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顾千肆身手敏捷,躲了过去。
他们开始动起手来。可黑衣人有帮凶,他骑着一辆摩托车,用极快的速度冲过来。
云鹿看见了,惊慌失措。
怎么办?
如果她现在离开,或许可以脱身,可这个男人也许会死!
虽然她不太喜欢他,可也不想他死啊!
云鹿不是冷血的人,她咬牙,还是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了一根银簪。
那辆摩托车全神贯注的盯准了打斗的男人,倒是没怎么关注云鹿。
云鹿大喜,立即找准机会,飞快的用树杈和发带做了弹弓。在那人经过时,她用发簪精准无误射入了他脖子上的某个穴位。
摩托车倒了下去。
现在,云鹿打定主意。
她得离开。
她帮那男人解决了一个人不是吗,以他的能力,解决和他打斗那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的。
云鹿不想跟他走太近,她目睹他杀人,她又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人品,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她灭口?
为了自己的小命,云鹿没办法。
云鹿逃走之后,一刻都不敢松懈。她跑了很久才发现一辆黄包车,这才缓了缓体力。
回到云公馆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左右。
云公馆座落在锦城西段横溪路,地处繁华。与当年原主的母亲寇舒嫁来时那破旧的茅草屋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这些年,云长清开饭店也是真的赚钱。可惜寇舒早死,没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倒是便宜了周潇然。
进去之前,云鹿把自己折腾的像刚从山西挖煤回来。又是把泥往脸上抹,又是把杂草往头上插的。
她当然有自己的主意。
一进去,云鹿就看见云长清从楼上下来。
“阿爸!女儿可终于回来了。”她一句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在云长清面前,“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一下子把云长清弄的云里雾里。
他看见云念瓷身上脏兮兮的,都把地板弄脏了,条件反射的蹙眉:“念瓷,你先站起来。”
于是云鹿站起来,但哭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云长清狐疑。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女儿,不过现在她事关自己宝贝儿子的生死,他难免也得关心一下。
云鹿哭道:“我在路上遇见了有人打枪,差点没死在那儿!”
“怎么会?”云长清蹙眉:“我不是让福伯去接你们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弄成这样?”
“我…我没跟着车一块。”云鹿低头,委屈巴巴的说着,“星朵和青茶的丫头上了车,没我的位子了,所以姆妈让我打黄包车。”
“什么!两个丫鬟都敢骑到我女儿头上!”云长清听罢,生气的拧眉,声音大了不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念瓷,放心,阿爸会给你做主的。你也受惊了,赶紧上楼休息休息吧。”
云鹿乖巧的点点头。
云长清叫了碎荷来把云鹿带上楼。
云鹿的房间在最左面,冬凉夏暖,空间也小。在她住之前,这儿专门搁置杂七杂八物件的地方。
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结果吃穿住行全是家里最惨的。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碎荷是平常伺候她的下人,从小跟着她,可以信任。
碎荷帮她打了洗澡水后,偷偷在她跟前道:“大小姐,我听老爷说,后天是顾家老太太生辰,到时督军夫人会当众宣布您和二少的婚事。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虎视眈眈的,您可得小心点。”
云鹿摇摇头:“她们若愿意替我去守活寡,我倒乐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