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司琛愤怒的直接甩袖离开。
柳夙鸢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哭了起来。
……
两天后,夜鸦撕裂空间,回到了揽河城,蔓殊双脚刚一落地,司擎三人便走了过来,恭敬的唤道:“少主,您回来了!”
蔓殊“嗯”了一声,径直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司擎几人见状,连忙跟在身后,“司婉几人怎么样了?”
“回少主的话,司婉与司凛三人,如今正带着各自的队伍在南洲一些森林或山脉里历练,尊者有去看过,他们如今很好。”司擎忙回答道。
“司墨回来了吗?”蔓殊停下脚步转头。
“早回来了!”司擎回答。
“带我去他那里,”蔓殊想了想开口。
“是,少主!”司擎回了句后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司擎带着蔓殊一路右拐,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雅致的小苑面前停下。
此刻的天色临近黄昏,暖黄色的光芒顺着大敞四开的窗扇,肆无忌惮的爬进室内。
院落的一棵梨花树下,正负手而立着一抹身着玄衣锦袍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微风拂过,卷起了他那泼墨般的长发。
蔓殊刚踏进院落,他便缓缓转过身子,一双冷冽的黑眸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似是料想到她会来一般。
蔓殊缓步来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司擎几人则是直接退了出去。
“回来了,”司墨抬步来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开口。
蔓殊点头,“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何事?”司墨拿起一旁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后道。
蔓殊思考一番后抬眸:“为什么在寻到八叶后,他们皆是称我为主,当初你说身怀圣灵血脉之人,在聚集了八叶后,只是能够唤醒圣灵神君。”
司墨拧眉,自上次他见到水之灵叶时,就有些奇怪,按理说,蔓殊只是激活了圣灵血脉通俗点的就是唤醒圣灵神君的一把钥匙,可从水之灵叶的态度来看,蔓殊仿佛就是他们的主子。
想到此,他拧了拧眉。
见他不吭声,蔓殊蹙眉,莫非他也不知道?看来,改天得好好问问妖妖和淩了。
这样想着,倒也没在开口,只是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司墨抬眼说道。
蔓殊并没过多的反应,“少主在死亡谷可有碰到其他什么?”
“你所指的是什么?”蔓殊抬眼询问。
“比如,混元之人?”司墨开口。
“没有,”蔓殊摇头,“土之灵叶是自己跑到我跟前的,并没有去深处。”
司墨有些诧异,没想到是土之灵叶自己跑去找她的。
“可有其他灵叶的消息?”蔓殊放下茶杯抬眸询问。
司墨摇头:“暂时还没有。”
蔓殊站起身来,“既如此,那么有消息便通知我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司墨唤住:“你跟邪帝……?”
蔓殊转眸:“有什么问题吗?”
司墨抿紧薄唇,思考一番后还是问了出来:“你们……??”
蔓殊猜到他想问什么 ,眼眸一冷,淡淡开口:“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你们任何人不得干预。”
司墨一噎,没再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向着屋内走去。
“……”
蔓殊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身影转瞬便消失在院落里。
数日后。
蔓殊正在空间里往我的修炼,殊不知,司家早已闹翻了天。
柳家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司家,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司老爷子与司老夫人一脸铁青的坐在高位,司琛与司淮及所有司家人皆是满脸怒气横生。
下方,柳夙鸢静静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身旁还坐着一位身穿绸缎的老妇人。
“你司家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我妹妹给你们家生儿育女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们说休就休,凭什么。”柳家长子柳斐怒声斥责。
柳老爷子,威严的坐在一旁,一双锐利的老眼扫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琛开口:“司琛,今日老夫只问你一句,你是铁了心要休了阿鸢吗?”
司琛抬起眸子,“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要休她,我的意思是和离。”
“这有什么区别吗?”柳斐大声喝道。
“斐儿,闭嘴,”柳老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柳斐。
“就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据老夫所知,那孩子心狠手辣的杀了梦儿,你们还想如何?”柳老爷子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心狠手辣?柳家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司家血脉,容不得任何人诋毁,”司老夫人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警告道。
柳老爷子一噎,警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道:“这件事的确是阿鸢做错了,是她当初不该任性的抱着那孩子离开,导致她在外受了那么多苦,是人都会犯错,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呢,现如今,那孩子已经杀了梦儿泄愤,还想如何?”
司老夫人眼眸一眯:“柳家主,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家烟儿会杀司梦,那是因为司梦勾结遗族之人暗杀她,难道她不该死?”
“你扪心自问,自司梦被查出不是我司家血脉,我们可曾对她有过半点的亏待,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们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哪点对不起她了。”
“你们的好女儿,因为一点莫须有的小事,就负气的抱着我司家血脉一走就是一年,不但弄丢了我司族血脉,害怕被责骂 ,竟抱一个外人回我司家。”
“若不是家族血脉测试,那么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会被她蒙在鼓里,后来即便知道了,也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她,只是派人前往下界寻找我那可怜的孙儿,我们可曾埋怨过她什么?”
“如今倒好,好不容易找到了烟儿,却因为你们那拎不清的好女儿,不愿回司家,我们又找谁说理去。”
柳老爷子一愣,转头看向低垂着头的柳夙鸢开口:“阿鸢,你婆婆说的可是真的?梦儿当真有做过如此之事?”
柳夙鸢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蔓殊在姚家被凌辱的画面以及最后被推下悬崖时,脸上那无助与痛苦的神情,突然,她双手抱头的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