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特殊课大多数人都不介意直视顾泠,心里坦荡嘛。
飞机起飞后,顾泠见大家对自己身边几“人”很感兴趣,哦了一声,恍然道:“忘了和你们介绍了,这三位和红衣怀里这条狗,都不是人,一会要是见到什么反人类的画面,别紧张,它们也守规矩。”
众队员再次:……
小小的插曲而已,很快大家就恢复自然,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顾泠盯着窗外的云层,看上去在发呆。
一旁的三纸人一狗妖,在飞机上玩起了纸牌游戏。
见它们的相处模式和普通人也没啥区别,并不会因为不是人类玩的就是手撕肚皮,后下腰爬行等游戏,特殊课几人也围观了纸牌游戏。
顾泠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又转了过去。
别墅区。
顾泠出发都两个多小时了。
阿左阿右正在打扫院子,连角落里的枯叶都不放过,忽然齐刷刷的停下了动作。
只见外头聚集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已经在破顾泠留下的结界。
两只小妖怪,不过是得了顾泠的一点灵力,才能长时间保持人形,被臭道士一吓,全都化为原型,可爱的女仆小裙子,直接落在地上,两只袖珍小蜘蛛飞快的爬进一楼去找白纸黑字了。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这些人够烦的,泠泠在,他们一步都不来,泠泠刚离开,这就迫不及待开大了。”
黑字不说话,只等白纸说话。
白纸出去瞧了一眼,发现他们带了专门破解结界的阵盘,不出半个小时,这别墅的结界就断了。
白纸的出现,让那些人更加的用力,吃奶的劲儿都出来了。
“快,快加把劲,柳掌门可是告诉我们了,他在顾泠的别墅区感受到了当年那股精纯之力,只要破了这个破结界,我们又可以攒一波驱鬼法宝了。”
“是啊,当初买的那些都用完了,一直都没找到替代品。”
“傻子,别开口,这些纸人都是有智慧的,小心他们学说话。”
“学?能学给谁啊,几个精怪而已,顾泠这个怪物一走,难道他们还能奈我何?”
啪叽。
这人话音刚落。
就有东西砸了过来。
不等这几个玄门走狗恼羞成怒,白纸黑字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手机。
一个说。“喂,特殊课是吧,我这里是顾泠家,她去给你们打工了,却有人上门来偷家,你们管不管。”
另一个说。“你好叔叔,我好害怕啊,好,你们叫我别怕我就不怕,有好几个很老很丑的叔叔爷爷来我们家门口,把我姐姐的项链偷走了,还要偷别的东西,对,他们还没走,好,我不关电话,你们快点啊,啊——好怕!”
白纸面无表情的表演了一下小女孩报警记。
众玄门走狗震惊之余,才发现被白纸丢出来的,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没有百万是绝对下不来的。
众走狗:……
“精怪,竟,竟然报警?这是什么行为。”
“果然卑鄙。”
“哈哈哈,你们真好笑,一群丑鬼丑到我眼睛就先不提了,还要偷家,就不卑鄙了?如果卑鄙有段位,你们是国服卑鄙吧。”
麻的,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小鬼,之前柳掌门也是着了顾泠的道,现在口碑大跳水。
“警,警车,怎么那么快!”
“快走!”
几人怎么来的,此刻怎么跑走,就他们那速度,警车还真撵不上,白纸冷笑一声,换了一张害怕的脸,等着警察一到,找准其中女警小姐姐直接扑过去,眼泪刷刷掉,还指着地上碎掉的钻石,又指了指那些人跑走的方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五个小时后,还不知道自己家被偷的顾泠,刚下飞机。
远远的边能感觉到微凉的风不断的从白云山开始扩散。
顾泠从挎包里拿出披肩给自己穿上了,几个特殊课的队员没忍住,看了看她那扁平的挎包。
那个看起来跟七十年代一样的军绿挎包,到底是怎么拿出一个又一个东西的。
之前在飞机上,顾泠已经拿出了一把剑、一叠黄符,笔墨纸砚……还当场给他们写了几张平安福,折成小三角送给他们。
难道,这就是玄门的人口中的法器。
他们几个之前一直都没机会见识,这次作为顾泠的随行人员,看来有眼福了。
可不是么,法器算什么,非人哉他们都瞧了,还一起打牌了。
北察落地跑了几步,示意众人跟上。
这里的空气是真好。
也是,人少了,工厂少了,各种设施少了,污染也就少了,空气能不好么。
下飞机又转车,到了山脚下又花了一个小时左右,顾泠背着铜钱剑和众纸人下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金框眼镜的男人。
对方正在应酬当地闻风而动的媒体人员。
在他身边,柳家那几个徒弟东张西望,瞧见顾泠靠近,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
顾泠眯了眯眼,手指状似无意的在眼皮上点点,这下,轻易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身上,藏着脏东西啊。
你们可真舍得,破个鬼蜮罢了,还要拿供奉五十年的五仙来对付我。
“顾同志也来了,太好了,这下人都到齐了。”那位眼镜男自我介绍叫文盛,因为任务已经提前有人和顾泠等人提过了,文盛也就不在多介绍,而是简短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放行了几人。
“多多指教了,顾女士。”
“好说。”
顾泠这支队伍,和柳家的队伍,一直挨得很近,主要是柳家派系的这些弟子一直跟着顾泠的身后,北察都龇牙咧嘴想直接开干了,无奈于顾泠一直没撒手。
“你干嘛磨磨唧唧的,不打?”之前不是听武魁说你打得挺欢的吗,又是放火又是舞剑,还打脸柳家父女。
怎么今天怂了?
“还没入鬼蜮,自然是要给雇主三分面子的,北察,你化为人形也无法在人类群体中生活,只能龟缩在那样的小山村,难道还没能从自身找找原因吗?”
做人,可是一门学问。
北察不爽至极,耳边却清风一样传来一句:“在外头打,吓到脆弱的人类了怎么办,当然是,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玩,等会只要不留下痕迹,查到我们头上,你怎么玩,都可以。”
北察呜呜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顾泠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