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酱油碗再上来的时候,他们点的招牌烤鱼也上来了。
看着被摆上桌面的一大盘烤鱼,宋骄阳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烤的鱼。
就是把一条鱼剖成两半,然后架在火上烤,可能是火力过猛的关系,鱼身上面乌焦乌焦的。
她还以为像是前世的万州烤鱼,有铁板,有酱汁,有配菜那种。
岭市相当于一个三线城市,但它真的是一个美食荒漠,除了正常的炒菜,没有一点新意。
周佳慧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嗯,好香啊,怪不得这家店的生意那么好!”
“很好吃吗?”,宋骄阳有点不相信。
周佳慧确认道:“好吃,是真的好吃!”
用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小块鱼肉,仔细品尝了一下,她真心觉得很一般。
咸腥咸腥的,就是把鱼肉用盐巴浅腌了一下,然后放在火上烤熟,再撒上一点孜然而已。
江风吐掉嘴里的鱼刺:“有点土腥味,很一般。”
周佳慧:“有土腥吗?我怎么尝不出来?”,又转头问宋骄阳:“你觉得有土腥味吗?”
刚才宋骄阳不好意思说,现在江风都说有味了:“有,味还挺重的。”
周佳慧又夹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没啥味啊。
“你俩可真挑!”
江风夹了一块白切鸡,蘸了一下重新调过味的酱油,嫩滑的鸡肉配上葱姜麻油香,简直是绝配啊。
“嗯,这味儿太可以了!”
酱油里放了糖能好吃吗?周佳慧不信邪地尝试了一下,大眼睛瞬间一亮。
一块两块三块,在连吃了三块鸡肉后,她才说了两个字:“好吃!”
宋骄阳:“酱油里放一点点白糖是提鲜的,不是让它变甜,放点麻油的话会更香。”
她捏着筷子,看着店内坐满了食客,店外还排着一条长龙。
宋骄阳觉得如果她开个烤鱼店的话,肯定比这火爆不知道多少倍。
再等等吧,等家里有钱了,她或许真的可以考虑进军餐饮业。
她要让那些吃货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食。
这么想着,突然感觉面前的烤鱼,吃到嘴里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等他们吃完烤鱼走出店门,在外面等待的顾客也所剩不多了。
把周佳慧送回家,宋骄阳才发现她家竟然和柳河家在一个小区。
不仅周佳慧家住这里,连江风他父母也住在这小区。
“走啊,去我家里坐坐。”
宋骄阳连忙婉拒:“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下次吧,等下次再来你家。”
告别周佳慧,宋骄阳和江风一起回了南风后面的居民楼。
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现在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她的背都汗湿了好几次。
清清爽爽地走出卫生间,打开了放在卧室里的落地电风扇,任由凉风吹拂在自己身上。
“哇,太爽了!”
凉快了以后,就拿出了画板,她得抓紧时间给自家的工厂,多设计一些好看的毛衣款式。
以简单大方,大众都能接受的款式为主,刚开始做这行,还是要以稳为前提,不能太花里胡哨。
画完一款,她就去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刚吃的烤鱼太咸了,害她连喝了一大杯水才解了渴,是盐不要钱还是咋滴?
......
对于萧景焱来说,周末去接媳妇回来,那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车子刚在长盛机械厂门口停下,就看到陆金珠跟在柳河身后,急匆匆地从小院那边走了过来。
萧景焱凑了上去:“咋滴啦?”
“京州来电话了,估计咱清空家底的事暴露了,打电话来质问了。”
陆金珠走进厂长办公室,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听筒,调整了一下情绪,弱弱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了大声质问声:“家里的钱呢,存款卡上怎么没钱了?还有那些首饰又哪里去了?”
陆金珠话还未开口说先呜呜上了。
景建礼:“我问你钱哪里去了,你哭什么?”
陆金珠抽抽搭搭:“钱,钱,我呜......,我全取出来了呜......”
景建礼急切地问道:“你把钱全取出来干什么?”
“我,我,我拿去给儿子,给儿子还赌债了呜......”
之前卖的第一间商铺,就是为了给景岩还高利贷和赌债,所以她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不改好’的儿子身上。
听到这话,不光电话那头的景建礼一下懵了,连萧景焱和宋骄阳都直接傻眼,还可以这样子啊?
陆金珠抽泣着:“我之前和爸妈说阿岩生活的还好,都是我胡编乱造的,我怕,我怕爸妈知道了真实的情况,会生气,怕他们二老的身体受不住......”
景建礼听的快气死了,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狗儿子改不了吃屎!
陆金珠继续火上浇油:“建礼怎么办?咱们阿岩欠了好多钱,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景建礼单手捶胸,一字一句:“他欠了多少外债?”
“原本是不多的,可是他借了高利贷,最开始是三万块钱,可是还不上就利滚利,现在已经滚到了二十万了。”
“二十万!”,电话那头的景建礼再也控制不住,咆哮起来:“让他死在外面吧!”
这个狗儿子,他不要了!
“建礼,阿岩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他啊!要不,要不,咱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吧!”
“啪”一声,电话被景建礼重重地挂断。
陆金珠又连着,回拨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一直都没有人接听,直到对方拔掉了电话线。
将电话筒放回电话机上,连喘了好几口气,真是累死她了。
“妈,您好厉害,奥斯卡影后非您莫属!”
宋骄阳都崇拜死自家婆婆了。
奥斯卡是什么陆金珠不知道,但影后她还是知道的,为了应付过景建礼,她努力演一场又如何?
当年她上学的时候,可是学校话剧团的骨干。
萧景焱问了一句:“您这样说,他会相信吗?”
“他信。”
因为这样子的景岩才是正常的。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儿子的改变,她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坏种儿子,会在半年之内,把那些恶习全部改掉。
萧景焱是无所谓,他是萧景焱又不是景岩,他只不过是借用了人家的一个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