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老师喊你干嘛去了?你两节课都没在。”失踪人口一出现,周海燕立即飞奔而来,亲密的挽住她的手。
“我劝你别问,答案……会很伤。”猜到一种可能的任天安悠悠的道。
星期一那天,付炜艺和王昭昭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周海燕她们隔了两组没听到,他这个同桌可是听到了的。
听他这么说,周海燕更想知道了,“我不怕伤,请告诉我答案,狠狠的伤我吧。”
啊,这……
完成了学校安排的考试,王昭昭心态稳的一批,将系统测试的时间定在星期天的上午。
系统自然没意见。
下午第一节课是音乐课,王昭昭已经习惯把它当成自学课了。
然后,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提醒。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学校既然开了音乐这门课,那到期末也会要考试啊?”
“那不重要吧?”王昭昭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如果要算平均分呢?”
“……”
王昭昭被问住了,好半晌才说,“应该不会吧?”
转念一想,算就算呗!
“没事,反正我下学期免学费的事已经妥了,嘿嘿……”
“……但考试排名,肯定是算平均成绩的。”
“哦。”
王昭昭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得不到好名次呗。”
名次……也不是不重要,是不强求。
反正实际的好处,她得到啦啦啦。
王昭昭心态好的一批,系统发现自己说那些很多余,打扰了,告辞。
王昭昭倒是稍微多想了一下,“奖励的智力点、身体技能点,都不能改善我的音乐细胞啊?”
一副好歌喉,她也很想要啊,所以想问一下,还能不能抢救。
“是不能的。”系统有一说一。
王昭昭耸了耸肩,“好的。”
系统沉默,宿主开心就好。
它本来的目的,也就是想劝一下它家宿主,还是正常上音乐课吧。
为的当然是,第一名。
可人家都不在乎名次了,那……就算了呗。
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有客,王昭昭笑嘻嘻的打招呼,“二姑,你们来啦……”
肯定是为她四叔的亲事而来,先前说要在腊八那天文定,眼看着要到日子啦。
条件虽然不好,一切从简,也还是要找个过场的。
来的是王二菊和媒人婆,已经商量妥了,到那天,男方去女方送定亲礼,一块猪肉、一只大红冠子的公鸡,再一个十八块八毛钱的红封。
谢爱莲欢欢喜喜的送媒人婆,一路送到村口,回来也是咧嘴笑了一路。
“定个亲就要十八块钱……”石海燕又冒酸水了,不过,这一回王三兵打断的超级及时,“你要是嘴巴闲难受,就到灶里烧红火钳子,烙一下。”
结婚是大事,他当哥的自然希望弟弟能早点成家。
帮不上忙,还拖后腿吗?那必须不能够!
石海燕那叫一个气啊。
十八块钱……都能赶上她结婚时的彩礼了!
“我就是感慨一下,定亲就要十八块钱,还等结婚了,彩礼还不知道要多少呢。”她气弱的说道。
“怎么?你有多少钱,打算借多少给老四?”王三兵没好气的质问。
“那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要借钱……”
“是啊,关你什么事?都已经分家了,老四花多少钱娶媳妇,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当哥嫂的,有能力就帮衬一点,没本事帮衬,你就少哔哔。”
王三兵一通怒怼!
石海燕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这么些日子下来,她逐渐也明白了,王三兵已经不会再像原来那‘惯’着她了,她多少知道收敛一些了。
所以,她想说的‘老两口会补贴老四’,硬是咬着舌尖,才忍住没说出来。
连续晴天,太阳挺暖和的,王昭昭回来后,换了火箱里的火炭,带着在堂屋门口写作业。
围观王三兵治石海燕,觉得她三叔还挺行的,要是平时都能这样就好了。
石海燕瞥得慌,做什么都重手重脚,咣咣咣的。
王昭昭这种沉得住气的都觉得烦躁,像王保家那种浮躁的,根本受不了。
“妈,你干嘛?没看到我们要写作业吗?你叮呤咣啷的,烦死啦,让不让人好好写作业啦?”
“臭小子,你冲谁鬼咬鬼叫呢?我是你妈……”
石海燕怒了,撸着袖子就要冲过来揍王保家,“你读两天书,不得了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就说,有那钱不如拿着吃斤肉,送书,送什么书……”
啪!
谢爱莲迎上去就是一巴掌。
“石海燕,你倒知道你是他妈,你有个当妈的样子吗?你儿子在写作业,你在那里叮呤咣啷的,是生怕他写作业太认真,他学习太好吗?你这毒妇。”
要依她的脾气,肯定是要摁着人揍的,但咬牙忍住了。
不仅仅因为几个孩子在写作业,也是觉得让王保家和王卫国兄弟俩看着不好。
多少要顾及两个孙子的感受。
也不用她喊,王三兵已经过来拉走石海燕了。
其实,石海燕摔东西,王三兵也喝斥了,然后王保家突然爆发,石海燕借机发火,他一把没拉住。
“呜呜呜……”突然,王保家哭了出来。
可能是被石海燕那冲过来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
不是哇哇的大哭,就是一边呜咽,一边抹眼泪。
王昭昭停下笔,和王兴文他们几个对视一眼,有点麻脑壳,这个要怎么劝啊?
谢爱莲板着脸哄他,“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四叔刚定下好事,你在这哭,不是触霉头吗?不能哭的。”
王保家左手一下,右手一下,抹两把眼泪……
打出一个鼻涕泡。
噫……!
王昭昭有点嫌弃,起身回屋去,从叠放好的衣服底下,翻出一颗糖,跑出来,剥了糖纸,一把塞他嘴里。
“这可是我省下来的糖,你要哭掉了,我就揍你。”无比嫌弃的扔掉糖纸,还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没沾到鼻涕也恶心。
“高洁洁,歇歇泥。”咂吧嘴,感觉到嘴里的糖甜甜的,王保家顾得上哭了,口齿不清的道谢。
王昭昭给他一个假笑,提笔继续写作业。
这个怂货、哭包……她就是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