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真是永远屹立的神话，姓周的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吧。”
广场上一地狼藉，看客们都负手而立，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动手那帮人鼻青脸肿，东倒西歪的，实话说，黑暗里他们根本没搞清楚对方的招式就被绝杀了。
那个女孩的眼神，让人打心底里恐惧，看一眼就会寒从心起，可多少人又会对她的美丽趋之若鹜。
看起来柔弱至极，不堪一击的小身板却能够杀人于无形。
这才是让世界闻风丧胆的R女王。
周围的喧嚣在耳边环绕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
顾燕回攥紧的手微微润出了一层薄汗，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到底是怕了，原本是一场猜谜底的游戏，可如今他却只想要她一切都好。
“然然，我...想你了。”顾燕回没有丝毫犹豫拨通了莫然的电话。
虽然那香气让他有了一丝怀疑，但在此刻，他更想给她一个拥抱。
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不管她做过什么事情，她都是他的然然，仅此而已。
“出什么事了？”莫然颓然地靠着飞机舱门，左手用力按着右手手腕，指尖有血迹氤氲出来。
她似乎没有痛感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出神地望着外面的云层。
钟曦泽专注地驾驶着私人飞机，听到莫然的话他面部表情又有些紧绷。
明明被莫然拒绝了，他还是要来接她。
他真的习惯了默默跟在她身后。
莫然声音很平静，连钟曦泽都没有听出来她的异样。
电话那头的顾燕回无奈地笑了下，嗓音低哑，眸底一片猩红，他用力到右手手心掐出了一片红印。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和别人打架，受了很重的伤。”
“然然，如果你有非报之仇，让我来，好不好。”
那个男人近似卑微的恳求，让莫然的心像是被狠狠揉搓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痛。
她以为，顾燕回会对她的身份刨根问底，可那个男人，最后选择了妥协。
“然然，我宁愿，痛的是我自己啊。我怎么忍心，让你孤身一人去面对这世界。”
顾燕回趴在方向盘上，脸埋进臂弯里。
莫然一定以为他抓住自己是为了揭穿她的身份，可不是，他只是不想她一个人。
电话里良久的沉默，钟曦泽发现了氛围的异样，然后拿过一旁的抽纸，递给莫然。
“然姐，你哭了？”
“然然，你是哭了吗？”
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让本就逼兀的空间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没哭。”莫然把纸巾“嗖”一下扔回钟曦泽手边，小摆件被撞歪了从桌上滚落。
“顾燕回，我不会受伤的，你放心。”
莫然抬头，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右手还酥麻着，没有任何知觉，刚才那些人太多了，她没防备到躲在她身后那个人手里有匕首。
她不会受伤，在顾燕回面前永远不会。
挂了电话，莫然才松开手，手腕上的红绳颜色已经深浅不一，一圈又一圈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