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家阿容是个好男子,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受外面因素的影响。”
凌雁听不下去了,淡淡道:“婶,你误会了,我只是暂时帮忙照顾你与两个孩子。”
说得好像她与姜容是一对似的。
这样的是非男人,能要吗?
而且,为了那个女人而不娶,可真是情深意重。
“婶,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去躺着吧,我去看看小文耀。”
说完,她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回房。
看到她进来,小月月连忙缩到一边,没敢抬眼看她。
小姑姑真的好凶好凶,比她娘以前打她的时候还凶。
凌雁的动作顿了下,眼眸也暗了暗,没有说话,在床前坐下来,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
这才发现,小家伙又尿了。
她很想象征性似的打两下屁股,让他以后不能再随便尿床。
但想想小月月刚刚才看到她打人的样子,要是自己现在又当着她的面打她弟弟,不是坐实了她凶残的一面吗?
一边给孩子换裹布,她一边淡淡道:“月月,小姑只打坏人,和不听话的孩子。”
“只要小月月以后乖巧听话,小姑是不会随便打人的。”
说着,她抬头看向她。
小丫头的小身躯在瑟瑟发抖,垂着眼眸站在那里,豆大的泪珠直往下落。
凌雁忽然很心累,看这丫头的样子,应该是以前经常挨打的吧?
想想也是,乡下人大多数重男轻女,像原主的娘,一连生了九个姑娘。
在她眼里,姑娘都是工具人,帮她干活,以后还能卖一笔,助她过上好日子,生下宝贝儿子的工具人。
小月月虽然是第一个孩子,却是个女儿,只怕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否则,不会养成现在这样的性子。
看到小丫头这个样子,她的心软了软。
“月月,去灶房帮小姑拿个碗与勺子来,好不好?”
哄孩子嘛,主要是给吃的,准能哄好。
特别是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她拿吃的来哄,小丫头肯定会高兴。
反正她也喝过牛奶了,她这样的性格,想来也不会与别人说。
她一会再吓吓她,她就不敢再往外面说了。
月月抬起一双泪目看她,似乎不明白,小姑让她去拿碗是什么意思?
“小月月,可以吗?小姑姑现在抱着弟弟,没空呢。”凌雁又说道,声音也放柔下来。
月月这才轻轻动了动,见小姑姑露出一个笑容,她才转身往外面走去。
她的脚还没有好全,走得也慢。
她走出去后,凌雁拿出一盒牛奶打开,小月月也拿着碗与勺子进来了。
凌雁将牛奶倒出来一半,剩下的一半插上管子,递给小月月。
“小月月,这个好吃的,是因为你听话,小姑姑奖励给你的。”
“不过,这件事你不能与别人说,包括你奶奶与小叔,你要是说了,以后小姑姑再不给你喝了,能做到吗?”
月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但她闻出牛奶的味道了。
她看着凌雁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能做到。
“记住了哟,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以后就没有喝的了。”
她将牛奶递给她,轻轻叮嘱:“用力吸这个管,就能吸到了,你试试。”
月月看看她,才小心伸手接过来,真用力吸。
随后,她双眼亮了亮,对凌雁小声道:“小姑姑,谢谢!”
谢谢小姑肯给她分这么好喝的米汤,谢谢小姑不打骂她。
“我不与别人说。”她又轻声保证。
凌雁微微点头,端起碗里的牛奶喂给小文耀。
等小月月喝完后,她又将牛奶盒收进仓库空间里,这样谁也找不到证据。
等她烧火的时候,再拿出来烧了,也不会留下痕迹。
喂完小文耀后,她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拿碗出去洗干净。
何氏又坐在屋檐下发呆了,但有了之前的教训,孩子此刻嘴里还有奶香味,她没有再让她抱。
自己抱了一会,又把了尿,才将孩子放回床上。
她自己去把之前还没有晾完的衣服晾上。
另一边,姜容直接去了陈桂香的娘家,此时她正在与她娘哭诉被打的经历。
“娘,姜容那个贱骨头,竟然敢让他的贱女人打我,这个仇,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陈母曾氏横眉冷目:“谁让你一回来就去找那个贱骨头的?你这样传出来,有损你的名声。”
“娘,我才没有,我只是去溪边洗把脸,他先招惹我的。”
“也是,那个贱骨头估计到现在还忘不了你,一心都想着勾搭你呢。”
曾氏道:“你也是个傻的,她勾搭你,你不会跑的吗?现在与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旦传到诚儿那里,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怎么想?”
陈桂香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那个夫君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
长得丑就算了,房里还有好几名小妾,现在都很少往她房里来。
要不是他家里的条件好,她早就不情愿了。
她每次回娘家,都是在男人那里受了气,想回来从姜容身上,找回存在感的。
“娘,别说了。”她坐直身子:“我现在这伤,得在家里养几天才能回去。”
曾氏点头:“那你也得往家里送个消息吧?就说,就说你奶病了,要在床前伺疾。”
“娘,我知道了。”
姜容抬手用力拍门,陈桂香与曾氏相视一眼,让陈桂香坐好,她出去开门。
看到竟然是姜容站在门外,曾氏的气一下子冒出来,指着他大声叫骂。
“姜容,你竟然还好意思来我这里?谁给你的脸,让你不但勾引我女儿,还敢让一个小贱人打她的?”
里面的陈桂香听说是姜容,连忙从屋里走出来。
姜容往后退两步,离曾氏远点,抬眼看向陈桂香。
“陈桂香,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到你夫家去,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管教媳妇。”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含了冰渣子。
他原本不想说这样的话,但刚才听到她们在里面颠倒黑白,他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