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你哥哥这两天怎么样?”
冯楚月没有直接问黄少安。
先问了对她十分热情的黄少康。
黄少康到底是少年心性,小嘴叭叭的,就把他哥这几天的状况说清楚了。
细节都没有放过,仿佛比黄少安本人还要了解。
黄少安在旁边做了一些补充,他自己的神态状况,自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这次无尘道长不在,估计是带着轮回丹,迫不及待地回到门派去了。
毕竟,这玩意儿不好得,拿到手了,不赶快服用,迟则生变。
在玄灵山庄是安全,可他又不可能一直待在玄灵山庄。
毕竟,玄灵山庄是别人的地盘。
再加上无尘道长也想快点把东西送回去,最好能看着师父服用,所以就连夜赶回去了。
道家人不少,不止无尘道长,其他弟子得知无尘道长得到了轮回丹,他们也赶回去了。
大家都想看看,老道长在服下轮回丹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当然,关心老道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也想见见轮回丹长什么样子。
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到第二枚轮回丹还难说呢。
有人甚至希望无尘道长开个赏丹大会,让大家都看看轮回丹,顺便瞻仰一下老道长。
可这个要求被无尘道长无情地拒绝了。
他本来就担心被人抢了轮回丹,怎么可能开个赏丹大会。
虽然玄灵界如今还算安稳,可也不是没有人干那鸡鸣狗盗的事。
之前楚月小姐在离开玄灵山庄的人,不就差点被人盯上了吗?
虽然最后那些人都被玄灵山庄那位派人解决了,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人觊觎轮回丹。
而且,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很多,像楚月这样的炼丹世家传人,之前没出世,现在也出现了。
那会不会有什么盗门传人,神偷世家传人,特意盗宝呢?
轮回丹就这么一枚,他可不敢赌。
不过,无尘道长不在也没关系。
反正冯楚月也不需要他。
黄少安这边情况还算稳定,等黄少康把他推进房间,冯楚月才开始给人把脉。
“药浴已经祛除了你身体里一部分毒素,还有敷药看起来效果也发挥得不错。”
“不过,你的伤口处还有些余毒,经脉里也藏了一些,到底对你的身体造成了破坏。”
冯楚月话音刚落,就见黄少康无比紧张地问:“楚姐姐,那我哥还有救吗?”
黄少安抬头看了弟弟一眼。
这就是个傻子。
冯楚月也失笑:“都到这一步了,还能没救吗?”
也对哦,楚姐姐超厉害的!
“那就麻烦楚小姐了。”
黄少安比弟弟淡定多了,他这段时间因为中毒,脸有些消瘦,皮肤也养白了一些。
仔细看,一张脸棱角分明,却又不显得过分凌厉,还挺帅。
荣鹤年见冯楚月盯着人家的脸看,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冯楚月的注意力果然瞬间被他拉了回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冯楚月随手就把荣鹤年的手腕薅了过来,给他把脉。
没什么问题,只是心跳老是比较快怎么回事?
她记得之前荣鹤年心跳是有点问题,但绝对不是加快。
“没什么,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冯楚月眉心微蹙:“你注意点,这两天要降温了。”
前两天是大太阳,把军训的新生们都晒黑了不少。
但冯楚月一点儿没黑,照样白到发光。
宿舍几个女生都有点羡慕嫉妒了。
冯楚月才不会说,是她每天修炼的效果。
不过,她也看了天气,今晚其实就要开始降温。
“好。”荣鹤年说完,查发现好像有点打扰冯楚月给人看病了。
“阿月,你先忙,不用管我。”
“不能让人家等久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还看了黄少安一眼。
黄少安被看得十分不自在。
他觉得这个男人在内涵自己,又不是很理解他这么做的意义。
“好。”冯楚月果然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到了黄少安身上。
她想起这次自己炼丹囤积的灵力,让她修炼更上一层楼了。
虽然还没突破筑基,但剩下两炉子丹药一炼完,估计也差不多了。
冯楚月让其他人都出去,她要替黄少安施针了。
针灸不是谁都可以打扰的。
到时候黄少安势必很痛苦,作为亲人,黄少康如果留下来,可能还会一惊一乍起到反效果。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把人留在房间里。
黄少安今天的药浴已经泡过了,只需要针灸祛毒就行。
“等下我会点燃安神香,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你可能没那么痛苦。”
一般来说,冯楚月也不想把病人搞得很紧张,但这个黄少安看着就不怕疼,能吃苦,所以她先说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就这安神香,还是冯楚月问荣鹤年借的呢。
之前她做好的,都给荣鹤年了。
这会儿突然要用,就没有。
恰好荣鹤年车上放了,她就给拿来了。
“那谢谢楚小姐了。”
“你安心针灸便是,我不怕痛。”
在得知会很痛,黄少安是真没放在心上。
黄泉采药人,经常都会遇到危险。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有多少了。
其他人都出去了,冯楚月这才把黄少安的裤撩起来。
确保裤子不会挡到自己行针,她又拿出金针。
“你安心躺着,如果睡得着就趁着这个机会睡一觉,睡不着就算了。”
“我给你放新闻联播。”
冯楚月随手按开了电视,想找可以看新闻联播的台。
黄少安提醒她:“这个时候,新闻联播已经结束了。”
冯楚月略一思索,随手给他找了一部剧。
她把声音调小,只希望这部剧有催眠的效果。
冯楚月做完,就开始施针了。
第一根针扎进去,黄少安脸色就变了。
针灸其实是不疼的,只是会有麻胀的感觉,但随着冯楚月往他体内输入灵力,再借着金针引导者灵力祛毒,那疼痛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
黄少安没有失态到叫出声来,已经是能忍的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注意剧痛的腿,可这种痛苦很快就蔓延至全身了。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针灸的是腿,却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