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鸟在遮蔽石的笼罩下,专心致志的研究界碑连接的阵法。
因阵引线太多,无论如何,都会触发禁制。好在界碑作为阵眼之一,负荷重,反而比较脆弱。
葬岗最后决定,用蛮力拔出界碑后,迅速离开。
然然却提出一个问题,“葬哥哥,你冲进阵法内,必然超过遮蔽石覆盖范围,身形必会暴露。”
葬岗想了想,“你和毕方鸟在一起,即便我暴露,你们仍在暗处,正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施展葬鬼诀,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是哟,葬哥哥还不算太笨哈。”然然这是在夸人吗?
三个多时辰过去,葬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毕方鸟展翅震动,界碑外的屏障泛起涟漪,葬岗疾飞进显现的洞口,来到界碑前,双手抱住猛的一拔。
界碑应力而起,葬岗顺手将它塞入归纳戒,人随即窜出。
轰!
西南角护宗屏障崩塌,葬岗心中一喜。正在此时,三道人影闪出,呈犄角之势,团团围住葬岗。
“呵呵,你小子竟敢独闯玄界宗!”说话的人正是玄界宗宗主居擎,其他两人皆是两名半步逍遥境。
“你狗鼻子挺灵的哈,这么快闻出味来了?”葬岗欲激怒居擎。
居擎果然大怒,手一挥,“杀了他!”
两名半步逍遥境老者联手攻击葬岗。
葬岗手忙脚乱,时不时挨一掌一拳的,嘴角也溢出血丝。
“小子,没了那小女孩,你也不过如此嘛!”居擎得意大笑,本欲出手的他,见事情无虞,便想看看猫戏老鼠的游戏,竟然直接退到远处。
葬岗见此,忽然绝地反击,左拳轰击一名老者喉咙,老者喉咙破裂,鲜血喷洒,眼看命不久矣。
葬岗一个折腰,手中断剑一息间连续劈出十道剑光与刀影,将另一名老者绞杀。
形势急转,居擎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大吼一声,手中长枪挥舞,漫天枪影杀向葬岗。葬岗飞落,用剑杵地,勉强站直了身形。
居擎一步十数丈,脸色狰狞,怒叱:“去死!”
居擎长枪一刺,突然嘎的一声,葬岗持剑飞出,迎击而上的居擎气血翻飞,而且身形突然回到出手的瞬间。
在他愣神间,葬岗劈出无数剑光刀影,最后左拳轰出,正中他的心窝。
居擎双目圆睁,全身喷血,直接倒飞出去。
趁你病,要你命!嘎声又响起,正准备蓄力的居擎血气陡然一滞,正抬起的手又垂落回去。此刻,葬岗的断剑绞烂了他的喉咙。
居擎死了!
葬岗抄起然然与毕方鸟疾驰,然然突然叫道:“玄界中高手尽出,我们可以灭宗,抢界碑,灵石和药材耶。”
葬岗急停,只顾逃命,忘了这一茬。
葬岗回头,见人就杀,玄界宗鬼哭狼嚎,弟子四处逃散。
毕方鸟引路,葬岗又连续拔出二个界碑,塞入归纳戒。
然然对寻宝天生敏感,找到玄界宗宝库和药田,洗劫一空。
本来归纳戒的空间是不够的,然然掏出兽皮袋,将全部物件不管好坏,塞入其中。
看得葬岗目瞪口呆,原来这兽皮袋也是一大宝物。
又大意了。唉,这小丫头宝物层出不穷。
而毕方鸟飞来飞去,吸食空中飘逸的死气。
葬岗强压住滋生的戾气,“走!玄界宗的高手肯定会回援,我们趁机回隐宗。”
二人一鸟绕了一大圈,疾驰二百里,才慢了下来。早已得讯的筱一针与云峰迎面而来。
葬岗将界碑与灵石交给二人,喘息道:“你们速回,我先缓缓。”
二人迅速离去。
葬岗调息一会,思忖道:“然然,你说,玄界宗被洗劫一空,那请来的逍遥境巅峰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会不会离开?”
“葬哥哥,我觉得会。你的意思是……”然然难得糊涂。
“你想不想杀光他们?”葬岗问道。
“想!他们竟敢阴我,差点让我沉睡,不长个!”然然紧握小拳头,奶凶奶凶的模样,令葬岗暗笑不已。
“召唤半步逍遥境的飞禽走兽,干他们如何?”
然然犹豫再三,终于报仇的执念盖过不召唤禽兽打架的原则底线,手掌摊开,十几道魂魄飘散。
半个时辰后,十几道半步逍遥境的禽兽已聚集在然然身边。
“帮我打一架,三年内不要你们上交兽丹,如何?”然然奶凶奶凶的环顾四周。
众禽兽狂喜大吼,因为它们也需要兽丹增强实力的。
然然骑在一头鹏鸟背上,率众禽兽前进。一日后,玄界宗已在眼前。
“然然,毕方鸟,我们还是老办法,施展葬鬼诀,对付玄界宗仅剩的逍遥境。飞禽走兽只管杀半步逍遥境强者,如何?”葬岗指挥不动飞禽走兽,他只得与然然商量。
“你们,好好帮忙打一架,本姑娘赐福于你们。”然然一挥手,无数星星点点的鳞光没入众禽兽体内。
见此一幕,葬岗惊呆了,这小丫头比想象的还要不凡。
玄界宗因界碑遗失,护宗大阵支离破碎,众禽兽不费吹灰之力,便冲进宗门。
葬岗猜的没错,玄界宗只有一名逍遥境巅峰出现。那逍遥境巅峰一个对战几个半步逍遥境飞禽走兽,不落下风。
那逍遥境巅峰大怒:“你们这群禽兽,竟敢闯我玄界宗。”
“然然,毕方鸟,我们出手吧!”葬岗道。
嘎嘎嘎,逆逆递,一鸟一女在遮蔽石笼罩下,肆无忌惮的叫喊着
那逍遥境巅峰猝不及防,连连被飞禽走兽轰飞。人还未落下,又被轰向空中。
半刻钟后,纵是逍遥境巅峰再强悍,也禁不住轰来轰去,待众禽兽停下时,人已成一团血肉坠落。
见此,然然撤去遮蔽石,拍手叫好,口中却杀气毕露,“杀光烧光抢光!三光!”
葬岗忽然觉得,然然比他戾气更重,杀性更狠。定是白发老头从小没教好,这糟老头当爷爷不称职哈!
“然然,别烧光了,此地可以作众禽兽的地盘。”
“众禽兽听令,杀光抢光,别烧光。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了!”然然奶声奶气的叫喊。
众飞禽走兽大喜,干劲更足。
见此顺利,葬岗一扯然然的花衣裳,“走吧,我们凯旋而归。”
路上,然然依旧恋恋不舍,不停回头,似乎不甘心舍弃这热闹光景。
“你那赐福鳞光是什么?好是神奇!”葬岗忍不住问道。
然然眨眨大眼睛,忽地想起什么,“葬哥哥,上你当了。你说,我为何召唤禽兽帮你打架?”
“为了报仇雪恨!”
“不对,你趁我不备,忽悠我上当。可怜我的兽丹呀!”她的眼中噙满泪,可怜兮兮。
葬岗叹息,她左顾而言他,绝口避开鳞片,是这小丫头的又一技巧。
葬岗自然只能百般劝慰,自然不敢再提鳞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