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一脸铁青的来到他身边一把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开口:“小子,你再敢乱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你干嘛,快放开小爷,”小棕鼠不停的拍打身后的大手挣扎。
“哼!”狰将他扔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质问:“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谁派你来的。”
小少年理了理衣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又笑嘻嘻的看向雪团,殷勤的道:“美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哦对了,我叫忆洺。”
雪团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雄性叫美女的呢。
抬眼,刚要开口,蓦的就对上狰那双危险的眸子,不知为何,她竟吓得不敢再吭声。
……
蔓殊瞥了一眼脸黑如锅底的狰,随后看向少年,“你没机会了。”
“嗯?”少年抬头看向蔓殊不由神情微愣,他刚刚只顾着看那母鼠,却没发现眼前这人类姐姐更漂亮,“阿娘,我好像又恋爱了。”
“……”
“我说小色鼠,你这移情别恋够快的啊!”萌萌在一旁忍不住调侃。
忆洺高昂着脑袋,“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小爷我都喜欢。”
众人……
蔓殊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前行,相柳与狰几人连忙跟上,突然,一道小身影连忙跑到蔓殊面前伸手阻止。
“诶诶,姐姐,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那个村子很危险的。”
“为何?”蔓殊停下脚步询问。
忆洺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低声对她道:“我每次带着族人四处觅食时,经常有看到他们从外面抓或者骗一些人类小姐姐给驻扎在里面的魔头吃呢?那边那条河看到了没,里面全是人类雌性的骸骨。”
蔓殊顺着他的手看去,隐隐约约间,只看到上方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除此之外并没有看见有河的迹象。
忆洺:“你这样看是看不到的,要穿过前面那座树林才能看到,这里叫明溪村,那些村民为了想要与修士一样能得长寿,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简直比某些肉食兽族还要残忍。”
相柳看向蔓殊传音:“主人,那司族祭司如何说?”
蔓殊嗯了一声,“一直隐匿虚空,说里面有一个大家伙,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蔓殊思索片刻后看向几人开口:“你们四个,先进空间,我去看看那村子。”
四人很快就明白了蔓殊的想法,同时点头后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你你你,怎么还让他们都走了?你不会是想要独自一人去吧?不要命了吗?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忆洺瞪大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蔓殊转头看向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说完,径直便朝前走去。
忆洺:“不行,太危险了,你是不知道那魔头有多恐怖,我阿娘说过,那是魔族饲养的魔物,专以女主精血与肉体来提升。”
“它已经在这村落里驻扎了好几百年了,一直被这些村民世世代代供养着。我曾经亲眼看见不听我族之人劝的一些人类修士走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蔓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开口:“若是不想被牵连就赶紧离开,”话落,手轻轻一挥,忆洺的身子就被一股强悍的推力推向了农田中央。
“姐姐!”
远远还能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吼声。
……
蔓殊踏着杂草丛生的小道,一路来到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抬眸望去,村庄很大,目测有上千人之多,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砖瓦房以及个别茅草屋。
就只是在村口不远处,都能感受到村子的里的人气。
然!房屋上方漂浮着浓浓的怨气却也是不可忽略的,如此重的杀戮,难怪怨气冲天。
“少主,”
就在她沉思之际,司墨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蔓殊微愣,“你们在何处?”
“少主往上看。”
蔓殊抬头,见虚空中两道身影静立上方,她默默收回视线:“如何了?”
司墨:“很糟糕,这村子里多数为男性,女性很少,有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年轻女子几乎没有。”
“西边那座红塔屋里驻扎着一头极其凶恶的魔物,红塔两旁的矮铁屋内则是关押着许多外界修士,多数为女子。”
“这些村民每家每户手里都有一个对付修士的法宝,全都出自普妄寺里那群老秃驴之手。”
“嗯,”蔓殊点头,表示知道了。
“少主,走吧!”司墨与司擎两人现身在她身侧开口。
蔓殊思索片刻后道:“你们继续隐匿虚空,你身上的气势太明显了,我怕打草惊蛇。”
“这……可是少主,尊者刚刚也说了,那些村民手里都有一件对方修士的法宝,万一他们……”司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蔓殊给伸手打断。
“无妨,”
司墨定定的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收回视线,闪身又隐匿虚空,认真的关注着她的动作。
司擎见状,只得无奈的跟着消失。
蔓殊转过身子,向着村口走去,就在这时,刚好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青衣,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当视线与蔓殊相撞时不由一愣。
好半晌,反应过来连忙来到蔓殊面前小声开口:“姑娘,你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赶紧离开。”
蔓殊淡淡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这副模样并不像是把人往里面骗的人啊,
“辰风,你在跟谁说话?”慕辰风一惊想要驱赶蔓殊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说话之人已然出了村口看到了她。
“刑堂哥,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慕辰风不自在的唤了句。
慕尚刑嘴角噙笑,无视他的话,双眼惊艳的看着蔓殊。
“小妹妹,你可是迷路了?不如哥哥带你进去休息如何?”说着上前就要伸出手去牵蔓殊,却被一旁的慕辰风挡住。
“刑堂哥,她是我娘远房的一个侄女,来这里只是给我送东西,送完她就走。”
“表妹,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你赶紧回家吧,”免得姨夫他们担心。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秦婶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侄女,”很显然,慕尚刑并没有相信。
“辰风,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自己怎样无所谓,可有想过秦婶和三叔,还有你家囡囡,嗯?”警告味十足的话自慕尚刑口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