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安给了大夫人一纸和离书,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林运本想等大夫人得手,就趁机剿灭这些北疆军,哪里料到宋谣居然安全回来,直接带着人反将了他们一军。他被五花大绑,由云奚带到了宋建安的眼前。
“紫申国根本就没有开战,淮南王谎报军情,到底想干什么?”
宋建安坐于主位,面无表情地望着林运,顾乾在一旁为他配制解药。
林运抬了抬下巴,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紫申国确实没有开战,先前提早来颍州的五万北疆军,大将军以为去了何处?”
宋建安想到那五万北疆军一直没有消息,他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在山谷假扮山贼,可也是你们的人?!”见宋建安一直没说话,宋子毅不由厉声问林运。
“是又如何?你们现在有时间质问我,不如先担心担心函州吧。”
不需要林运再多说什么,宋建安已经明白了淮南王的目的。
谎报军情,引他们父子来颍州,再加害他们父子。最后的结果,便是导致函州群龙无首,可轻易攻占。
宋建安的身子靠于椅背,他闭了闭眼,眉心带着深深的疲倦,“四国虎视眈眈,多次派兵压境。我国为求生存,只得谄言讨好,年年送礼于四国。这般境地下,他们还各怀鬼胎,百般算计,就为一己私利。
或许等到哪日,四国军队攻破中京城,他们才知道悔悟!”
宋建安此话落下,营帐中落针可闻,无一人说话,只有隐约几声叹息响起。
这般凝重的气氛中,就是一贯活泼的顾小慈,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不敢闹腾。
直到营帐外传来一道脚步声,有人掀了帘帐进来,“公子,先行支援的五万北疆军,在颍河附近全军覆没。”
“砰”的一声,顾乾还未说话,宋建安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到了林运的脑门上。
“好一个淮南王!”他起身走到林运身边,终是压不住怒气,将他一脚踹倒在地,“其他四国,哪国兵力不比我们强横?老子辛辛苦苦一辈子,带着这些将士从死人堆里进进出出,现在倒好,人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敌军的手里,死在他娘的自己人手里!”
“他淮南王打紫申国,哪次不是献礼求和,割地赔款!他把北疆军杀绝了,谁去打玄越国!你们颍州军去打玄越国?你们打紫申都打不过,他娘打个屁个玄越!”
宋建安又一脚踹在林运的身上,气得怒火中烧,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附近的将领们一惊,连忙上前安抚。
林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着要反驳,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反驳。他家王爷要是能打得过紫申国,还把主意打到函州干什么?不就是指望收了函州的兵力,共同抗衡紫申国?
他憋了半天,才道,“玄越国的军队不如紫申国,攻打函州多年,都没拿下一城。”
宋建安一把推开身边的众人,直接又一脚踹他脸上,“老子守的函州,他玄越能打下来,老子头拧下来给你当椅子!你们淮南王守不住颍州,不想想自己问题,怪紫申国的军队比玄越的军队厉害,谁给你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