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没事吧!”
姜怀亦刚回到玄越军中就昏迷了多日,他一醒过来,就发现身边围满了人,营帐里面也全是旗下的将领。
围在床边的人,自然都是他的亲信,都十分担忧他的安危。
而不远处的其他人,神色都有些冷漠。有些人见姜怀亦醒来了,眼底还流露出几分失望。
“怀王殿下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我们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王爷。”
“怀王府就您这一根独苗,属下早就觉得您就不该来这儿冒险。您看看,到头来也没给玄越带来什么好处,还平白损失了六万兵士。”
早前姜怀亦连攻月揽国三座城池的时候,这些人可是一顿吹捧,说他有老王爷当年威武之风。
如今他战败被俘虏,便直接换了副嘴脸。
姜怀亦心里冷笑,对这一切早已习惯。自他父王去世,他早就见惯了那些人的多番面孔。
姜怀亦被人扶着起来,便听有一人道,“这死去的六万兵士,也比不过怀王殿下重要啊。老王爷以军功封王,一门英烈,如今就留下这么个独苗,我们可不得护他安危。”
虽是关心的话,但那人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就让人知道是在嘲讽姜怀亦。
怀王府出过多位名将,老王爷在军中威信很深。若是当时他们不顾姜怀亦的安危,从而继续攻打月揽国,势必会被国人痛骂。
姜怀亦身边的亲信听着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当即气得不行,便想反驳回去,但被姜怀亦拦下了。
“本王还有点不适,你们暂且散了。”
姜怀亦一开口,冰冷凌厉的视线落在那些人的身上,他们张了张嘴,愣是没人再敢出声嘲讽。
“傲气什么!若非父辈军功荫庇,你算个什么东西!”
过了好半天,才有人不屑地小声道了一句,便直接甩袖离开了营帐,其余人便跟着纷涌而出。
“主子,他们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姜怀亦的副将怒指门口,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些人全揍一顿,其余人也皆是神色难看。
“跳梁小丑罢了。”
姜怀亦语气淡淡,根本不在意那些人。
他看着自己右手上的手镯,不由眯了眯眸子,眸色沉冷。
“王爷,月揽军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门口突然传来禀告声,姜怀亦的副将愣了一会儿,这才让人进来。
“参见玄越将军。”
有一名北疆军的士兵,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朝姜怀亦弯身行了一礼。
“我国威武大将军,特派属下给将军送来火灵参一株,望将军的寒症早日痊愈。两国关系因将军而好,将军还得多多保重身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两国将军因我们王爷而好!我们王爷和你们月揽国没有任何关系!”
那人的话刚说完,姜怀亦的一名亲信便陡然上前,一把打翻了他手里的锦盒,显然看出这次送礼用心不良。
姜怀亦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摸了摸手上的手镯,“你到底是奉了威武大将军的命令,还是其他人的命令?”
那人没有答话,姜怀亦便从床上起来,踱步到了他的身前。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姜怀亦的声音沉冷威严,气息冷肃压迫,那名士兵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确……确实是大将军的命令。”
姜怀亦轻嗤,“不肯说实话也没关系,谁没个秘密。回去告诉她,若是不想某些事情被公之于众,就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