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的看向蔓殊的方向道:“殊儿,跟爷爷来。”
说着,站起身径直出了大厅,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蔓殊淡漠的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宽广的花园,举目四望,四周一片郁郁葱葱,不远处的的凉亭旁栽种着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微风吹过,淡淡清香传入鼻息。
蔓殊停下脚步,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凉亭一米外的一簇紫色花丛。
身后许久不曾传入声音,司老爷子缓缓转身,见小丫头静静的盯着一处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微微一笑。
“孩子,要不过去看看?”来到她身边,司老爷子慈爱的说着。
蔓殊收回视线摇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司老爷子一把抓住手臂径直向着凉亭方向走去。
蔓殊身子一僵,本能的就要挥手,却愣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非常不喜欢被不相识之人碰触,然!望着面前慈祥的老人,却又不好直接甩手,只是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跟在他身后。
司老爷子在心里叹息,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缓步来到紫色的花丛面前看向她。
“这是紫凤兰,是你祖母最喜欢的花,这种花极其难培育,就这里的一小簇就耗费了你祖母一大半的心血。”
蔓殊定定的注视着一朵朵泛着紫光的小花不吭声,这种花她当然知道,前世在某岛国出任务时,曾在一座神社里有见过。
那时,她刚完成暗杀岛国那几个所谓的天皇血脉及一些国家高管,准备离开时,却被同行的一个m国人同伴出卖,一路被追杀躲到了一个神社祭祀的山洞里。
里面就长满了这种紫色的小花,不过没有眼前的这些有灵气。
据说在那小岛国内,这种花被称为希望之花,在小岛国是极其神圣的象征,每次祭祀时,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一般也只有几个稍大一点的神社才会有。
后来,待一切归为平静后,离开时,她还非常好心的给他们拔了个精光。
司老爷子见她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花朵,以为她喜欢便悄悄记下来,准备晚上同自家夫人说说。
“走吧,”蔓殊转身离开凉亭,司老爷子见状,连忙跟上,不一会儿便到了书房。
司老爷子缓缓走到一旁满是书籍的木架旁,轻轻往上面的画卷上一按。
咔嚓——!
暗格打开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小的黑木匣便被他拿在手里。
“殊儿,既然你是司族少主,那么,便收下这个吧!”司老爷子将手里的黑木匣递给她。
蔓殊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木匣,手刚碰触到上面的花纹时,突然,心口就传来一道灼烧感,她微微蹙眉,忙将手里的木匣放到一旁的书桌上,灼烧感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殊儿?你怎么了?”司老爷子不解的看向她。
“您在拿这木匣时可有什么不适?”蔓殊拧眉询问。
司老爷子摇头:“并没有,除了打不开,就很平常的一个木匣。”
蔓殊一愣,为什么她拿这木匣心口就仿佛被一团火焰炙烤一样,疼得她喘不过气。
“殊儿,莫非你拿着木匣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司老爷子疑惑的询问。
见她点头,司老爷子皱眉,来到另一处的书架旁,从里面抽出一本微微皱褶的书籍来到蔓殊面前道:“这是曾经司家老祖宗留下的典籍,里面全都是记录着三十万年前所发生的事。”
“老祖宗原是九天域阵法阁一位看护阵法的长老,当年九天域遭难时,他侥幸活了下来。”
“后又因为圣灵神君启用扭转术将所有幸存下来的族人往下界送,有可能是因为受伤及重的原因,在传送所有族人时出了岔子,导致族人被分散在各处。”
“老祖宗掉落西洲后,便在这里创建了司家,这些都是他一笔一撰记录下来的,且这里面的内容,除了我与你祖爷爷知道之外并没有第三人知道。”
蔓殊接过认真的翻阅了一番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在她刚要合上书籍时,倏地在下方一栏的地方发现了一排排极小的撰写。
微微蹙眉,定睛仔细观看后她蓦的瞳孔骤缩,手上的书籍立即掉落在地。
蔓殊一脸骇然的瞪大眸子,身子几不可见的晃了晃,这番动静自然引起了一直注意她的司老爷子。
“殊儿!你怎么了?”
蔓殊双手紧握成拳,额间青筋鼓鼓暴狰,是他,竟然是他,九天域覆灭,竟然也有他的影子,这么说,他并非是二十三世纪之人,他与她一样,本就是这个世界的,那么,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训练营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殊儿?”见她脸色不对,司老爷子吓了一跳,忙担忧的看向她。
蔓殊缓缓蹲下身子,又捡起掉落的书籍打开,下方应该是司家老祖宗不经意间记录下来的。
魔尊玄澹,率领五十万魔兵与天清宫五十万天兵击溃九天域东西两天门。
其中,玄澹五十万大军里有二十万皆是一群不知名的傀儡军,他们浑身铠甲,头戴红宝石抹额,发丝有长有短,一双眼睛毫无情绪,他们宛若侩子手,利用手里不知名的黑框武器,无情的不断收割着九天域弟子……。
蔓殊浑身的气势陡然攀升,一道道骇人的戾气自她眼里迸发而出,浓烈的杀气立即便让一旁担忧她的司老爷子惊了一跳。
“殊儿,”司老爷子大声唤了句。
蔓殊回过神来,骇人的戾气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司老爷子开口:“司老家主,这个可以给我吗?”
司老爷子一愣,见她恢复成以往的淡漠心里松了口气,刚刚这丫头的气势简直吓了他一跳。
“殊儿想要,拿去便是,你即是司族的未来,即便不是,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你的。”
“谢谢,”蔓殊真诚的道了声谢,回头又看向桌面的木匣,缓步向前顿了顿,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令人窒息的灼烧感立即便袭上她的心口,她忍住剧痛,朝手指轻轻一划,顿时,一滴血珠掉落并滴在木匣旁的锁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