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又不尽是白色,好像是锻光,反射出白色。
与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临阳的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剑眉星目,一身清冷之势,头发用簪子束一半留一半。
白御眼里闪过惊艳,好一个“要想俏,一身孝。”
“丹田已毁?”
声音也好听,山间清泉的清脆感!
小酒早在对方来之前就回了识海。
来人看白御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里面满是澄澈,好绝的一双桃花眼。
本欲把擅入自己的地盘的人赶出去,看到这双眼睛,他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难道自己的命定之人是他?
眼看着就要血流成河了,白御动了动手指,刚想呼救命,就看到他慢悠悠的走过来,手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就感觉血止住了。
伸手把他捞起来,往肩膀上一扛。
白御瞬间感觉刚刚止住的血流的更欢了,头部充血,胃部被抵在硬邦邦的肩膀上,要吐了。
他受伤太重,都没有力气挣扎了。两手耷拉下垂在两边,“喂,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片刻后,眼前白光一闪,眨眼间就换了个地方。
然后砰的一声,白御被扔上了床榻。
砸的他头晕眼花。
这狗东西就不能对一个伤重的人轻点,这下手没轻没重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了。
待他缓过来,就发现这人正在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来人的手一顿,不带感情的扫了他一眼,把他的领口给挑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白御……
这货是哑巴吗?
刚刚差点误会了他的意思,白御讪笑道,“大哥多谢你救我回来啊,我叫白御,请问尊姓大名?”
“秦晔之”。
“哦哦。”
白御浑身难受,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昏了过去。
秦晔之看他昏过去了,给他把了一下脉,然后从拿出来一枚丹药给他服下。
感觉到丹田处火烧火燎的地方突然来了一股清风似的,格外的舒服。
睡梦中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几分。
意识有些不清楚,但他还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
等到他终于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看到胸前恢复如初,白御下意识的摸了摸,光滑如新。
“这还真有一手,那么大的洞都给修好了,啧啧!”
小酒在识海里点点头。
“那可不嘛,他都把自己的家当给你掏了,你不好才怪了。”
屋内没人。
白御起身坐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地方,看似清雅,实则都是好东西啊,看这桌子,我靠,千金难买的凤凰木,他直接拿来做桌子了;这床顶上那么大两颗夜明珠…”
还有他刚刚看到那人穿的衣服,感觉都价值不菲的样子。
门外传来说话声。
白御探头过去准备听一嘴,却听到外面的人说道,“醒了就出来吧!”
院子树下坐着两人,其中一人白发苍苍,但浑身气运悠长,白御刚看了一眼,就感觉眼睛生疼。
泪水直接顺着脸颊滑下来了。
“过来。”
白御擦了擦有些红的眼睛,走过去站定。
老头不动声色的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白御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在这两人面前没穿衣服似的。
“丹田被毁?修为尽失?老祖,这…”
白御正答率眼睛看向一旁的秦晔之,那一头乌发,看着也就二三十岁;再看看旁边满头白发的老头,面色是挺红润的,就是皱纹一个不少。
这老的叫少的老祖?
亏得他还以为秦晔之是个精神小伙。
“嗯,这是我新收的徒弟,白御。”
白御……
我咋不知道?
白御还想挣扎一下说些什么,这师徒恋啥的不太好吧?
结果那个老头直接从凳子上腾的一下子站起身,给白御行了个大礼,“师叔祖!”
白御立马闪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给自己行礼,不会折寿吧?
“你们打住?这拜师不得经过我本人的同意吗?如此草率,只怕是不妥吧!”
老头刚刚弯下去的腰瞬间直起来,一脸你不知道好歹的样子看着他,“这老祖是我们无极宗的镇门之宝,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见上老祖一面都没有机会,你这小子怎恁的不知好歹?”
白御:我怕以后是你的老祖的,额这老祖的老婆叫什么称呼来着?
“你修为尽废,丹田被毁,要想有的转机,普天之下,唯有二人才能做到。第一嘛,那就是我们宗门的老祖,丹修和剑修并驾齐驱,已至化神;还有一位嘛,就是那凌云宗的老祖。不过那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秦晔之坐在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好像对于白御拜不拜师来说,对他无关紧要。
白御还在思索,这昨天一来就晕倒了,还不知道这世界的任务是什么呢!
那个杀妻的狗贼肯定是要杀的,丹田被毁修炼不了肯定是个问题。
师徒恋?
