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就冷辰刚和胡玉芝,还有姜南烟三个人打,冷子洋挤到姜南烟身边挨着她坐下。
媳妇玩游戏是个黑洞,他自然要出手相助。
开始抓牌,姜南烟手气爆了,又是一手的飞火流星炮,这牌运简直了。
“媳妇,我帮你打。”
冷子洋伸出手,被姜南烟嫌弃的躲开。“不用,我自己来。”
女人的声音裹着一层明显的疏离,冷冷地拒绝他。
冷子洋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讪讪地收回。
媳妇生气,连带着也不愿意用他帮忙。
在媳妇面前,冷子洋的脸皮绝对禁得起长矛穿刺,像盾牌一样,不论是厚度还是硬度。
硬度坚不可摧,厚可比肩城池。
“老婆,你这牌可以叫地主。”冷子洋出口提醒姜南烟。
“不叫。”姜南烟故意气他,勾了勾唇,响亮地吐出两个字。
让她叫,她偏不叫,存心气他。
“我叫”胡玉芝赶紧抓起桌子上的牌,抢叫地主。
不管她的牌运有多差,这份叫地主的勇气她可是当仁不让,浴室无人能比。
冷子洋惋惜的地看着姜南烟,女人倒弄着手里的牌,“哗啦”撒了一半。
大小王,四个二,三个老A,还有……
胡玉芝手一哆嗦,差点直接缴械投降。
这牌还用打吗?输赢一目了然。
她偷偷瞄着儿媳,窥探着她的脸色,就见她不疾不徐的捡起掉落的牌,漫不经心的胡乱插着牌,毫无章法可言。
胡玉芝眨了眨眼,开始出牌,“五的三带一。”
冷辰刚,“不要。”
老婆大人的牌,他怎么能要。
打牌,他就是一陪衬,凑个人数而已。
姜南烟,“不要。”
“要要要,老婆,炸弹。”
冷子洋急急地道,着急地伸出手,想要帮她出牌。
胡玉芝瞪他一眼,“你给老妈闭嘴,儿媳都说她不要了,你嚷什么?”
说着话,她还伸腿踹了冷子洋一脚。
臭小子,要他多嘴。
“妈,别踹我衣服。”冷子洋蹙眉,看了看昂贵的休闲裤上那一个灰色的鞋印,弹了弹上面的土。
心疼死了!
这衣服可是老婆给他买的,他宝贝着呢!
胡玉芝不理他,又出了一对三。
姜南烟瞟了他一眼,看了看牌,丢出大小王,“王炸。”
冷子洋满头黑线,下巴几乎掉在地上。
他老婆用王炸去打一对三?他怀疑老婆是在故意气他。
于是,他没有吭声。
王炸是头子,胡玉芝都不敢说话,看着儿媳出牌。
姜南烟盯着手里的牌,丢出四个二,胡玉芝瞪大了眼睛,摸不着儿媳出牌的套路。
没人要,姜南烟又出了三个老A,冷子洋是彻底无语了,媳妇这牌没救了。
胡玉芝乐了,儿媳大牌都扔了出去,手里没有大牌镇场子,她手里可有一个三炸,只要老头子不出手,这牌她稳赢。
胡玉芝已经看到了地主的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乐的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
“炸弹。”胡玉芝毫不犹豫的丢出三炸。
这下,姜南烟手里刚好只剩下一套顺子没有出去,憋在了家里。
姜南烟清秀的眉头一皱,语气闷闷的道,“不要。”
冷辰刚也说不要,胡玉芝继续出牌,接下来都是对子。
毫无悬念的,姜南烟输了这把牌,脑门上被糊了一张纸条,随着她的呼吸,晃了三晃。
冷子洋嘴角抽了抽,看着女人郁闷的脸,避开了视线,不忍直视。
斗地主玩到十点半。
胡玉芝多次偷偷爬墙,把姜南烟的牌看了个遍,最后,姜南烟输的脸色精彩。
冷子洋几次要出手帮她,都被她值气,不屑一顾地推开。她宁可输,都不愿意他帮忙。
结果,就是不可避免地糊了一脸的门帘。
冷子洋暗暗捅了捅她的胳膊,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老婆,妈牌品不好,欺负你呢,不要和她玩了。”
姜南烟,“妈,子洋说你没有牌品,欺负我。”
冷子洋嘴角的笑凝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被媳妇出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胡玉芝捋了捋袖子,“臭小子,敢背后说你妈。”
姜南烟眨了眨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继续煽风点火,“妈,他背后说你,不能放过他,我们和爸把他捆起来,今天让他睡厕所。”
胡玉芝,“媳妇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胡玉芝对冷辰刚使了一个眼色。
冷辰刚一切唯老婆是从,何况中间还有儿媳妇的主意,从善如流。
闻言,看到逐渐逼近的三个人,冷子洋咬牙,“姜南烟!”
