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上封赏王侍郎的单子,老头我昨晚看了一晚上,愣是没在上头找到什么钧窑紫花盆。”是李章洪的声音从笔里传出。
“许是君上以前赏给王侍郎的东西,宋谣偷窃财物,总不可能只偷君上近日赏赐的那些。”这是周纺的声音。
“这上头写着,钧窑紫花盆是赏给了丞相啊,难不成丞相转手送给了王侍郎?”
“确实,确实是本丞相赏给了王侍郎。”现在是丞相的声音。
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声音从一支类似于笔的东西里面传出来,登时惊得瞪大了眼。
宋谣见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笑了笑,给他们科普,“这是录音笔,可以记录某段时间,某个地点的所有声音,然后保存在里面。”
曾易元和周纺面色微变,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见面了,宋少爷。”周纺的声音再次从录音笔中传出。
“王弗陵是你们杀的吧,故意嫁祸给我,就是想把我关进大理寺?”
“本就是将死之人,送他一程又如何。”
这段话从录音笔中传出,现场众人一阵哗然,李章洪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指周纺,“原是你这狗东西杀人嫁祸!”
“明明是她造假诬陷!”周纺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指着宋谣手里的录音笔,“这东西是她的东西,她要是做了什么手脚,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故意为自己洗脱嫌隙,诬陷于我!”
李章洪冷笑一声,“这录音笔是我制作的器宝,其中记录声音的阵法是我所刻下,难不成是我陷害的你?!”
“李,李老?怎么可能!”周纺不敢置信地看向老者,“您为何要为宋谣制作此等器宝?”
“就凭宋谣是我国学院的学生!”李章洪在位置上重新坐下,赞赏地看向宋谣,“早前我便与宋家小儿认识,让她来了中京城,便来国学院上课。没想到她还没来国学院,就被你们这群东西诬陷,好在我先前送了她一些小玩意。”
众人恍然,终于明白李章洪为何会来大理寺,百般为宋谣脱罪。
“那现在,算不算证据确凿?”宋谣抛了抛手里的录音笔,看向大理寺卿,“刚刚你说杀人盗窃者,该怎么样来着?”
“绞首……”
大理寺卿艰难地吐出二字,恨不得当场钻地缝。
让他判一名练气修士绞首,他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命了?
这可比罪犯是宋谣还要让人头秃啊!
大理寺卿摸了摸自己的官帽,想到自己日渐稀少的头发,觉得自己越来越在这大理寺待不下去了。
直到李章洪看了他一眼,他这才一个激灵,连忙道,“仙灵宗修士周纺,杀害兵部侍郎王弗陵,证据确凿,当即收押!择日问斩!”
此言落下,周纺神色一厉,威压外放,大理寺的侍卫接连扑通跪地。
“本座乃是练气修士,仙灵宗长老,我看何人敢抓本座。”
李章洪和宋谣十分同步地翻了个白眼,但宋谣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李章洪则是把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朝周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