白御看了那个一身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眼,后面的让他去愁吧。
反正他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意见了,他不听,自己有啥办法呢?胳膊扭不过大腿。
嘿嘿嘿,拜师就拜师,只要你不觉的自己以后对自己的徒弟有想法,不怕丢人现眼,不说拜师了,认个爹都行。
打定主意,白御桀桀桀的笑了一声,在两人看傻子似的眼神中,直接对着秦晔之拜了拜。
“师尊在上,弟子白御拜见师尊。”
秦晔之扫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他为何短短时间就改了主意,点点头。
伸手把腰上的玉佩拿下来递给他,“拿好,这里面的东西你或许能用到。”
白御喜滋滋的接过来看了两眼,刚准备打开看看,丹田一痛。
忘了自己没有灵力了。
“你现在丹田破损,如同凡人,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白御看了一眼他新鲜出炉的师傅,又拿着手里白色的玉佩晃了晃。
用不了,打不来,你给我这个玩意儿干啥?
纯观赏吗?
撇撇嘴,把东西收好。
白御转头看向一边极力劝他拜师的老头,嘿嘿的笑了一声,“我的拜师礼呢?”
无极宗掌门解柘……
头一回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师叔祖,我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啥好东西,这个空间里面的东西你先将就用着,等到正式拜师的那天,我再给您补上。”
说着白御的手上多了一个布袋子。
他伸手往里一掏,空空如也。
白御:?
“等你以后能修炼了就可以打开了。”
明知道自己打不开,这两货还给了这,他一度怀疑这两人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
两人继续说着话,白御坐在旁边百无聊赖。
胸口有些不舒服。
白御眉毛紧蹙,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
“昨日传来消息,凌云宗弟子临阳渡劫成功,已经步入元婴了。放眼望去,五十岁的元婴,在各个宗门里还是排的上号的。”
白御刚抿了一口茶到嘴里,听到五十岁,瞬间没忍住,全喷到了解柘脸上。
解柘……
白御……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没忍住,擦擦,擦擦就好了。”
白御直接把自己的大袖衫往他脸上一抹,“你这老祖喝的都是好茶,口齿留香,你就当今天多洗了一次脸,睡前就不用洗了哈!”
解柘嘴角抽搐,忙把他的大袖子从自己脸上掀下来,“师叔祖,我自己来。”
白御把他眉毛上的最后一滴水珠给抹掉,“好了你不用自己来了,我都给你擦干净了,美着呢!”
解柘一大把年纪了,生生被这三个字给听愣了,半晌站起身给秦晔之行了个礼,“老祖,我先告退了。”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白御……
至于吗?
那临阳那个老不修,都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竟然白嫖原身这个花骨朵,真是老牛吃嫩草。
那坐在自己旁边的秦晔之,都被一个老头子称为老祖了,岂不是年纪更大!
还想问问他多少岁了呢,结果这家伙溜得真快!
咕噜一声,肚子响了。
白御看向坐在一旁的秦晔之,“师尊,这哪里有吃的啊,我好饿啊!”
秦晔之喝茶的手一顿,半晌抬起头看向他。
白御从那眼神里看出了“你还要吃饭”几个大字。
“我现在是凡人,又没有灵力,当然会饿啊!”
秦晔之看到那双澄澈的桃花眼,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符,在空中画了几下,丢下两个字,
“等着。”
等着就等着。
现在对我冷淡淡,将来铁定要完蛋!哼!
肚子饿得慌,秦晔之看他坐在那,跟屁股上长疮了似的,扭动个不停。
然后拿出来一个青绿色的瓷瓶,丢给他,“饿了先垫垫。”
白御接过来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这什么?”
“丹药。”
拿丹药充饥,可真有你的。
白御倒出来一颗,尝了尝,没啥味道,食不下咽,犹如鸡肋,弃之可惜,留着又不管饱,索性放到自己兜里,以后应急吧。
看这样子,以后说不定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叹了口气,白御忽然听到两声高亢、响亮的鸟叫。
一阵风刮过你,一只漂亮的白鹤落在秦晔之面前,然后俯下身子,
秦晔之从它背上拿起来一个袋子,准备递给白御。
看到他那嘎白的脸色,片刻后,又把手收了回去,起身拿着袋子走了。
这啥意思?白御看着他进门的方向,应该是厨房吧。
刚刚那眼神是顾忌自己是病号,所以自己去做饭了?
白御摇摇头,走到白鹤跟前,摸了摸它的羽毛。
“鹤兄,你这一身雪白的羽绒可真好看啊,你这是鹤绒吧?应该比那卖的什么鹅绒要好多了吧,毕竟你长得这么吊,就跟我那师尊一样。
就是不知道你这个腿好不好吃?”
鹤兄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想要走开,却被白御捏住了大腿,仔细打量。
完了还把白鹤的胳肢窝给露出来了,“你这肉真多啊,要不你借我一点,我改天连本带息的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