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刘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知道冯楚月是医学生,但她学的是中医,看着年纪也不大。
所以,他们还是更相信医院。
“姑娘,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可能蓉蓉还不会来医院。”
刘妈妈再三道谢,冯楚月只是摆手。
让他们去咨询医生,也是让他们对蓉蓉的状况做到心里有数。
至于人家怎么选择,就不是冯楚月能左右的了。
刘妈妈和刘爸爸陪着蓉蓉排队,等医生那边叫到他们,这一进去,就是半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刘妈妈和刘爸爸的眼睛都红红的。
反倒是蓉蓉比较淡定,因为她之前已经听冯楚月说过一次自己的症状了。
“医生怎么说?”
冯楚月看蓉蓉欲言又止,干脆先问她。
蓉蓉这才开口:“医生说,这个孩子不建议拿掉,对我的身体伤害太大。”
“如果想要保胎,也要住院观察。”
“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我怕被那个人和他妈骚扰。”
冯楚月心说,他妈大概也许可能是骚扰不到你的。
先不说这个妈也算是做主给儿子买了老婆,还因为她曾经也是受害者。
被老雷通知了她的老父亲之后,老父亲也从帝都那边赶来了。
“那你们可以回老家去接受治疗啊。”冯楚月觉得这不是问题。
“不过,暂时还是需要先保胎。”
“但是警方应该不会泄露你所住的医院,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找来。”
“毕竟,他们母子俩都得进去。”
现在有个问题就是,谁的责任更大。
还有蓉蓉生的那个孩子该怎么办?
如果这一家人都进去了,那个孩子,估计还是得蓉蓉来照顾。
然而,蓉蓉会愿意吗?
“我不愿意!”
蓉蓉讨厌男人,对孩子也没有半点感情。
冯楚月说,她是恨屋及乌,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刘爸爸刘妈妈也没有劝女儿一定要养那个孩子。
比起外孙,他们自然更心疼女儿。
因为外孙还有仇人的一半血脉,如果让他们来养,他们也心疼不起来。
所以,夫妻俩看向警花姐姐。
“女同志,你看,我们女儿的身体这么差,必须要住院,不管是做手术还是保胎,都没精力照顾孩子……”
实在不行,他们愿意出钱,只要不让闺女见到这个孩子就行。
警花姐姐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警方这边会有安排,你不用担心,你是受害者,身体又不好,我们会酌情考虑。”
刘爸爸和刘妈妈松了口气。
刘蓉蓉就更是放下心来。
她是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孩子。
“时间不早了,你们如果要选择住院,那我就先回去了。”
冯楚月不想在医院多待。
警花姐姐需要陪同受害人,但受害人的父母来了,她也可以先走。
比起医院的医生,蓉蓉其实更想相信冯楚月。
可惜,她拗不过爸妈。
刘蓉蓉留下住院,冯楚月离开,荣鹤年在医院外面的车里等她。
看她出来,也不问别的。
警花小姐姐顺便蹭个车回警局。
那边还有很多人需要安抚,局里女性有限,她还忙不过来呢。
凑巧的是,他们刚到警局,也有家长到了,局子里哭声一片。
警花姐姐去工作,冯楚月干脆让阿翔帮着买了一些吃食进来。
有很多甜品点心,花费不小。
不够,不是冯楚月给的钱,是荣鹤年。
她请大家吃夜宵,也算是慰劳这些辛苦忙碌的公差们了。
当然,还有那些受害者和家人。
他们匆匆赶来,不一定来得及吃上一口热饭。
冯楚月这一举动就很贴心。
高队和袭队轮番和她道谢。
特别是高队,他们因为要抓内鬼,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这会儿冯楚月送来东西,不仅让他们填饱了肚子,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同样是公民,人家冯小姐对他们是如春天般的温暖,不像那些村民,被关在里面还在对他们破口大骂。
怪他们多管闲事,让自家不得清静。
还可能失去媳妇。
那可是他们花了真金白银买的,如果媳妇丢了,损失就大了。
那些已经给家里生了孩子的还好,像没生出来的,都觉得自己也是受害人。
就像那个把媳妇锁在家里的男人,他叫张大柱,被他锁在家里的女人叫易玲。
在张大柱看来,易玲就是自己的女人。
她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还瞧不起自己,那就是不识抬举。
他花了一万块钱,可不能白花!
在审问的时候,他也是骂得最凶的。
“我要见易玲,那贱人就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不能上她!”
“干自己的女人犯什么法?”
“……”
男人骂得太难听,审问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闭嘴!易玲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她是被拐卖的,你是买家,也是犯罪的。”
“而且,在买下她之后你并没有善待她,反倒是对其进行强迫,实施暴行!”
“这也是犯法的!”
张大柱怎么可能听这些?
“我没有买卖,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我结婚是给了彩礼的!”
“我娶回家的媳妇,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阻止!”
审讯的人都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只说:“那你详细陈述一下,当时是经什么人介绍,怎么给的彩礼,彩礼是谁收的?”
“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还有,你违背她的意愿,没有结婚证,就算是构成了事实婚姻,婚内也算强j!”
“她现在要告你,你就没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酌情考虑。”
考虑什么?
给罪犯减刑吗?
那肯定不能。
那个叫易玲的女人,现在还在医院呢,她身体遭到了极大的伤害。
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说了,她不愿意和解,只想要对方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论张大柱怎么说,她都坚持要告。
“坐牢,那贱人想让我坐牢?”张大柱在认清现实之后,突然就平静下来。
“是你所犯的罪,本来就要坐牢。”审问的人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