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几人领命,双手捧着旗幡向着高楼的方向走去。
蔓殊收回视线,淡淡的扫视了一番下方随后牵着阎修的手向着主殿的方向飞去。
九天域的再次强势回归,令其他两宫一殿的宫主们皆是聚在了一起。
“可有查到那位新任的九域神是何人?”白发琴子沉声询问。
“一个黄毛丫头罢了,那司倮还真是个废物,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下界蝼蚁都摆平不了,据说,天麟岛被灭了个干净呢,”韩歽人在一旁讽刺道。
坐在主位上的弥清子,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只见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弥宫主,您如何看?”白发琴子将头转向一边开口询问。
弥清子抬起头来看向两人:“有一件事,本尊一直都很怀疑。”
“什么事?”两人同时开口。
“前些日子,我两宫一殿混乱之事,怎么想,都感觉有人在身后推波助澜,”弥清子低眉沉吟。
白发琴子一听,双眼顿时迸发出骇人的杀气,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的惨死,他就恨不得把背后那人碎尸万段。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天清宫齐添杀害的阿裳,可是后来天清宫和圣殿最重要资源地,都被一扫而空后,他们这才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两宫一殿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且还都觉得与彼此有关,这才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之前所发生的种种。
“无论所有的事是否与九天域有关,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能毁得了他九天域第一次,就能毁得了第二次,”韩歽人在一旁恶狠狠的说道。
“圣主打算怎么做?”弥清子突然抬头询问。
韩歽人一愣,“那弥宫主打算如何做?”他又将问题抛回去。
弥清子思索片刻后,开口:“九天域如此的大张旗鼓,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在单方面向我们宣战,即是如此,我们又岂有不应的道理。”
“两位还是先回去早做准备吧,”话落,身影直接消失在主位上。
韩歽人与白发琴子相互对视一眼,也跟着消失在阁楼里。
……
九天域。
除却五十名九域天兵轮流在天门口值日巡视之外,其他人,全都待在隶属于他们各自的营帐里,每日如往常一样按时前往广场的演练场训练。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就过了五天,这五天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五天虽风平浪静,但身处混元的修士们却能隐约间嗅到紧张感,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一直喜欢前往各个山脉出任务寻宝的天清宫弟子,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出现,有人因着好奇,特意暗中调查,这才发现。
不止是天清宫紧闭大门加强宫门的防御,就连芜宦宫,圣殿皆是如此,每一个内门外门亦或是属于各自的领地外围皆多了好些仙尊强者坐镇,就连宫门重地,也被布下了好些护宫大阵与结界。
如此大的动作,不得不让所有人怀疑,这刚回归的九域神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做到让三宫之首的天清宫都警惕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众说纷纭,而围绕在舆论中心之一的人儿,此刻,正静静的坐在空间的仓库里整理在神墓里收集回来的心珠。
阎修盘膝而坐,单手支着下巴温柔的注视着忙碌中的小人儿,小金龙自从阎修出现后,就格外的黏着他,无论他走到哪里,手里总会提着个三四岁的小奶娃。
尽管如此,小家伙依然开心的依赖在他身边,要不就被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要不就充当阎修身上的挂件,总之,无论蔓殊如何撕扯,都无法将其扯回空间。
“小殊儿,是准备用这些心珠给外面那些侍卫提升实力吗?”
蔓殊点头,头也不回的答道:“原本我是准备让那些小崽子们也使用此珠来提升的,可一想到他们没有飞升,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阎修挑眉:“丁班那些小崽子恐怕已经知道自己不能飞升回混元的事了吧!”
蔓殊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又开始整理了起来:“不管知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跟着我,他们最后的下场只会很惨,现在待在下界,至少能有活命的机会。”
阎修无奈摇头:“小殊儿有没有想过,他们更想的是跟在你身边,哪怕失去性命?”
蔓殊抿唇不语,见状,阎修拍了拍小金龙的屁股,示意他一边玩去,随后一把拉过蔓殊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搂进怀里。
“小殊儿,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这样太累,我会心疼,你有我,有亲人,有朋友,有属下,还有一群为了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弟子,大家都很心疼你,很爱你,你不是一个人。”
“你还不知道你的那些弑神卫煞血军在邪煞囤里的历练的样子吧,”说着大手一挥,顷刻间,一道画面出现在蔓殊面前。
蔓殊抬眸,倏地瞪大双眼,宛若人间炼狱的画面冲刺着她的所有感官。
司婉司凛,司泠带着各自的队伍不停穿梭在满是邪祟、浊气,毒瘴的森林里,满地的毒虫爬行,一条条毒蛇不断吐着信子,一头头魔物不断攻击着所有弑神卫们。
他们浴血奋战,身上手上,腿上全是被毒瘴侵蚀的血肉模糊,司婉那白嫩的右脸颊上凹了一大块,像是被什么毒物给侵蚀了一般,司凛的左臂被毒蛇咬伤,肿胀得发紫,司泠……整个右小腿直接被蠕虫咬断,尽管如此,大家依旧在拼命的厮杀。
有时候夜枭夜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会出手将他们带回去治疗。
蔓殊双手紧握成拳,一句话都未说,如此惨烈的历练,司凛他们回来时却完全看不出半点。
仿佛看懂了她的表情,阎修将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开口:“他们出来时,在邪域医治了五六天,所以你才会看不出半点。”
见她依旧是沉默不语,阎修转过她的身子定定的注视着她好半晌开口:“小殊儿,无论如何,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蔓殊紧抿红唇,默默的将头埋进他怀里,“修,等这件事完成后,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殊儿想去哪里?”阎修温柔缱绻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