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朔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要追查也不容易。
还要和好友一家说吗?
说了之后,只怕又是徒增烦恼。
“在不会用的人手上,算不得神奇,但如果在会的人手里,一些药材,就是这么神奇。”
冯楚月看胡朔一脸纠结,反过来劝他:“你也不要想太多,我说的又不一定是对的。”
“只是提出这么一个设想。”
可她不说,人家不会多想,这一说吧,胡朔心里就直打鼓。
如果真有人对响子下手,怕是和梁家结了死仇吧?
就那种情况,马蹄子一偏,踩在梁响肚子上,就能要了他的命啊!
“不管是不是,咱们也得往这个方向查一查吧?”
胡朔去一边儿,给梁响打了个电话。
把这边儿冯楚月的才猜测给他一说,梁响在电话里,呼吸都是急促的。
实在是,这个女的提出的设想,太可怕。
如果真被她猜中了,那自己这伤,到底是谁造成的?
“她说,问题可能出在我自己身上?”
胡朔听出了兄弟的咬牙切齿,像是气急了,只能劝道:“你也别想太多,万一不是呢?”
“人家就那么一说,烈风到底是畜生,又不是真的通人性。”
“也许是她太喜欢烈风了,替它开脱呢。”
梁响在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吭声,就在胡朔以为他默认了这个说法的时候,他才开口。
“不是,胡子,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平常骑的那匹马生病了,缺席。”
“然后另一匹马,我偶尔骑的,也被人先一步挑走了。”
“选来选去,要么是不中用的小母马,要么就只剩下烈风。”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把我推向烈风。”
梁响自打被胡朔提醒,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只觉得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就是有人要害死他!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那天要说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可能刺激到烈风发狂,那就是香味了。
因为他在去马场之前,见了前女友。
前女友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他也没在意。
会不会是他身上也沾了前女友的香味,所以才会刺激到烈风?
“那个骑马的女人,是贺西风的朋友,能不能把她叫来?”
当天的衣服,本来他爸妈打算扔了,可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如果真有那味道,也不知道散了没有。
胡朔皱眉:“叫她过去干什么,我可给你说清楚,她是荣鹤年的女朋友。”
“你也知道,荣鹤年那脾气,如果真惹到他女朋友,那肯定要倒霉。”
梁响:“我能不知道吗?”
如果可以,得罪谁,他都不会选择得罪荣鹤年。
倒不是说荣鹤年家里势力多大,而是他本人,真的太聪明。
这样的人,不好得罪。
他会玩儿阴的,你没几个人能玩得过他。
“但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
梁响咬着牙。
如果只是他驾驭不了烈风,才摔下马,不小心被马踩了一脚,那他就认命。
可若是人为,这人未免太过恶毒!
“行,那我问问吧,她不一定乐意。”
“我可不敢勉强荣鹤年的女朋友啊,我先给你说清楚。”
胡朔是真怕荣鹤年,他见到荣鹤年,就更老鼠见到猫一样。
就连之前调侃冯楚月,他都怕冯楚月跟荣鹤年告状。
主要是小时候被荣鹤年搞怕了。
他甚至不知道,荣鹤年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长辈青睐。
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他还有什么好?
为什么他说什么话,家长们都愿意听?
而他们这些小孩说话,大人就当是在放屁。
“我知道,你尽力就好。”
“她如果不同意,我也可以让别人把衣服拿去鉴定。”
梁响当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他也不是傻子。
据说荣鹤年的女朋友,也就是个学生,就算贺西风吹得再厉害,也有待考证呢。
他打算通过关系,请鉴定机构的帮忙。
而另一边,胡朔在答应之后,就真的去找冯楚月说这件事。
“西子,咱们都是好兄弟,我也不说那些客套话。”
“刚才给响子打电话,他说想见见咱们小嫂子。”
“当然,绝对没有轻视小嫂子的意思,就想问问,她能不能帮个忙。”
“看看之前响子留下的衣服,有没有问题。”
“响子说,他那天身上沾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小嫂子就帮忙去看看呗?”
胡朔问得小心翼翼,他其实没指望冯楚月能同意。
毕竟,像冯楚月这样的学生,其实也不一定能辨别出香味是否是造成烈风发狂的原因。
如果换做他,他会直接拒绝。
自己不确定的事,如果答应下来,岂不是出洋相了?
贺西风也没想到,胡朔给梁响那么一说,梁响就听风就是雨。
“响子怎么会得罪人,他平常不是跟谁关系都挺好?”
贺西风有点抗拒,这指使冯楚月干活的事,除了荣鹤年,其他人是真不能够啊。
冯楚月又不听他的,万一他答应了,冯楚月那边为难,到时候他肯定要被表哥收拾。
“谁知道呢?”
“响子说他怀疑那天是有人设计好的。”
“总之,他这受了伤啊,本来就容易疑神疑鬼,听了你们那话,他就更认为自己不是无无故受伤了。”
胡朔有点叹气。
梁响那么喜欢运动,可现在废了,大家约他出来,他也不出来,久而久之,以前一起玩儿的朋友,也就他跟梁响联系最勤。
他们这个圈子,其实也有捧高踩低的情况。
梁响出事,以后能干什么?
多半是废了。
和他玩儿的人,自然就少了。
大家身后都有家族,一起玩的,也会看利益。
贺西风没直接答应下来,而是看向冯楚月。
这事儿吧,是她挑起来的。
他也不知道冯楚月愿不愿意去帮忙看看。
“小嫂子,你看呢?”
贺西风以为冯楚月会拒绝,因为这姑娘确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不管是谁,她不乐意的事,那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
“那就去看看,他家,就在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