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斗……比想象中还要激烈,隐隐是元婴中期修士的出手,但似乎没有那么强?】方均喃喃自语,猜测道。
突然,方均只觉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点亮。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崩塌。
“轰——”
那扇紧闭的大门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直接被冲开。
与此同时,强烈的光线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进来,瞬间驱散了花园中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方均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生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用手遮挡在额前,艰难地看向门外。
当他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后,脸上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色。
此刻,上方原本幽深昏暗的暗道,因大量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入,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
袁向群与郭益峰正于这骤然明亮的暗道中激烈斗法。
二人周身灵力肆意纵横,光芒闪烁,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光怪陆离。
袁向群透着几分狼狈。
他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脸颊旁。
透过那已经破开的大门,他一眼便瞧见了下方花园中的方均等人,以及那株巨大且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灵煞花,脸上顿时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手中正要施展的法术都为之一滞。
郭益峰面容阴鸷,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决绝。
他见袁向群分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凝聚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灵力长枪。
他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灵力长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袁向群呼啸而去。
袁向群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侧身闪躲,那灵力长枪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在身后的石壁上炸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
他脸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他指尖飞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护盾,将他护在其中。
然而,方均敏锐地察觉到,袁向群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离,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了神智。
在结印的过程中,他的手指会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导致符文的凝聚出现一丝瑕疵,护盾的光芒也因此闪烁不定。
【袁向群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方均心中暗自焦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郭益峰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袁向群的身侧,双手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袁向群的护盾抓去。
那尖锐的指甲在金色护盾上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火花,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袁向群咬了咬牙,强行稳住心神,加大了灵力的输出,金色护盾的光芒这才稳定了一些。
他大手一挥,护盾上突然射出数道金色的剑气,向着郭益峰刺去。
郭益峰连忙向后退去,同时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一道黑色的旋涡瞬间出现,将那些金色剑气尽数吞噬。
但方均看得出来,袁向群的动作明显比之前迟缓了许多,每一次施展法术都要比平时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灵力。
而袁向群似乎刚刚药浴结束,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很明显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实力相比巅峰时期不足三分之一。
战斗愈发激烈,郭益峰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袁向群袭来。
他时而化作一道黑影,在袁向群身边穿梭,寻找着护盾的破绽;时而又凝聚出各种诡异的法术,如黑色的火焰、尖锐的冰锥等,朝着袁向群猛攻。
袁向群则苦苦支撑着,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尽管他竭尽全力想要抵挡郭益峰的攻击,但无奈实力大打折扣,再加上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郭益峰看准时机,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朝着袁向群轰去。
袁向群急忙将金色护盾挡在身前,但那黑色掌印的力量太过强大,护盾在掌印的冲击下发出“咔咔”的声响,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袁向群心中大惊,他拼尽全力想要稳住护盾,但裂痕却越来越多。
最终,护盾在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中化为无数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黑色掌印结结实实地轰在了袁向群的胸口,他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袁向群的身体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他的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他的眼神变得涣散起来,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郭益峰站在原地,看着昏过去的袁向群,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随后,他的目光透过破开的大门,看向了花园中的方均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注入灵力。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声音从暗道上方传来:
“郭益峰,病人出了点岔子!”
方均和汪亦双都是脸色一变,对视一眼。
这是庞神医的声音!
这意味着……他们现在很可能身处庞神医那个院落的下方!
郭益峰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同时头也不回地大声吼道:
“你们不用管他了!我自会处理!”
方均等人对视一眼,没有人动,只是默默观察着。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来了。
郭努健!
“这是怎么回事?”郭努健脸色极为难看。
“三少爷,他脑子似乎有些问题,突然打穿了上方,然后掉落下来,然后对我攻击。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一切,包括——灵煞花。”
郭努健闻言,闭上眼睛,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郭益峰见此,提醒道:
“三少爷,无论他是谁,恐怕都不能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