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雯进门就说:“剑萍你真够可以的!真出院了?”
“真出院了!我没事。对了,警察怎么说?”剑萍问。
诗雯说:“我正准备给秋总汇报呢。舒子明故意伤害罪成立,警方已准备立案侦查。舒子明虽在医院接受治疗,但不影响立案。”
“什么人啊!他把剑萍害惨了。大律师,这回能判他几年啊?”秋萍问。
“嗯!这回轻判不了,少则也得五年。”
“才五年啊?还不判个十年八年的?”秋萍不服道。
诗雯说:“就看最后法院怎么判了。起码剑萍可以安静几年吧?”
“诗雯,你什么意思?难道剑萍这辈子就不得安宁了吗?”秋萍急了。
“哼!我看那家伙这辈子是跟剑萍过不去了。我说剑萍,你们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啊?我不是迷信啊!剑萍要想安静的过一辈子,身边必须有一位保护神。剑萍,我不是吓唬你,虽然我不信迷信,但若遇上一个小人,小人难缠啊!”诗雯说。
“诗雯,你别吓唬剑萍了。你刚才说的对,剑萍必须尽快找一位保护神。得!咱们不说这个了。大律师,这个案子不会麻烦你吧?你知道,小羽哪里任务很急的,你看能抽出时间来帮帮他怎么样?”秋萍岔开了话题。
诗雯说:“我知道啊!小羽跟我说了,小凡让他这个月底就交调查报告。哼!岳总也是,干嘛不把人配齐了再走。还有小凡,咱们这边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总公司就接手业务了。岳总不是难为咱们吗!”诗雯有点牢骚。
“诗雯,你不是替小羽叫苦吧?”秋萍笑道。
诗雯一听乐了,说:“他叫苦?新官儿上任,我发现那家伙还挺兴奋呢!”
秋萍和剑萍都笑了。
剑萍说:“就是给他配置齐了,你这位法律顾问也得帮着把关对吧?周末才招聘面试呢,还有几天,他现在只能集中精力做一个项目。对了,是一家法国公司的投资项目。你不是懂法语吗?这可是一个机会吆!”
“我知道!小羽好像也在学法语呢。岳总要求他必须再另学一门外语,他选择了法语。“诗雯说。
剑萍说:“好像岳总也要求建设多学一门外语呢。”
秋萍说:“看来我是落后喽!不过像小羽他们,还真需要多几门外语,公司发展很需要。”
诗雯说:“学外语,简单应付些需要不难,但要精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尤其法律方面,就更难了,我现在还在学呢。我的工作安排,每天都是满满的,你们让我去帮忙,对不起!没时间!”
“没时间就算了!咱们吃饭去吧。”秋萍看看时间说。
剑萍说:“吃过饭后,雯雯跟我去工地看看啊!”
“噢!你没车了是吧?行!”诗雯答应的很痛快。
汽修店筹建,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建设短时间内肯定没法上班,那么她必须盯着了。
诗雯把她送到工地就回去了,她看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因为还要喷药,她必须回家处理此事。她想好了怎么应付母亲,打的回家了。
因为她有时也加班,但从没有不回家的。今儿特殊,老妈也没多问。她说昨晚没睡好,跟老妈聊了几句,赶紧回自己房间喷药去了。
喷完药,感到身体有点儿累,便干脆和衣躺在床上。
她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怎么的,秋萍的话犹在耳边,不由得想起心事。
建设,近一米八的个子。国字脸略显微黑,浓眉大眼。身体结实匀称,充满了朝气,也算是一位帅小伙。
虽然他平时话不多,但为人诚恳,热诚,很低调,从不张扬。而且工作认真,责任心强。怪不得岳总重用他呢!
人是不错。但跟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比,是啊!他们各有特点没有可比性。
但是,那个人已经很清楚跟自己无缘,难道自己真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明知不可为,还存什么幻想啊!是不是太傻了?
自己心里有他,但那只能是心中一块伤痛。
建设,秋萍说自己跟他很般配。真的般配吗?首先从家庭环境就差的很远。人家是什么家庭啊?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是老革命家庭,自己顶多是有几个钱的小市民家庭。
还有,自己本身的情况。已经两次因自己,害的人家住院。就凭这一点,也不配和建设在一起。
她越想心里越乱,在床上来回的翻滚。我该怎么办?
虽然有时想就这么独身过一辈子得了,何必去害人呢?但想想妈妈,自己今后真能照顾了妈妈吗?
说得不好听点儿,自己和老妈就是孤儿寡母。虽然自己养活老妈,给老妈送终没问题。但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事呢?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社会和人生很复杂,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平安度过一辈子。尤其是自己所遇到的麻烦,自己能应付吗?一旦有什么不测,老妈怎么办?
秋萍和诗雯都说自己该找一位保护神,也许那样,自己才会少些麻烦。
让建设做自己的保护神?她相信,建设一定有那个能力。女人,不就是需要人保护和呵护的吗?她也很渴望有人疼,有人爱。可她反而不敢想,好像有些奢望。
今儿秋萍的话,让她心里的纠结更大了。甚至有点儿不敢再面对建设。
剑萍原来是很自信坚强的。但自从舒子明那件事后,她的性格发生变化,变得不自信甚至有点儿自卑了。
按理说,像她所受处的环境和教育,不应该相信什么命运,更不应该受什么命运束缚自己。
但觉得自己命不好,好像是认命了。这恰恰暴露了她原来软弱的一面。那么她若不正视自己的弱点,积极去克服它。时间长了,很可能对她的精神压力会越来越大。也有可能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此时,能帮她改变这些的,正像诗雯说的,她身边必须有一位保护神。只要她有了安全感,精神的压力会慢慢减轻,会慢慢正视自己恢复自信。
也可能她确实累了,不知不觉的一直睡到吃晚饭。要不是姨姨来叫她,可能还睡呢。
其实妈妈来看过她两次,看她睡的很香,就没敢惊动她,说明昨晚确实没睡好。
当她醒来后,感觉好多了。又喷了一次药,这才去了餐厅。
饭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心里总不踏实。他忽然想到了建设,对呀!他怎么样了?
想到此,觉得该去医院看看,毕竟他是为自己受伤的。就算不是,出于关心同事,也该去看看。
于是,她跟妈妈招呼了一声儿,说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车没了,便打的去了医院。
在建设的病房里,老妈和姐姐正看着他吃饭。
老妈特意给儿子做了他最喜欢的珍珠丸子,看儿子吃的很香,老妈心里高兴。
正这时,妹妹建业走了进来。
姐姐问:“你怎么来了?”
“哼!二哥住院了你们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回家,还不知道呢!”建业埋怨道。
“二哥,这才几天啊?又受伤住院。听说又是因为那位穆总?”
“你瞎说什么呢?你哥是送穆小姐回家。以后不许你乱说啊!”老妈说。
“哼!我哥也是,你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干嘛要送她回家啊?她没男朋友啊?”
“小妹!你说什么呢?是公司让我保护穆总的,你少发牢骚!”建设不高兴了。
也巧了,此时剑萍刚走到病房门口,也正好听见建业发牢骚,她驻足犹豫了。此时是不是不该进去,进去多尴尬啊!还是根本就不该来呢?
“穆总,你怎么不进去呢?”建军和妻子李玲正好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