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当如三娘子!朕,此生足矣!”
憋了半天,李渊的脸都要憋红了,这才是想出了那么一句夸赞的话语。
李秀宁很满意的坐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李世民显然比李渊要更加懂事一些,直接是放下了手中的奶茶,替李秀宁捶了捶肩膀。
“三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心中的曹子建!”
李秀宁压了压小手,“二郎,哪有你说的那般夸张。
我不过就是写了三首,就只是写了三首可以千古留名的诗作而已。
怎么能和曹子建相比?
我啊,以后再多写个几十首的佳作,你再这般说吧。”
只是三首?!
李世民笑得很勉强。
他这辈子能够写出来一首,他都心满意足了。
三姐,你这属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刚夸完李秀宁的李渊,都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女儿优秀...
是一件好事。
可是...
踩着他这个当爹的变得那么优秀,似乎又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
等回宫之后,左右他要撕了画册的第一页。
不承认!
他李渊在今日,绝对没有写过任何的诗词!
只要他不承认,谁敢说皇帝的不是?
“林渊,之前不是说了,要将公主府那一个坊,交给你来改造,你有想过要怎么改造吗?”
李渊明显不想要给李秀宁再次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赶紧将话题转移到林渊身上。
再给他家三娘子来点灵感...
他和李世民,想不成为史书上的陪衬都难。
林渊不急不缓的回应道,“的确是有些想法。
太子此次出征,必然能够拿得下刘黑闼。
那如果杜伏威的江淮之乱,彻底能够平定的话,大唐将进入一个短暂的平稳发展期。”
“为什么是短暂的?”
李渊皱着眉头,显然对于林渊的这个短暂很不满意。
王朝初建,是最容易被敌人翻盘的时候,尽管有三个出色的子女,还有一众的精兵强将,李渊心里还是没有底。
林渊这么一说...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突厥。”
林渊缓缓吐出的两个字,让老李家的三人,都面露凝重之色。
他们这边打的如火如荼,突厥那边的确是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壮大了自身许多,甚至是趁着战乱,在边疆地区肆无忌惮的劫掠。
真是可恶!可恨!
李渊倒是没有出言反驳,“你说的不错,突厥的确是心头大患。
而且...
如今的长安城中鱼龙混杂。
前朝余孽,突厥细作...
哼...
也不知道这长安城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向着大唐的。
不过...
这些与你管理一坊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渊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顺手解决了。
如今的长安城,手中掌握着大量财富的人,除了从龙之臣,就是五姓七望之类的世家。
那么...
一旦出现新的花钱产业,那些来路不明的胡商大户,又或者是出手阔绰的小户人家,都是值得怀疑的目标。
没有进项,这花掉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
嘶!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从财富的流动来说,的确是有可能会抓到不少藏在长安城之中的老鼠。
只是...
这个方法倒也未必准确,也不可能一网打尽。
“林渊,你这想法是好的。
但是...朕有两个疑惑。
他们的蛰伏,已经躲过了无数次排查,为何会是一些贪图享乐之人?
另外,你又有何方法,在长安城中,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的销金窟?”
李渊的话语很直白。
林渊也很直白的说道,“陛下如果想知道,还请将教坊司交予我管理。
让一个坊的格局,产生巨大的改变,公主府的人手不够。
我们需要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卒,也需要因为前朝之事,人数有些过剩的教坊司。”
李渊面皮抖了抖。
什么意思?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教坊司是他快乐的源泉吗?
真要是给他...
以后自己去教坊司,岂不是要暴露在这小子的眼皮之下?
“真要?”
李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这教坊司不是不能交予你管理,但是你能确保你在管理的过程中,不做出对不起我家三娘子的事情吗?”
林渊微笑着说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我的心,没有那么大。
只容纳的下宁宁一人。
不像陛下,心怀天下,也不像秦王,心如大海。”
李世民和李渊有些怀疑的对视了一眼。
林渊实在夸他们?
还是在...骂他们?
他当驸马,只娶一人,那不是很正常嘛。
他们一个皇帝,一个秦王...
他们不一样啊!
那是博爱吗?
还不是为了大唐的江山,能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李秀宁忍不住开口道,“父皇,二郎。
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林渊,我也相信他接手教坊司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牟利。
父皇,教坊司归司礼监管。
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要事需要她们起舞奏乐。
每个月的开销也不少。
难道只是为了父皇您自己的享乐吗?
若是如此,女儿上朝之时,定然要与父皇说道一二。”
刚刚还准备再推辞一下,让林渊这小子放弃教坊司的李渊,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了,在自己人面前社死,和在一朝人面前社死的区别,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三娘怎么可如此看待朕?
如今天下未稳!
朕的心思,都在江山社稷之上,哪里会有心思惦记教坊司。
林渊这小子都开口了,朕若是不答应他,到时候他管理不好一坊之事,岂不是要将责任都推脱到朕的身上?”
李渊颇有些义正言辞的说道。
“林渊,这教坊司你要管,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的户籍身份,包块教坊司那边的身份,都需要一份于大唐有利的礼物!
你需知道,如今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是有从龙之功,又或者是前朝的肱骨文人。
你这般名声不显,哪怕是教坊司的位置,也需要一个让长安悠悠众口信服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