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了,明明绑的不紧,可他腕间的勒痕肿胀,致使磨破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姜南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绑这男人在厕所里了。
她陷入深深地自责中,默默地下床去找医药箱,没看见身后男人明亮的凤眸藏着狡黠的笑。
找来药箱,姜南烟小心翼翼的给他上着药,丝丝心疼在心底蔓延。
她吸了吸鼻子,眼中氤氲着水雾。
男人白皙的皓腕,肌肤宛如羊脂玉,却因她而伤,她心里有种负罪感。
“老婆,我没事。”看到女人眼角的湿润,极其小心的为他擦拭着药水,冷子洋良心有一丢丢轻微地不忍,面上还是一脸的委屈状,详装坚强的说道。
他这话听在姜南烟耳朵里,变成了男人在安慰她,心里的愧疚感愈发加重。
“你就在厕所里睡一晚能怎样,偏要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姜南烟抽噎了一下,半是心疼半恼怒地道。
该死的,眼里的水意怎么都忍不住,拼命往外涌,心脏一揪一揪的疼是怎么回事?
“那里没有你。”
冷子洋声音缱绻,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叹息一声,不理会手腕间的伤痕,展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姜南烟惊呼,“松手,药快洒了。”
冷子洋拿走她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倾身在她粉润的唇啄了上去。
姜南烟凝住,心跳加快,仰头被动的贴住他。
男人开始的吻如蜻蜓点水,随着呼吸变粗,变成了深吻。
“啪嗒”
灯光忽灭,一室的黑暗方便了男人行凶作恶。
身上的分量加重,意乱情迷中的女人微微清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抓住他的手想要丢开。
“疼疼疼……”男人嘶声,一叠连声的喊痛,姜南烟慌地立马松手,不敢再去推拒他。
暗处的男人唇角绽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胡玉芝躺在床上还没睡,听到窗外呼呼地风声,捅了捅倚在床头看报纸的冷辰刚,“老头子,你说,儿子在厕所里,会不会冻着了?”
当妈的,担心儿子,天性使然,不由她不担心。
冷辰刚嗨了一声,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道,“谁的男人谁心疼,你就别管了。”
“这是什么话,他可是我儿子。”胡玉芝翻了个白眼。
冷辰刚对她的话没走心,继续看他的报纸。
“我和你说话呢,别看了。”
不满冷辰刚敷衍的态度,胡玉芝爬起来,抢下他手里的报纸,语气不悦地道。
“你说,我都听着呢。”冷辰刚坐正了身子,挺起腰板看着她。
他看出来了,他要是不听老婆子把话叨叨完,今晚他就别想睡觉了。
胡玉芝想了想,趴在冷辰刚耳朵边说道,“诶,老头子,告诉你一件事情……”
她把早上冷子洋告诉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切。”冷辰刚听了撇嘴,“这话你也信。”
老婆子情商不高,也就她能信儿子这翻鬼话。
“是真的。”
胡玉芝力证,“你没看见,儿媳那脸拉的有多长……”
胡玉芝越说越离谱,冷辰刚蹙眉,“好了老婆子,早点睡吧,儿子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他伸手关掉灯,再不睡,老婆子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
胡玉芝嘟起嘴巴,不管老头子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她嘟嘟囔囔地说道,“嗯,早点睡觉,明天早上,我要早点起来,去给儿子买点补品回来给他做,让他补补身子。”
刚闭上眼睛的冷辰刚打了个激灵,黑暗中霍然睁开眼睛,心生警惕。
想想他这腰板疼了好多日子了,自然也带累了某一方面的事情。
好在儿媳妇给注射了那药之后,不过几天,他的腰感觉全好了。
就连多年的风湿老寒腿,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不只是如此,他的体重也减轻了十几斤,将军肚小了一大圈,体力充沛,再不行动,估计那该补的人不是儿子,就是他了。
他一把捞过老婆子,“嘘,别说了,睡觉。”
春宵苦短,一夜无梦。
清晨,姜南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霍然怼上男人一张盛世美颜。
她屏住呼吸,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她在天底下见到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一点瑕疵,完美至极。
她想起了一句话,一见卿卿误终身。
这张脸,看得久了,会让人迷失心智。
脑海里划过几个昨夜的画面,她一阵面红耳赤,嘴里小声骂了一句,“臭狐狸。”
这男人美则美矣,实际上就是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昨晚又对她施展了苦肉计,等她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说谁狐狸呢?”男人蓦然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妖娆一笑。
刹那间,眼波灿若星辰,仿佛点亮了满城灯火,洒下了万千银河。
“你……什么时候醒的?”姜南烟晃了一下神,睁大眼睛。
冷子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和你同时醒的。”
“哼。”一想到他昨晚的欺骗,姜南烟不觉冷下了脸。
这只狐狸吃准了她心软,几次欺骗她,一想到此,她就不禁生气。
不只是气他的欺骗,更气自己的愚笨,?次着了他的道。
她推开他想要下床,因为这只狐狸又开始不老实了。
“咦,什么味?”冷子洋鼻子嗅了嗅,蹙起眉头。
看他神色认真,姜南烟鼻翼抽动,使劲嗅了一下。
果真,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奇怪味道,顺着细小的门缝溢了进来,似有若无,闻道极其难闻。
两个人对看一眼,冷子洋,“去看看。”
两个人默契地穿衣下床,匆匆洗漱完了打开了房门,想要下楼查看。
一敞开房门,那股淡淡地怪异味道霎时变得浓重,愈往楼下走,味道愈重,令人愈呕。
下到一楼,便看到胡玉芝难得地起这么早,正在客厅忙活着。
“妈,怎么回事?厕所坏了吗?”冷子洋疑惑地出声询问。
“没啊。”胡玉芝眯着眼睛,笑的神秘,“你们两个今天早晨多休息一会儿,我把饭做好了。”
姜南烟奇怪的看着婆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她来了这个家,下厨做饭起,婆婆便不肯起来,做饭的事情全丢给了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蹙眉寻找味道的来源,发现这味道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这味道太刺激人了,简直比厕所难闻极了。
她拧了下眉,“妈,你做什么饭?”
胡玉芝笑笑道,“别问了,去准备一下,等着吃饭吧。”
“爸。”冷子洋对从房间里出来的冷辰刚打了声招呼。
“爸。”姜南烟跟着温声喊了一声。
冷辰刚点了一下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扇了扇鼻子下的风,无奈地出口道,“老婆子,你瞎鼓捣啥呢,整得家里臭气熏天,满屋子都是厕所味?”
“好了好了,都去准备吃饭,别问那么多。”胡玉芝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催促三人进了客厅。
冷子洋牵着姜南烟的手,强忍着这股刺鼻的味道,进了客厅。
胡玉芝开始往客厅端饭菜,没人帮她,因为厨房太味了,几个人都望而却步,把厨房当成了禁地。
还好,在姜南烟这两日的倾囊相授下,胡玉芝做饭的手艺大有长进,这饭菜比以前好了太多,卖相上还过得去。
最后,胡玉芝端上来一盘东西,长长的两根,笑咪咪地放在冷子洋面前,“儿子,这是你的,妈特意为你做的。”
特意为他做的?
看着胡玉芝那一脸诡异的表情,冷子洋眼皮跳了一下,再想到厨房那股厕所的味道,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垂下头,凤眸睇去。
看清了盘子里的东西,冷子洋风中凌乱了,下意识的就想把这玩意儿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