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一切是被刻意安排的。
主任扛不住就换一个人进来继续找事。
司郁抚摸了一下安德里苏的脑门子。
在几人看来这个行为虽然有些诡异。
但是作为被抚摸的本人。
安德里苏知道,
他老师估计是红温了。
因为也想试探一下他有没有红温。
但是说实在的,老师也挺能忍。
安德里苏也不负司郁所望,从这次的事情里明悟一个道理。
没有权力就是这样受制于人。
更坚定了他要夺回伊费尔家族的决心。
司郁还算是十分有耐心地看着年轻男人在这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有急事需要主任去一趟。
说完,司郁就不是那么有耐心了。
“那……”主任看了一眼司郁的脸色,
脸色不咋地。
但是不咋地又能怎么样,他靠山来了。
主任的脸色多云转晴,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屈服于这个人的淫威之下了。
“那我就先去忙这件事了哈,手续……咱们容后再说,您也不急对吧。”
好一个不急。
安德里苏听见这话暗暗觉得有些不妙。
差不多得了,三天了,他老师真的撑不住了。
不是体力撑不住了,是脾气。
安德里苏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安德里苏在福至心灵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
听见了震天撼地的响声。
像是什么重物被人抡起来砸在了地上。
伴随着响声,还有人痛到极致喊不出来的呻吟声。
虽然很虚弱,但是能听出来,
那么一丝丝后悔。
应该不是一丝丝,应该是很后悔。
但是没机会了。
司郁扯了一下嘴角,抬起了脚尖。
安德里苏睁开的双眼就突然闭上了。
“别看了,脑浆子崩眼里。”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句话,他自己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话音刚落,脸上热热的。
极大的腥味儿窜进鼻腔里。
安德里苏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没人呻吟了,有个想要尖叫的人被吓得失了声。
“好了,死了。”
“不是不爱办吗,那就不用办了。”
“那么多事牵绊你,还是不要做了,解脱吧。”
然后司郁就给了他人道主义解脱。
安德里苏睁眼一看,那主任的脑袋似乎比水泥地硬一些。
完完全全嵌入了地面,伴随着鲜血的蔓延。
应该是死透了。
“老,老师,真的没事吗?”
就这么在先生的地盘上杀人。
司郁蹙眉,纳闷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有这个权力。”
随后对着那个站在门口却全身僵硬的男人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身份,监狱行刑者。这是我的证件。”
司郁从衬衣兜里掏出来一个还算整洁的证件给他看。
那男人支支吾吾的,说不了司郁的身份是真是假。
“阿sir,是真的,不用怀疑,现在我脚下这个是叛徒。”
安德里苏:??????
怎么突然就是叛徒了,不还是主任呢吗?
安德里苏一脸的不明所以。
那男人也在接连的刺激中回过神,看向司郁一脸的愤恨:“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叛徒?”
司郁闻言又掏掏掏,掏出来一个折了三次的文档,皱皱巴巴的。
展开后,上面细数几条这主任背叛监狱收受贿赂的罪行。
数罪并罚,确实是死刑立即执行。
而且,别提她还是行刑者,包死的。
拖了三天已经是格外开恩。
“安德里苏。”
“嗯老师。”
“我的用意你应该是明白了。”
“是的老师,您用心良苦。”
安德里苏抹了一把血和汗。
看出来了,老师确实忍得辛苦。
“本来还想再教你一课的,但是不巧这人现在死了,没办法,有机会再教你。”
“对的,太不巧了。”
死的太不巧了……
一脚就死了,真不巧。
安德里苏又看了一眼司郁的眼色,然后目光转向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被两道锐利的目光锁定,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锋芒,仿佛要将他的内心冰冻。
他心头一颤,瞬间便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哪怕浑身的肌肉都在紧张地发抖。
“我这就去带二位走程序,”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恐惧和紧张,
“现在!马上!!”
司郁听到这话,眉宇间却隐隐露出一丝不耐烦。
她不屑一顾地瞥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淡淡地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年轻男人只觉得后领子猛地一紧,一个巨大的力量把他提了起来。
惊恐万状,吓得嚎啕大哭,几近崩溃。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忍不住开始喊妈妈爸爸,
甚至语无伦次地叫嚷起一些不成句子的脏话。
司郁看到他这副模样,脸上忽然漾开了一抹笑意,
十分和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不想走程序了怎么办呀?”
男人慌乱地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应声道:“我自己给您办!您在这等着就行了!!”
他的声音颤抖不已,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司郁这才松开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在这浪费时间呢。”
男人如释重负,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
他哆嗦着双唇,几乎是用尽全力地请求道:
“求您了,看在我给您办了的份儿上,别杀我!!”
司郁眨了眨眼睛,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啊。”
年轻男人感到一阵虚脱般的轻松,竟有些站立不稳。
他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只想着尽快完成这些事情,离开这个可怕的人。
他不要变成那个地上连脑浆子都迸射一地一墙的人。
太可怕了,这就是个恶魔!
绝对的恶魔!
主人的情报有误,这人绝对不是先生手底下那些讲道理的人,绝对不是!!
绝对是先生新培养的杀器!!
堪比magician的存在!!
而司郁则站在原地,目送他跌跌撞撞远去,嘴角那抹笑依旧未退,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安德里苏。”
安德里苏看似恭敬地低下了头,“老师。”
“对伊费尔家族恨吗?”
“恨。”
“恨就变成自己的。”
这几天的事情,不用司郁多说,安德里苏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多做手脚。
没有他那个好大哥的授意,谁会这样百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