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吗?”冯楚月故意问。
“就是烈马不好降服,不安全啊。我们一般不建议客人玩这匹马。”
工作人员就差明说,这马出过事故了。
贺西风倒是听出来了,直接问:“是不是这匹马之前出过事故?”
工作人员也知道,瞒着这些大佬对自己没好处,只能坦白。
“是,几个月前,有个客人非要降服烈风,最后没能拉住缰绳,摔下来,还被马踩了一脚。”
骨头都踩碎了。
幸好踩在腿上,要是肚子被踩那么一下,那得肠穿肚烂吧?
马场是买了保险的,不过因为出的事故比较严重,老板还是主动赔钱了。
他赔钱的目的一是安慰受伤者以及家属,二来就是保住烈风。
烈风虽然拥有外国血统,却被老板起了个中文名字,就足见老板对这匹马的喜爱了。
“这么严重?”贺西风玩儿车已经很危险了,他没想到骑马也伤成这样。
冯楚月挑眉,这工作人员说的,不会是大师侄老友的孙子吧?
骨头都被踩碎了,这肯定就是那位了。
贺西风看向冯楚月:“要不,你还是换一匹?”
虽然烈风看着很帅,他也看上了,但他可不敢让冯楚月冒险。
他表哥单身二十多年,大多时候无欲无求,好不容易喜欢上这么个小姑娘。
要是冯楚月出什么事,那表哥非要打爆他的头不可!
别看表哥斯斯文文的,从小到大属他最阴。
冯楚月不知道贺西风在想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觉得,不需要吧。”
她伸手摸了摸烈风的脑袋。
烈风在她手里蹭了蹭,还打了个响鼻,看起来温顺极了。
工作人员:“……”就他妈离谱!
烈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它高傲的头颅,除了吃饭的时候从不低下。
除非你喂给它一个最爱的小苹果,才能让你摸摸毛。
其他时候,连毛都摸不着。
就算让你摸了,那也不是就能让你骑着它。
反正烈风除了吃小苹果的时候不要脸,其他时候都挺高冷。
“这马,是不是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烈?”
贺西风也不免产生了怀疑。
主要是它看起来太温驯了。
在冯楚月手上,跟宠物似的。
“不可能!”烈风就是很烈,工作人员摇头。
至于为什么在冯楚月面前如此温驯,那他就不知道了。
谁还没个特殊爱好呢?
说不准这马就看上了冯楚月是个美女。
工作人员也看出了冯楚月是真心喜爱烈风,他再劝了一次。
“小姐,你真的要考虑清楚,烈风现在看着温驯……”
等下在马场上就不一样了。
“我考虑清楚了,我很喜欢烈风。”
冯楚月没有丝毫犹豫。
“好吧。”
工作人员见劝说不了,只能拿出安全协议。
冯楚月需要签下这份协议。
因为之前他们已经告知过了烈风危险,也劝说了。
如果在骑烈风的过程中,出现任何安全事故,就得由客人自己负责。
冯楚月“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完全不在意。
签了协议之后,工作人员就看向教练。
接下来就由教练和他们交流了。
教练看冯楚月漂亮,身材也好,倒是格外热情。
刚准备和她讲一下规则,就见冯楚月翻身上马,那动作,熟练得都快赶上他了。
教练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你小心一点,西风是真的很烈,如果驾驭不了,千万不要……”
教练的话还没说完,冯楚月拍了拍马屁股:“烈风,跑两圈儿!”
烈风踢踢踏踏跑了起来,冯楚月拉着缰绳,一人一马配合得十分好。
“烈风真的烈吗?”贺西风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工作人员和教练对视一眼:“可能分人?”
他们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了。
贺西风他们也不管了,他自己找了一匹马,再看吴畏。
“你选好了吗?”
吴畏已经看好了,他选的也算是一匹好马。
不算很凶,却也谈不上温顺。
这马给人的感觉就是还挺嫩,但也有野心。
“选好了。”吴畏指了指自己选中的。
“这是一匹青年骏马,也是我们部落比较受欢迎的一位马中王子,它叫格尼,可以叫它格格。”
教练为他们介绍。
吴畏骑着格格,而贺西风则选了一批名为莎莉的母马。
他们都有基础,也有经验,其实用不上教练指导。
不过,两人跑小半圈儿的时候,冯楚月已经跑了一圈多了,第二圈都要追上他们了。
烈马的风姿,果然不一样。
最开始是烈风带着冯楚月玩儿,后面就成了冯楚月带着它玩儿了。
可能烈风也有很久没有在马场上这么快乐地奔跑过了。
连着跑了好几圈,看得出它快乐极了。
之前也许是出了事,这几个月还真没人敢骑烈风。
冯楚月算是第一个。
她这一骑,惊动了一圈纨绔子弟,还有闻讯赶过来看热闹的。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让我看看是哪位勇士敢再骑烈风?”
“怎么骑的,是有教练牵着,在马场上走了一圈儿吧?这可不算啊!”
“听说骑着烈风跑了几圈的是个姑娘,肯定是开玩笑的吧?”
已经有纨绔子弟在马场边儿上站着了。
他们拍照的拍照,摄像的摄像,虽然冯楚月的举动让人难以置信,但这证据确凿啊。
而才赶过来的,原本是不相信的,但现场就冯楚月骑着烈风呢。
来得早的还看到她跑了两圈,后面的,只看到她牵着烈风,在喂烈风吃小苹果。
看起来一人一马十分亲热。
有人给受伤的好友发了消息。
“响子,你看,有人骑了烈风,还是个女的。”
手机像素不高,年轻人是直接发了彩信过去。
收到信息的梁响只觉不可思议。
他对烈风,以前是最爱,现在心情就复杂了,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吧。
有人劝过他的呀,是他不听,非要降服烈风。
可他非但没有降服,还把自己折了进去。
看到妈妈为自己日夜垂泪,老爸白了鬓发,爷爷唉声叹气,他心里也愧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