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威公满意的下床,鸿泽请教道:“义父擅长养气之术,御女手段更是了得,红铅需用舞勺精血来炼制吧,不知秋石散炼制的如何了?”
葛威公很是傲然,“我痴迷此道很多年了,对御女养生的房中术、长生壮阳的丹术,颇有心得,你有需要,就派人给你送些过去。”
鸿泽点头,“再过几年,定向义父讨要,倒时别吝惜啊!”
看到低眉顺眼的鸿泽,葛威公语气缓和,“北野兴治也对本圣主说了实情,上次刺杀是张定远余孽所为,不过最有可能还是净土宗。”提起净土宗,葛威公语气愤恨,“小小净土宗,当年我就灭过他们一次,再灭他们一次又有何妨?”
鸿泽好奇的问道:“哦,义父还和净土宗这么深的仇恨?”
葛威公面露轻蔑,“净土邪教从大夏明王教传来的,大夏还有这种邪教那,天天鼓吹光明之母降临,建立狗屁的光明之国。七百年前,到皇领传教,建立太平道;被皇领剿灭后,余孽逃到东国乘丘,改名光明门;四百年前,光明门被剿灭,‘幻妖’母火流窜到我常扬传教,改光明门为明师道,自称‘圣母’,凡入教者交纳釜米即可,被贱称为‘釜米道’,号称均贫富,救贫弱。母火精通幻术,常用法术蛊惑人心,骗百姓入教,布道百年,壮大到无法控制了。”
季梦将酒斟满,满脸的崇拜,“圣主果然渊博。”
葛威公得意的饮了口酒,“三百年前,云中南下,明师道趁乱建国,号称‘明国’,推举伏魔大法师汤古阊为君,号称‘光明师君’!不过,随着云中撤退,冥国势微,在东国猛烈打击下,很快销声匿迹,烟消云散了,大家也没怎在意。毕竟乱起之时,土匪流寇为了拉拢人心,今日称王,明日称帝,不过是些笑话罢了。”
见葛威公酒尽,季寿赶紧斟满,“要说这王,圣主才是我常扬的天那。”
葛威公得意的哈哈大笑,“常扬立国后,釜米道愈发的肆无忌惮,妖言惑众,聚众闹事,拒交赋税,终日不得安宁。”想起当年,葛威公愤愤然,厉声指责道:“他们做派和现在的净土宗如出一辙!净土宗就是在当年釜米道的废墟上建立的,还是邪教余孽啊!本以为当年已经斩草除根了,没想到竟又死灰复燃了。”
鸿泽听得津津有味,“我听说是义父带领群雄剿灭的釜米道?”
“釜米道的实力很强大,我们至公教无法单独清剿,在我们请求下,大公教、太一教前来相助,我们三教三方合围,突袭了狗屁的‘圣地’半塔山,将他们一网打尽,一把火将邪教总坛烧的干干净净。”说起这次胜利,葛威公十分兴奋,“我亲手斩杀了上百邪教徒,杀得痛快啊!就是那次之后,我才慢慢走上掌教。”
鸿泽更是好奇,“那个母火,义父可曾见过?”
“布教时见过他,那个妖女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大夏人,据说她是大夏圣女,来中土传教。此女长得倒是别有韵味,可惜了,灭亡釜米道时,她在火中化为灰烬,香消玉焚了。”说到这里,葛威公猥琐的笑容中带着深深的遗憾。
季梦面露鄙夷,“看来他们不行啊!太平道和光明门可是搞得惊天动地。”
葛威公摇摇头,“釜米道不是最强大的,却是最邪恶的,太平道,光明教这些邪教所有的欲孽,智慧大法师母火,摧魔,伏魔和破魔三大法师都汇入此教。不过三年,先后刺杀了三任常扬公,正是他们犯下的滔天罪恶,才让太一教五长老,还有大公教的长春子等人,加上我们至公教,十五名大修士们齐攻。”
季寿无比惊讶,“这得是多强大的力量啊!灭亡釜米道岂不是轻而易举?”
“以后再聚齐这种队伍难喽!”回忆起当年,葛威公依然面露凝重,“那次大战中,母火伤了我们几人,马成子就在在她手下重伤,才无法精进的。他们从密道撤退时,三大法师不顾一切的挡住了我们,才让很多邪教余孽逃了出去。”
鸿泽面露不可思议,“在如此围攻下,依然能逃窜,他们为何如此善战?”
眼前浮现一百年前激战的场景,葛威公解释道:“大夏的修炼法门和我们中土大不一样,中土修炼三丹田,壮大精、气、神。大夏则是精修元神,通过冥想来控制神秘的力量,修炼难度更大,威力更强!他们的法师进攻更犀利,百年前的母火就是法师了,为了对付这个女人,我们五位修士齐上,才堪堪胜了她。”
“冥想?”鸿泽疑惑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葛威公点头,“这是强大的精神力,能沟通万物,因此更显犀利。釜米道和净土宗的大主教修炼的就是冥想,虽然修炼时日不长,却能和我们抗衡。”
鸿泽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们不多找邪教徒来修炼冥想啊?”
“冥想并不是厚积薄发,而是顺势而为,我们是用己身之力,他们是借力打力。中土真修寿元绵长,法师难以匹敌,因此,我们能见到更多的风景,感受世间沧桑。”说着,调侃的大笑道:“当然,也能享受更多人世间的乐趣了。”
鸿泽陪笑,感叹道:“若是母火在世,那真是我们常扬的灾难了。”
“放心吧!这些邪恶的法师虽然没死,也都负伤了。母火被围攻,受了重伤,才自焚的。其他的没死,只剩下半条命了,和废人无异了,这就是他们没有继续猖獗的原因。现在的净土宗连大夏的丁点痕迹都找不到了,那些拗口的名字和教义都被剔除了,完全变成中土宗教了,现在的净土完全变了,很多民众更是不加排斥,受到欺骗和蛊惑而加入净土宗,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根除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