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标准的美人脸,另一个呢,是肉乎乎的,带点儿小可爱。
“多大了?怎么弄到的啊?”
彪哥只看一眼,确实就爱到不行。
这模样,以后去了会所,也是拔尖的。
一个幼嫩,一个漂亮,跟千金大小姐似的。
要是这俩一起出场子,只怕其他人立马就要被比下去。
“胖的那个十八,高的这个是大学生。”
是大学生,就没有未成年了,这也是冯楚月之前和张兰花透露的,不过她就是没透露自己的年龄。
胖的那个姑娘,只想翻白眼:谁胖了?我不就是脸上有点肉吗?
虽然她也很害怕,但是女人,不管什么年纪,就不能忍受别人说她胖!
不过,她这个时候可不敢吱声,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呢。
“至于怎么弄到的,我说路上捡的,您相信吗?”
张兰花一脸春风得意,这可真没说谎。
“我不管你是怎么弄到的,就算是路上捡的,那也是你的本事。”
彪哥拿着手电,仔细打量冯楚月和另外一个姑娘。
“都是雏儿吧?”
彪哥问这话,张兰花立马就点头:“当然,等着您来验货呢。”
验货,要怎么验呢?
彪哥扬了扬眉,虽然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但他也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那个疯丫头也是?”
“对。”张兰花又是点头。
“那个疯了的,我给你两万五,这俩,一个三万五。”
婴儿肥的小姑娘听到这个价钱,都想开口了。
她家有钱,让她给,她愿意给十万,就希望这个张兰花能把自己放了。
冯楚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只值三万五呢。
“这个胖丫头,三万五可以,但另一个,你怎么也得给我涨点。”
张兰花想多赚点钱。
可彪哥愿意多给吗?
“花花,你也是组织的老人了,行情价高货也就三四万,四不好听,我给你两个都三万五。”
“你这样抬价就没意思了,不然一个给三万,一个给四万?”
婴儿肥的小姑娘差点没忍住说话:凭什么我就脸上胖了一点,就比她少一万!
“一个三万五,一个四万五,两个加起来八万。”
“这个价绝对不贵。”
“彪哥,我手底下人也不少,他们都指着钱吃饭呢。”
张兰花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彪哥又看了一眼冯楚月那张脸:“行,我给你个面子。”
只多五千,但肯定要在这丫头身上赚回来的。
彪哥朝手底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带着张兰花出去,打算给她数钱呢。
现金交易。
而彪哥则留了下来。
“我先验货。”
彪哥一双眼就盯着冯楚月看呢。
张兰花了然,心里觉得可惜了。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还是个大学生。
可她还是笑着应下:“那彪哥你好好玩儿,我们就先出去了。”
彪哥只摆了摆手,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对着冯楚月流口水呢。
冯楚月瑟缩了一下,看起来十分害怕。
“我,我家有钱,我可以买我自己吗?”
彪哥听见冯楚月这么说,简直要笑死了。
“妹妹,你家多有钱?”
彪哥心里说,这姑娘显然不知道,有钱人家的姑娘如果不小心搞到了,那是绝对不能放出去的。
不然有钱人家的报复,很可怕。
只是,有钱,他就要承担风险了。
这次张兰花办事不太利索。
想想二十年前她刚上道,弄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后来是东躲西藏好久,那孩子父亲死了,才把事儿了了。
现在怎么又招惹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不过,这个应该也不是很有钱吧,身上也没有太多明显值钱的东西。
彪哥走过去,拍了拍冯楚月的脸:“说啊,妹妹,你家有多少钱,我看够不够给你赎身的。”
“赎身肯定够了啊。”冯楚月说,“我可以给你十万。”
“你看,你转手就赚了五万五,是不是很划算。”
“而且,你放心,我出了这里,就把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老板很谨慎。
在里面用的是手电,他能看清姑娘,但一般姑娘还真看不怎么清楚他的长相。
也就冯楚月眼睛尖,看得清楚。
彪哥长得其实还不丑。
这人如果放外面去,那绝对能冒充一成功人士,土大款那种。
所以,他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有个很好的掩饰身份的角色。
彪哥抬起冯楚月的下巴,一口气喷洒在她脸上。
那烟味儿让冯楚月忍不住想吐。
“妹妹这话说得,你真能忘了今天的事吗?”
“可你知不知道把你带进会所,你的价值就不止十万?”
“你少说也得为会所赚个百把万吧?”
大学生,雏儿,漂亮,不管哪个元素,彪哥都舍不得放过她。
“那你想要多少?一百万吗?”
冯楚月想要摸这个彪哥的底子。
一百万,他还不动心吗?
是,彪哥会为一百万动心,但他更怕死。
如果他私自放人,被上面知道了,他就活不成了。
而且,他也不想被报复,万一这女的出去之后就报警,他后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那多不划算?
“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一行,货物只有一种途径可以获得自由。”
冯楚月瞬间心动:“什么途径?”
“从受害者,变成加害人。”
彪哥饶有兴趣地看着冯楚月:“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如果你愿意跟着我,那你不会被卖到会所。”
“还可以成为我的女朋友。”
“你可以考虑考虑。”
冯楚月愕然,原来,这就是唯一可以逃脱的方式吗?
“张兰花,也是这样变成人贩子的吗?”
她不自觉问出了口。
彪哥觉得稀奇:“她还会和你说这个?”
不,张兰花吃饱了撑的才会说哦。
但冯楚月能猜出来。
她也偷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
张兰花是那个村长的儿媳妇。
张兰花从被拐卖到这个村子,变成了为这个村子输送货源的人。
这其中,是怎样的人性扭曲,她也不想去多思考。
这样的可恨吗?
当然可恨!
但也可悲!
因为她终究变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