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描述稻花鱼的各种做法,皇上皇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慕溱臻看着小女人像寺里面传播佛法的小和尚一样,将两个老人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觉得有些可爱,眉眼都带了笑意。
皇上的心已经动摇了,看向自家儿子,询问慕溱臻意见。
慕溱臻能说什么,当然是举双手双脚支持媳妇儿了,况且他也觉得皇宫那些花花草草华而不实,不如种些有用的,还可以贴补皇宫的开销。
得了儿子的支持,皇上的心安定下来,大手一挥,决定将皇宫御花园给挖了,将这个改造任务交给了乔谚,随她折腾。
除此以外,皇帝还给了她一块令牌,可以召令司农寺的官员一起帮忙。
乔谚又得了一块地来种,笑眯了眼,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把事情给办妥。
皇帝和皇后在肃王府美美地吃了一顿,回去时还带走了几个大萝卜以及两瓶乔谚做的辣椒酱。
接下来的日子乔谚依旧很忙,隔天就得到绿萝村查看蔬菜的生长情况。
天已经开始下雪了,乔谚一大早裹得严严实实,坐车前往绿萝村。
大棚顶部已经积了不少雪,她吩咐工人们一定要及时除雪,不然大棚可能会被压塌了。
菜苗们都长得很好,那些辣椒苗已经快要有十厘米高了,茎杆都很粗壮,根系也长得密集。
红薯苗已经种下去了,乔谚命人盖了一层稻草在红薯垄上给红薯保温,现在已经长了新叶。
工人们刚开始都觉得在屋子里、在水里种菜肯定种不出来,但是这么些天,亲眼看着那些菜苗们一点点长起来,才知道原来王妃娘娘真不是在异想天开。
那些小白菜、菠菜,长得比他们用粪水浇水的还好,水嫩嫩,肥嘟嘟,一掐都是水,看着就好吃。
育苗棚里还在源源不断地育苗,长出的苗又可以移栽到新的棚里面,现在所有大棚基本上都被种满了。
......
自从知道两个孩子想去国子监上学后,慕溱臻已经进宫和国子监的夫子交接好,两个孩子上同一班,都在启蒙班,班里都是些五六七八岁的皇子皇孙还有朝中大臣们的子嗣。
十一月二十,是两个孩子入学的日子,慕溱臻特地请了假没去上早朝,和乔谚一起送孩子去国子监。
乔谚一大早就起来去厨房里准备早点,另外还特地给孩子们做了可爱的小便当。
国子监的学生中午都是不回府吃饭的,要么吃宫里准备的饭菜,要么就由家里的丫鬟宫女们自带食盒。
为了两个孩子去上学,乔谚花了不少积分和系统买东西,两个小书包,两个小饭盒,还有保暖内衣裤、雨靴这些。
书包她挑的是不起眼的没花纹的那种,一蓝一粉,将做好的饭菜放进小饭盒,再放在缝了夹棉用来保温的手提袋里。
慕溱臻派了个侍卫枫杨负责接送孩子,平时也跟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乔谚特地也给他做了一份午饭,不可能让人家帮你干活,还不让吃饭。
两个崽崽已经睡醒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穿衣服,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乔谚给他们都准备了秋衣秋裤,外面再穿上加了棉的小袄子,白白嫩嫩的小脚丫上套了卡通袜子,再穿上一双防水的小雨鞋。
小船儿已经穿戴好了,爬过去帮还在和小棉袄奋战的妹妹穿衣服,乔谚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个宝宝互帮互助的可爱场面。
她抱住两个孩子亲了好几口,给他们梳好头发,再洗脸刷牙,准备好,给他们背上小书包,牵着他们的小手出了房门。
慕溱臻在门口等母子三人,开门看到乔谚脸上化了淡妆,身上披了狐皮大氅,比平日多了几分华丽,两个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小脸小手也暖乎乎的样子,目光变得柔和。
她真的将孩子们照顾得很好。
一家四口上了马车,枫杨负责驾车,朝着皇宫赶去。
乔谚抱着小船儿,而小鱼儿则窝在慕溱臻怀里,用小脸蹭他脸上的胡渣,被渣得咯咯笑。
乔谚不放心地叮嘱两个孩子:“宝贝们要是被欺负了,记得告诉夫子,或者去找你们祖父祖母,不能硬碰硬知道吗?”
小船儿乖乖点头,娘亲叮嘱过好几遍,他已经能将这些话倒背如流了。
小鱼儿则捏紧她的小奶拳,奶凶奶凶:“敢欺负哥哥和宝宝,宝宝揍他!”
慕溱臻摸摸小胖鱼的小脑瓜,夸赞道:“鱼儿真棒,记住,要是打不过就跑,回来告诉爹爹,爹爹帮你报仇,总之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乔谚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有这么教孩子的吗?也不怕教出来一个女霸王。
以她家闺女那力大无穷的小肥爪,估计能揍哭一群人。
冬天到了,小奶统也开始过冬,身上的小裙裙换成了可可爱爱的卡通毛绒连体服,今儿她就穿了一身绿色小恐龙套装,窝在床上边吃边刷视频。
她对大冷天要去上学的两个小崽崽表示深度的同情,当年的她被送去统子培训学校,大早上还没睡够就得起床,去学校还得听啰嗦的统子老师们唠叨,苦不堪言。
那段时光简直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记忆,不过好在她已经毕业了,现在每天吃吃喝喝,当条小咸鱼,多爽。
到了皇宫,乔谚和慕溱臻将孩子送到国子监,已经有夫子在那儿候着了。
乔谚和慕溱臻不能进去,只能将两个孩子交到接待的夫子手中。
负责接待他们的夫子是个年轻男子,斯斯文文,估计才入职不久。
看到两个可可爱爱的小宝贝,年轻夫子面上的笑意不减,和乔谚慕溱臻告辞后就牵着孩子们进了学堂。
乔谚和慕溱臻一脸不舍,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心酸。
两个崽崽转过小脑袋,笑着和爹爹娘亲挥手告别,乔谚心更酸了,眼眶发热。
孩子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在她身边,现在突然要去上学了,很不舍。
慕溱臻注意到了女人发红的眼眶,犹豫了片刻,抬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
他一言不发,但是大手轻轻地拍着乔谚的肩,给她无声的安慰。
突然靠在了温暖的肩膀上的乔谚忍不住了,泪水悄悄滑落,没有推开他。
靠了一会儿,她直起身,转过身整理自己的仪容,有些尴尬。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可是一碰上两个孩子,小小的事也能牵动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