傻子,哪怕那人是纳兰家的大少爷,也不由令人唏嘘可惜了,白白糟蹋了人家黄花大闺女。
而且看这情形,人家还是有意中人的。
当然这意中人也不如何就是了,经过这么一场变故,让那位徐二小姐看清眼前人并非良人也好。
小船上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陈家公子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寂静,“蓉儿,我们出来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徐怜蓉现在内心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听他这么说,语气失望的道:“既然你那么担心怕人发现,那么你便先回去吧。”
陈公子听出来了她对自己的不满,心烦意乱的在原地踏了几步,最后丢下一句“你自己保重”便甩手离去了。
他一走,徐怜蓉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埋头痛哭了起来。
在她哭的眼睛红肿视线模糊之际,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女子的绣鞋。
登时她也顾不上哭了,惊讶的抬头看去。
便看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神秘紫衣女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瞧。
她惊得马上站了起来,防备的质问,“你……你是何人?!”
惊疑不定的她想着刚才的话莫不是都被这个女子听了去罢,不由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