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考试，乔丽看起来都瘦了一圈。
呃……
这是谢爱莲同志说的，乔丽自己没觉得，王昭昭也觉得还好。
然则，不管怎么样，谢爱莲同志觉得瘦了，那就是瘦了。
故而，宰一两只鸡来炖了，大家都闷头吃就是。
王昭昭也没好问乔丽感觉考的怎么样，不过，倒是隔天乔丽自己就主动提起。
说她做了个估分，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不至于考不上……大学没有，大专总有，最不济也有个中专。”
“……”
王昭昭悄悄的无语了一下，“四婶，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自信，还是不自信了。”
“考前紧张的要死，考完之后心态倒是很好了，行或不行，都已经考完了，没法改答案啦。”乔丽笑道。
“嘿嘿，四婶，你心态还是很好的子。”王昭昭嘿嘿笑，“很多人考完之后更紧张，或者说煎熬，会患得患失。”
“搞不好，过一阵子我也会患得患失，尤其一些人先收到录取通知书，那……”
嘶！
光是想想，都觉得小心脏拧成一团的难受。
“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
谢爱莲让王昭昭去接，“八成是找你的，就你们这些小屁孩，事儿事儿的……你那些同学、朋友，家里不说他们浪费电话费吗？”
王昭昭冲她一笑，“对啊，奶，你也反省反省吧，为什么只有你这么小气，要计较电话费呢？装电话不就是用来打的吗？”
边说边溜。
谢爱莲将手上正纳着的鞋底给砸过去，当然砸 空了。
“歪……”王昭昭接起电话。
“昭姐。”电话那头响起许艳妮的声音。
“哦……我妮姐啊，你这是想我了吗？”
要是宋娟听到这一句，少不得要吐槽一句，要不说你们俩是好朋友呢？简直是臭味相投嘛，接电话风格都是一样一样的。
许艳妮打电话来，自然还是关于投稿的事，她前两天来过，两个人关在屋里叽叽咕咕了好半天。
……
当时，许艳妮问王昭昭，“周小红的情况，你知道吗？”
王昭昭摇头，“怎么样了？”
“是楚副校长和范老师一起上门的，她的家人悻悻的表示，家里条件怎么不好。
不过，既然她能进八中，也能有500块钱奖金，那肯定会为了她的前途着想。
就在这时，他大堂哥回来了，他妈……”
许艳妮气的差点骂‘他妈的’，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
气呼呼的继续，“她那个大堂哥，得知楚副校长和范老师去的目的后，直接耍横，说他们多管闲事。
现在周小红已经毕业了，已经不是筑山县中学的学生了，他们管不着。
而且，读什么学校，是他们家的事。”
王昭昭听的直翻白眼，悠悠地说，“看来，他们家最大的毒瘤，就是她大堂哥了？”
许艳妮点头，“对啊！就是她大堂哥。
好吃懒做，好高骛远，周小红她奶却被她大堂哥哄的团团转……长孙嘛。
嘁！只当她大孙子满身本事，苦于没机会施展才华呢。
这不是听说市里的高中下来招人，还有奖金吗？那货就打上主意了，三两句话就将老婆子哄住了。
你知道最气人的是什么吗？人家六中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名声，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招我们尖子班的学生。
周小红这个事，是她大堂哥主动找到六中招生的老师提的，呃，谈的价钱。”
“靠！”
王昭昭忍不住爆粗。
难怪许艳妮都想骂‘他妈的’，哇……，好气啊。
许艳妮哼一声，“不过，咱们楚副校长直接吓唬周家人，他们的行为会记入档案，以后他们周家的孩子读书会比别人困难。
还有，市六中不会招周小红了。
周小红只能去八中了，而八中给的500块钱奖金，会是一张定期的存款单，三年后才可以取，而且必须要周小红本人才能取。”
王昭昭听完，并不担心六中和八中那边后续的处理，楚副校长肯定是把握才那样说的。
唯一的问题，“那周家会不会生气，不让周小红读书了？”
“那不能够，楚副校长他们都上门了，那证明他们后续会关注的。
更何况，周小红去八中，又不要交学费和学杂费生活费，她家人不让又能怎么？她自己去就行了。”
许艳妮倒是不担心那个。
王昭昭歪头想了想，点头。
“也对！而且以她家的情况，不会放弃那500块钱的。
虽然楚副校长说了限制条件，但一看周小红和她父母平时在家里是受惯了欺负的，或者对她不上心的。
哪怕这次失手，她大堂哥，甚至其他人，也还是有自信，是能拿捏的住。”
“啊……”许艳妮仰头发出一声长叹，“真的是到哪里都有那种人啊。”
王昭昭就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许艳妮摇了摇头，“别说见过了，我们家就有这种亲戚。”
王昭昭就拍拍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许艳妮走后，她把自己写的文章拿出来，删删改改……最后相当于重写了一篇。
周小红的那个大堂哥，和她所谓的家人，值得半瓶墨水。
本来她是以大的方面来写的，直接改成小视野的了。
……
眼下，许艳妮打电话来，是约她一起去寄信投稿。
王昭昭，“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下午吧。我”
“好，那下午两点在邮局门口见？”
“别下午2:00在邮局门口见了，你现在过来吧，在我们家吃中饭，然后再一起去寄信。”
“别了，总去你们家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关系？去京市以后，我去你们家蹭饭蹭回来。”
“那赶情好，不过你这个人，到时候肯定会找各种借口不去的。”
“……也、也不是找借口，就是真的出不了摊，哦，这是我们村里的话，用官话说，上不了台面，在一些事上，会不好意思，紧张，放不开。”
王昭昭默了默，给自己解释一波。
电话那头的许艳妮无语的笑了，“这你就得跟我学学，你看我，多能出摊啊。”
“是是是，我要和我妮姐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快点来吧，先探讨一番，再吃中饭。”
“好吧，就来。”
“oK，拜拜……”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