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特训结束,刚好拉法今天有空闲的时间,联系好后,拉法表示今晚可以到苏瓦丽塔餐厅共议。
想要马儿跑得快,饲料就要好,以学校食堂作为参考,陈阳认为早餐可以有两个黑馒头,中餐是一素一汤,晚餐是一荤一素,这样的话一人一天大概是十四铜币。
拉法一共收养了多少孤儿,陈阳不太清楚,或许人数太多,只凭薇莉安娜和苏兰基两人会有些忙不过来,但只要拉法同意,后续挑选出一批孤儿雇佣成童工,不仅可以让餐厅正常运作,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简直是一举多得。
至于具体该如何操作,还需要跟拉法协商,反正前期用冒险协会的名义采购物资,账单报销国库,陈阳不用出一分钱。
到了晚上六点,拉法如约而至,并且还带上了小七。
带上小七当然是有私心的,如果苏瓦丽塔餐厅真的如传闻那么不堪,陈阳应该不会让小七用餐吧,虽然有些不耻,但拉法还是这样做了。
原本璃有洁和索菲娅也会来凑热闹,可两人连续暴饮暴食了七天,不单单是璃有洁胖了五斤,索菲娅的肚子上也有了赘肉,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展开严苛的瘦身计划,杜绝一切美食(索菲娅:呜呜呜,好几天不能吃好吃的了......)。
与陈阳寒暄几句后,拉法才开始打量苏兰基。
迪盖·苏兰基,看起来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可在天竺国,他是一个地位低微的首陀罗。
并非拉法看不起首陀罗,只是他先前见过的三个首陀罗,都是在监狱里面遇见的。
种姓制度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天竺人脑海里,这个制度将人们分为不同的社会阶层,每个人都被限制在自己的阶层内,无法跨越到更高的阶段。
它作为一个标签,已经融入到天竺人的血液里,没有天竺人质疑它的合理性。
行窃和诈骗是人们普遍认为首陀罗会从事的犯罪行为,并且首陀罗人自己也认为这是符合身份的事情。
由于长期受到剥削和歧视,他们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低人一等,遭人唾弃的生活方式,并认为这是他们应该苟且偷生的唯一途径。
即使是拉法,也不得不承认首陀罗人坏到骨髓里面。他还记得在之前,一个首陀罗人是如何面带微笑地将少年的双臂割下,就因为那个首陀罗人认为少年身份地位与自己一样,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礼貌,于是给少年一个小小的教训。
“苏兰基先生,你好。”礼貌而又带有些许疏远的问候。
“你好。请随便坐吧,菜马上就上。”
或许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怕自己说错话将事情搞砸,苏兰基显得有些滞笨,没待多久就跑到后厨忙活去了。
大概是怕陈阳被蒙骗,拉法好心提醒,“陈阳小友,此人似乎是首陀罗呢。”
“那又如何。”
拉法叹了一口气,确信苏兰基已经离开,才对陈阳说,“在天竺国,身份是永久无法改变的,这种身份禁锢并限制着每一个地位低下的天竺人,无法接触知识,终日遭人欺辱,他们甚至还坚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洗脑,这是拉法想到的唯一的词语。一个人出身低微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认为自己本应如此,坦然接受这份苦难,并还能在此苦难的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却没想过反抗与改变,这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
当然,拉法也没有多言,毕竟他也只是好心提醒,并不是非要陈阳认同他,或许苏兰基和其他首陀罗人不同呢。
咔咔,被众人无视的小七只好一个人坐在一旁抱着果盘啃。
“叮,Npc小七对你的好感度-1,现好感度19,处于冷淡阶段。”
察觉到小七投来的一丝怨恨,陈阳并没有搭理,而是跟拉法阐述自己的想法。
虽然苏瓦丽塔明面上的老板依旧是薇莉安娜跟苏兰基,但实际的掌控者已经变成了陈阳,而与拉法交谈时,陈阳也没有刻意隐藏这一点。
对于陈阳的提议,拉法只能说是大吃一惊,由于索菲娅只说免费提供食物,原先他以为一天能提供一菜一汤就很好了,没想到三餐全包。
而作为条件,陈阳需要一些孩子免费在餐厅帮忙。
看着拉法的表情,陈阳心一横,干脆再黑心一点,将每月的薪水扣除,“包吃住。”
让孩子们提前就业,积累经验,并且还包吃包住,拉法感觉这不是条件,更像是做慈善。
在异世界,雇佣童工并不违法,但还是很少有人雇佣童工。
廉价的劳动力本来就很多,成年员工的要求也只是保持温饱就行,在成本方面童工基本没有较大的优势,再加上童工身体羸弱,无法进行高强度的工作,工作效率和质量远不如成年员工。
此外,在古龙帝国颁布的法律中明确规定,除去一些特殊的工作,雇主需要确保员工的身体健康,如果员工在工作期间因病或意外受伤,雇主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并提供必要的医疗措施。
这也代表资本家虽说可以雇佣童工减低成本,但可能会额外支付一笔医疗费用,得不偿失。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拉法都挑不出毛病,唯一的不足,大概是陈阳和餐厅会亏损太多。
拉法不明白陈阳为何这样做,陈阳则解释说想通过这个方式,改变人们对苏瓦丽塔餐厅的负面印象。
而在拉法犹豫的期间,各种菜也端上来了。
早餐是两个拳头大小的黑馒头,中餐是普通的青菜配萝卜汤,晚餐是瘦肉配紫菜汤,对比孤儿们之前的饮食,不知道好了多少。
陈阳拿起一个馒头,然后将装着瘦肉的盘子递到小七旁边。
“如何?”
