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司无言听到民间的这些传闻,恐怕要愤怒至极。
这安冷茹什么货色,居然还想跟自己沾上光,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许府的人此时正一脸忧心的准备出发,二长老鉴于许家最近的事情,特准许玉泽可留在家中照看,他则跟随长老们前往流海城。
“父亲,这次我与舅舅前去即可,您就留在家中吧。”
许玉泽看着一脸憔悴的父亲,神色黯淡说道。
“让泽儿和长戈去吧,泽儿修为高深,长戈圆滑聪慧,他们是不会出事的,再说在场那么多家族,安国道定不敢当众动手。”
许夫人站在一旁,一脸阴沉开口,
“唉,我老了,只有命一条。往后的日子交给你们年轻人吧。”
说完,许家主摆摆手,无力的转身离去。
“长戈,泽儿千万别硬杠,这次受点委屈就忍着,来日他们蹦跶不了几天,都得死!”
许夫人上前,目光恶狠狠的叮嘱着,许玉泽点头,
“姐你放心吧,有我在安府那个老不死的不敢怎样的。”
周长戈不耐烦的说完,伸了个懒腰,此时他心里有些看不起姐姐这家人,一个小小的安府居然把他们吓成这模样,
丢人。
许夫人看弟弟有些厌烦,便没再说话,看了一眼许玉泽后便进屋去找老爷。
虽说许家发生如此重大的事,家里人心惶惶,但对于她来说,倒是有些窃喜。
此事一出,老爷总算是知道大难临头谁才能帮助他,谁才是应该陪伴他身边的人。
往日他经常去的别院,去找的那些妾侍,知道许家出事一个个都找借口离开,
反之这几日,老爷经常留宿她园内,夫妻感情恢复不少。
“我说玉泽,别一整天本着个脸,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多大点事,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丢不丢人。”
二人一边往府外走,周长戈一边嫌弃的开口,
“是,舅舅教训的是。”
许玉泽脸色一怔,难堪的笑了笑,周长戈冷哼一声,眼神悠闲的看向别处。
“哟,可算让我找到你了,我说你这一上午都不见人影,原来躲在这里偷懒来了!赶紧滚回去干活,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二人正走着,一旁传来一道训斥声,许玉泽皱眉看了过去,
“是谁在府中大喊大叫!”
他正气不顺呢,听到有人喊叫,停下脚步,愤怒的看着远处二人。
“大,大少爷,小的二人是出恭房的阿狗,阿南,这一大清早要打扫出恭房卫生,但怎们也找不到人,小的刚算是逮到了他,竟然躲在此地偷懒!”
阿狗急忙跪下,恐慌的说道,眼神还时不时的剜芷南一眼。
“出恭房的人就应该老实在出恭房呆着,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还再此大吼大叫,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仗打二十!”
许玉泽严厉训斥,阿狗身躯顿时哆嗦了起来,一脸惊慌的指着芷南,
“大少爷饶命,是他,都是为了找他小的才惊扰了大少爷!你,你你说你到这里来干吗!是不是盗窃了府里的物品想拿去换酒!”
阿狗一着急,眼珠子一转,刚就看到阿南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想必肯定是偷了东西。
“我没有!”
这时,芷南抬起头,一脸坚定的开口,他蜡黄的面容上,那双眼睛明亮的闪烁着,
“没有?那你手中拿的什么!”
阿狗上前想掰开芷南紧握的双手,想证明给大少爷看,戴罪立功。
“我没有,没有偷东西....”
芷南咬牙,奋力的把手藏在身下,反抗很是激励。
余光正在悄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许玉泽。
果然,许玉泽一脸不悦,
“伸出手来!”
许玉泽目光怒瞪,心中怒火蹭蹭的往外冒着,许府遇事,父亲妾侍跑了几个不说,就连一个出恭房的小小仆人还想浑水摸鱼,真当他们许府这次完蛋了吗!
“我没偷!大少爷,这只是几株温草,小的这几天有点着凉,早上起来无意看到后方墙壁处就几株温草,就想来摘下熬汤喝,驱驱寒。”
芷南颤巍巍的伸出手掌,胆怯的开口,在他手中赫然躺着几根脏兮兮的小草,因为他刚使劲的抓着,草汁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甚是恶心。
“我说大侄子,你这府中下人日子过的有些凄惨啊,连抓药的钱都没有,啧啧啧..。”
周长戈撇着嘴,一脸嘲讽,他是打心底看不起姐姐这家人,更是抓到机会就暗讽几次,谁让他们第一时间投靠了二长老,害得他不能瓜分许府一瓢。
许玉泽听到此话脸色很是难看,从怀中直接扔出一块金子,
“拿钱去抓药,别让人以为许府虐待仆人!”
“多谢大少爷,大少爷您真是好人,那个小的还有一句话想说...”
芷南急忙将金子揣进怀中,一旁的阿狗满眼放光,嘴角上扬,等大少爷一走,这金子就是他的了!
“说。”
许玉泽不耐烦的昂着头,看他一眼都不想。
“这位少爷气宇轩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只是少爷眉心处略有一抹乌气,眼睑微红,眼睛下方色泽较深,而且刚小的看少爷走来时,头部微微偏向左方,若小的没猜错,少爷平日里睡眠不是太好吧。”
芷南打量着周长戈,一双小眼聚神,很是认真。
“休的胡言!这位你知道是谁吗,可是流海城周府周少爷,是你能随意揣测的吗!”
一旁的阿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瞪大眼睛骂道,他可不想一会少爷再降罪于他俩。
“我没有胡说,我在入府前学过一些药理,少..周少爷肯定是偏头痛,睡眠不好,每到阴雨天就头疼欲裂,我,我这里还有治疗偏头痛的遗心草,不信周少爷你看。”
芷南说完,急忙从口袋中拿出昨日安白染给的那根药草,恭敬的放在手中,小脸倔强。
许玉泽很是诧异,刚想说话,一旁的周长戈上前一步,将他挤到了一旁,
“还真是!还真是遗心草!本少找了两年都未寻找到,你是哪里找到的,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长戈眼中大喜,牢牢的将草药拿在手中,根本不顾上面沾着脏兮兮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