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这么想,拓跋紫就又开口了,以一副安慰的口吻,硬邦邦掷下话,“你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冥北凉一听,总算很安慰。
哪知,拓跋紫又补了一句,“儿子都那么大了,女儿也几个月了,我嫌弃也来不及了!所以你这后背就算变得再丑,我也会接受,绝对不会嫌弃的!”
虽然气还没消,但拓跋紫还是尽力想表达自己不可能会嫌弃他后背留疤,让他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养伤。
可她不表达还好,这一表达,冥北凉刚刚才安慰的心,就又忧伤了。
说到底紫儿还是嫌弃的,是因为没得选了,才不得不接受他变丑的后背。
他就说嘛,女人都是视觉动物,他后背留疤,绝对会影响夫『妇』二人日后的『性』幸生活的!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风无域的伤怎样。”虽说风无域医术高明,但毕竟是为了帮他们夫『妇』二人找夕拾果才来到九重界,拓跋紫觉得无论怎样,都得去表达一下关怀。
“啊……”见拓跋紫要走,冥北凉适时地发出一声呻『吟』。
拓跋紫赶紧回头,“怎么,很痛?”
“嗯。”冥北凉做痛苦状点头,“后背那么多处伤,之前一直强撑着,不觉得痛。现在放松下来,很痛。”
“你也知道痛了。”拓跋紫一听,忙不迭坐回床上,拿出一颗止痛『药』喂给他,“把这颗『药』吃了。”
冥北凉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张嘴。
拓跋紫把『药』喂进他嘴里,又喂他喝了水。
可是,吃毒『药』都能不皱一下眉头的某位爷,把『药』含进嘴里,眼看就要吞下去,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咳得把『药』吐了出来。
拓跋紫赶紧给他『揉』胸顺气。
冥北凉上半身伸到床外,半死不活地咳个不停。
“你怎么啦?你没事吧?”拓跋紫拼命给他『揉』胸顺气。
好半晌,冥北凉才咳完,但没有趴回床上了,而是坐了起来,用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靠着拓跋紫,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还真有那么几分重伤在身,即将断气的感觉。
“这『药』很难吞吗?”拓跋紫担心地问。
冥北凉有气无力地点头,“苦。”
“不苦啊,我以前吃过的,是甘的。”拓跋紫疑『惑』得不得了,到底是她味觉有问题,还是冥北凉味觉有问题。
吃过?
紫儿什么时候背着他,受伤受到需要吃止痛『药』的地步,他怎么不知道!
脸『色』依然惨白,但冥北凉眼底深处却已经滑过心疼和冷意。
“你还能吞吗?”拓跋紫继续担心问。
冥北凉半死不活地摇头,“吞、吞不下……”
吞不下?
那怎么办?
瞧他这样,肯定背后的伤很痛,不止痛,一直痛下去更难受。
“我去找风无域,问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药』。”拓跋紫就要扶冥北凉趴下。
又是去找风无域?
冥北凉惨白的脸『色』有那么一丢丢冷了,好在拓跋紫顾着担心和紧张,没有看见。
“把、把『药』融了,喂……喂本王喝……”冥北凉有气无力的,“融成『药』汤,本王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