他连名带姓的喊她,预感到不妙,拔腿就想逃。
等回房再和那女人算账。
胡玉芝和冷辰刚按住他,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儿媳妇,赶紧的。”
冷子洋考虑到冷辰刚腰道不好,不敢用力挣扎,怕伤到了他爸,给了姜南烟可乘之机。
她伸手解开冷子洋的皮带。
冷子洋脸色一白,目光骇然地盯着姜南烟,“老婆,你干嘛?”
姜南烟笑的阴森,抿唇不语,只用行动来回答他,把他的双手用皮带绑了起来。
试了试,感觉有点紧,怕他的血脉不通,她又稍稍松了一点。
反复又试了几次,觉得可以了,这才放手。
这下,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冷子洋挣了几下没挣脱,他这皮带质量好着呢,可是纯鳄鱼皮的。
他脸色黑了黑,一脸的憋屈,不死心的问道。“老婆,你真舍得让我睡厕所?”
姜南烟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我看不错,妈,你说是吧?”
胡玉芝点头,“就让你小子睡一晚上,看你还敢嚼妈的舌根。”
冷子洋看了冷辰刚一眼,直接越过他目光落在姜南烟身上,“老婆,厕所冷。天都凉了,万一把我冻感冒了,你就不心疼?”
姜南烟阴笑,“你在厕所等着,等我心疼了,进去放你出来。”
“老婆,不要啊!”冷子洋哀嚎。
姜南烟不理他,三个人把他抬进一楼厕所,放在马桶上。
求老婆无果,眼见着三人把他丢在厕所里,跑去外面,冷子洋只好认命。
今晚的他,看来有苦头要吃了。
苦头?
他凤眸微眯,闪过一丝算计。
胡玉芝和冷辰刚休息去了,姜南烟也上了楼。
推开卧房的门,黑洞洞的房间,一室的孤寂铺天盖地而来,萦绕在她周身。
她怔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漱完毕,就上了床。
诺大的双人床,显得冷清。
她抖开被子,埋进被窝里,感觉有些冷意,她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个蚕茧宝宝。
辗转反侧,足有半小时,竟然毫无睡意。
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这几天有冷子洋睡在身侧,她每晚都一睡到天亮,今晚没有了他在,反而不习惯了。
“真贱。”她吐槽自己一句。
实在睡不着,她干脆把被子蒙在头上。
不管她如何努力,眼睛却是挣得滚圆,了无睡意。
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黑暗的夜空,她怔怔的出神。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她精神一振,支起耳朵,听到房门发出细微的声响,被人悄然打开了。
她耳尖的听到男人蹑手蹑脚走过来地声音,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绚烂的弧度。
身边的床榻凹陷,男人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双手紧紧箍住她。
她详装恼怒,抓住男人的手腕正要甩开。
“嘶”男人嘶了一声。
感觉手中的肌肤不对,姜南烟的顿了一下,霍然起身摁开灯。
“把手给我看看。”她伸手去扯男人的大手。
“没什么好看的,睡觉。”男人眼神躲闪,手藏在身后不让她看。
“冷子洋,你是想让我把你赶下床?”姜南烟寒着声音警告他。
闻言,男人弱弱的把手伸出来,姜南烟瞳孔微缩,盯着他的手腕,心脏处揪了一下。
只见男人皓白的手腕,有几道凹凸的勒痕,磨的皮肉破溃,血迹斑斑。
有什东西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姜南烟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