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雨买了电动车,主要是为了上下班路上时间短一些,能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好家里两位老人。
以她的工资每月一千多块钱放在现代确实不多,但这是在明末凤山镇,龙国人刚刚开辟出的新基地,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这一千多块钱的购买力,比好多知府所发饷银的购买力都要高上不少。
回到家里,田小雨把电车停好,摘掉头盔就往屋里冲,她心怕自己这个不成器的爹伤到了两位老人。
屋里人好像听到院里的动静,立马都把目光移向了门口。
田小雨还没走进屋里,就听一个声音大骂道:“好呀,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联合外人不让你爹进家门,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一点不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
说着声音的主人竟然走出门口,扑向田小雨。
田小雨本能的就要向后退去,还没进门,她就已经认出这个声音是自己父亲的。
见对方要冲上来打自己,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惧怕迫使她本能扬起双臂,护住头脸,向后退去。
可显然她的动作慢了一步,就要被对方手掌打到时,感到自己的身躯进入了一个温暖怀抱里,让她安心无比。
就听“啪”的一声,父亲的手掌没有落在她的头上,而是落在那道身躯的后背上。
就见那道身躯的主人面对她微微一笑,笑容瞬间温暖了田小雨的内心。
随后转身,脸色瞬变,一脚踹向打他之人,大骂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就给大爷躺下!”
碰的一声!
关奇一脚踹在田书生的小腹之上。
田书生瘦弱的身躯哪受到了这种踹击,蹭蹭两下就倒在了堂屋门槛上,口中传来“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见对方倒地,关奇拉着田小雨的手,上下检查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安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李梓涵那边我又没办法交代了!”
“嗯?”田小雨刚刚还温暖的内心,瞬间一股怒气上涌,甩开关奇的手,径直走向屋内 。
看到家里两位老人没什么事,心中悬着的那个石头才放下来,转头冷冰冰的看向田书生,说道:“你怎么来了?”
原来田书生在花完田小雨的聘礼后,日子一直过的不如意,整天饥一顿饱一顿,更是在冬天,如果不是凤山镇的救济,他可能被饿死在家里。
在滨江夜市看电视时,了解凤山镇百姓日子过的不错,再想想已经出嫁在江东村的女儿,心中那颗不安的心再次活跃起来。
于是他打算来到女儿家白吃白住,谁让自己是他爹呐,女儿养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即使再不济也能拿点吃食,回去缓上一段时间,熬过春荒。
可是他从来没考虑到他是怎么对待这个女儿的,小时候不是打就是骂,更是在其出嫁时,以卖掉的形式将其打发出去。
如果不是田小雨前几年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她可能活不到龙国人的到来,更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今天凤山镇第一天开放,田书生就迫不及待的来到的凤山镇,赶到女儿家中,发现其不在家。
其公婆说女儿不在家,出去工作了。
田书生更是嚣张起来,说什么竟然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来养活家人,你们这家人真是可以啊。
这家里的财产都是他女儿不顾礼义廉耻赚取的,丢了他这个父亲的脸,所以家里的财产必须分他一半。
林老汉夫妻肯定不愿意,双方就吵了起来,这也就惊动了邻居。
邻居看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啊,怕林老汉吃亏,可他们又不懂龙国人的法律,于是赶紧一边派人看着,一边派人去请关奇来处理此事。
关奇来到后,先是安稳好林老汉夫妻,随后又疏散了邻居们,毕竟这是家丑,不可外扬。
其实关于田小雨的遭遇,江东村的百姓都有所耳闻,不过不知道具体细节。
待今天看到田书生的表现后,前来围观的邻居无不露出满脸鄙夷之色,在临走时,都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而田书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像是炫耀着什么。
对方此举看得关奇只想狠揍对方一顿,好叫此人知道什么事礼义廉耻。
但这是毕竟是田小雨的家事,他不好做什么说什么,只好打电话通知田小雨来处理。
当电话接通时,却是李梓涵接听的。
李梓涵告诉关奇,田小雨出去送文件,忘记带手机了,有什么事可以先跟她说。
关奇前前后后把事情叙述一遍,李梓涵警告田书生有暴力倾向,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小雨。
在通田小雨日常接触中,李梓涵也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田书生的事,所以她才让关奇一定好保护好田小雨。
这就有了关奇先前的话语,弄得本来十分感动的田小雨瞬间好感全无。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
就见田书生揉着剧痛的小腹,脸上同样怒气满满,继续说道:“你身为人子,只顾自己享乐,却忘记父母养育之恩,不知孝顺父母,此乃天下最大不孝也~”
此时田书生面色狰狞,怨天尤人,指天划地,抬起的手掌像似要再次落向田小雨。
田小雨圆润小脸被气得铁青,这次她不准被再逃避了,准备迎接对方的手掌,好了结这段孽缘。
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怒喝:“好好说话!”
田书生举手的动作顿时一僵,脸色讪讪,收回举起的手,嘴里嘟嘟囔囔:“我自己的女儿,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不敢让旁人听见,生怕那个高个子男人再给自己一脚。
关奇刚刚还纳闷田小雨怎么变脸那么快时,看到田书生再次张牙舞爪起来,本就不喜其为人的关大爷再次发飙,走进屋里,指着门槛道:“坐下,好好说话!”
刚刚还能坐在桌边喝茶,现在只能坐在门槛上了,显然这个高个男人真的发怒了,田书生不敢得罪对方,只得讪讪坐下。
看着眼前女儿似乎对于高个男人的话语好似也没有什么意见,屋里林老汉夫妻俩一脸安心的样子,田书生就纳闷了。
对方是什么人,怎么管得了的他家事?
难道对方是自家女儿的野男人?屋里这俩公婆也不知道管管,任由自己儿媳同外人胡来?
田书生恶意的揣测着,脸色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