拉法也知道有人喜欢制造舆论,或许只是有些难吃,结果夸大其词,变成了投毒害人。
“还行。”
由于刚才炫了两盘的水果,小七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拉法自己也喝了一碗紫菜汤,味道清淡可口。
接下来拉法又参观了厨房,报道里面说厨房非常脏乱,不仅有污垢和油渍,还有老鼠和蟑螂等害虫,垃圾都堆积成山,使用的食材都是过期很久的。
可实际上厨房非常干净整洁,地面。台面和墙壁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整个厨房明亮宽敞,空气清新。各种厨具摆放得井然有序,每个角落都被充分利用。
拉法确信薇莉安娜和苏兰基都是从这将菜端上来到,可如果不是闻见空气中残余的香味,拉法还真看不出这个厨房有使用的痕迹。
“目前收养的孩子有五百多人,这一天,就需要多少钱啊。”对于这天大的恩惠,拉法自认承受不了,想要拒绝。
“互帮互助而已。”
陈阳也不好直白地说出真实目的,把这些孤儿全部培育成可弃的炮灰,他怕拉法接受不了,直接气死。
拉法轻轻捶了下胸口,将腰杆伸直,“希望这些孩子不会让你感到苦恼。”
初步的合同已经商定好,剩下餐厅需要增添多少员工就需要苏兰基与拉法继续详谈。
经过与苏兰基交谈一段时间后,拉法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首陀罗人。苏兰基的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行为落落大方,完全不像拉法想象中那样粗俗鄙陋。
拉法疑心这些话语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又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然而苏兰基懂的确实很多,他的知识并不是来自书本或者课堂,而是通过自己的经历和观察得到的。
愉快地交谈了十几分钟,对于苏兰基的回答,拉法感到很满意,苏兰基的思维方式很奇特,与自己截然不同,这带给他一些新的想法和思路,也让他知道先前对苏兰基的看法有多么可笑。
早上六点,下午一点半和晚上六点半,确认好具体时间,拉法表示自己会派人来取,这一点就不用苏兰基费心了。
“至于那六个员工位置,我会选机灵听话的孩子,尽量不会帮倒忙,如果他们犯了什么小错,还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由于拉法还有其他事情,再三确认无误后就匆忙离开了。
陈阳想起自己也没吃晚餐,随意将桌上的剩菜扒了几口,也离开了。
第二天,答应索菲娅一起晨跑的莱尔刚好看见要出门的陈阳,于是打了个招呼。
“早餐我放在桌上了,大概晚上会回来。”
不同于莱尔的热情,陈阳则表现得很冷淡。
或许是熟悉了陈阳这种性格,莱尔并没有产生反感,而是向陈阳问道:“餐厅的事怎么样了?”
莱尔很大一部分的情报都是通过璃有洁介绍的线人获得的,而昨晚莱尔就将其整理后交给陈阳,不过当时陈阳一句话也没说。
考虑到当时已经挺晚了,莱尔就没有立即询问。
思索过后,陈阳说:“有一些困难,大概会多花费一段时间。”
莱尔本想继续追问细节,以及询问陈阳后续是否需要自己等人的协助。然而,就在这时,索菲娅嘴里叼着一个肉包子,一边嘟囔着,一边跑过来,将莱尔推搡出去。
出门后,索菲娅将肉包子咽下,斗志昂扬地说:“今天天气这么好,可不能浪费时间。”
“你不是说要减......健身吗,怎么还吃这么多。”
索菲娅理直气壮地回答:“吃饱了才有力气运动呢。”
莱尔突然想起前几天劝告索菲娅不要吃太多,但索菲娅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相反,索菲娅坏笑着将衣角掀开一点点,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说,“你摸摸看嘛,一点肥肉也没有。”
莱尔的脸颊微微泛红,按理来说对于这个玩笑不理会就行,但他还是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去,很柔软,就像一块果冻。
而索菲娅看到莱尔的动作如此轻柔,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怎么样,手感是不是很好,没有一点赘肉吧。”
莱尔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慌乱地看向周围,心想还好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哼哼~”索菲娅心情很好,哼着来自精灵族不知名的小调。
莱尔的心跳的很厉害,忍不住又戳了一下,而因为他的手指正好碰到了索菲娅的敏感部位,让索菲娅笑个不停。
如此想着,莱尔下意识又看了索菲娅的小腹,虽然是无意的,但还是被敏锐的索菲娅察觉到。
“喂,你在看哪里呢?!”索菲娅不满地说,同时暗暗将小腹往回缩了一点。
“没......开始今天的晨跑吧。”
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好,也可能是索菲娅的体质比莱尔要高,快跑了大概四十分钟,莱尔的速度开始下降,而索菲娅始终以饱满的热情对待,步子越迈越大。
不消多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十来米远。
估摸着距离,莱尔认为晨跑可以结束了。
“诶,可我才刚刚热身呢。”
索菲娅稍微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本想再继续跑下去,但看莱尔的状态不太好,改口道:“那我们慢慢走回去吧。”
“嗯。”
莱尔一直认为自己不够优秀,想着勤能补拙,于是非常勤奋,每天都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努力学习,然而,他却忽视了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
在很早之前,莱尔就发现身体出了毛病,经常感到疲倦和头疼。每天晚上,他都会牺牲休息时间用来整理大量的资料,要不然就是浏览文献,总之不会让自己空闲下来。
莱尔认为这是在提高办事效率,但实际上却让他的身体和大脑处于过度紧张的状态,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溃散,导致他花费更多的时间,效率却比之前还要低。
或许我应该去买一瓶精神药剂,莱尔想起最近有一个叫路灯的药店挺出名,似乎在举办免费赠送精神药剂的活动。
想着距离也不算太远,莱尔准备绕一下路,去看看。
“药店?莱尔,你说会不会有吃一片就能立刻瘦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