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期的《冬季恋歌》在三月中旬开播,那时天气稍微暖和,可以'下田'。
三月三日,钟枝曼苏醒了,但无法开口说话,四肢也动弹不得,就跟个植物人一样,只能张张嘴跟转转眼珠子。
同一天,林至鑫在废弃的瓦房里死亡,死因是脑部受到重创,脸朝地撞的,面部血肉模糊。
看守的人当时被突如其来的五只野狗围攻,为了自保,短暂得离开了几分钟,回来后看到的便是林至鑫的尸体。
陈丛野知道这件凶案与下面的人无关,吩咐他离开西江一段时间。
报警的人是一位农妇,她被吓得不轻,录口供时嘴都是哆嗦的。那间废弃瓦房是她家的,房子后面有几亩田,但天气冷,她就停了耕耘,那天是刚好没事做想过去瞧瞧房子,结果就碰上了那档骇人之事。
林罕城在医院照看钟枝曼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听到林至鑫的死讯,他顿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缓半小时才去警局。
警方说是他杀,林罕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丛野,但他没有说告诉警察,只说林至鑫经常外出,找不着人也是常态。
警方没有怀疑,让他在口供上签字后便问他要不要看一下死者。
林罕城点了下头,又摇头,说还没有心理准备。
九点半后,林弥森刚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来电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
“是我,”林罕城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块结了霜的石头,“至鑫已经死了,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警方没有上门找陈丛野跟林弥森,代表林罕城没有将事实说出来,死了儿子这么大的事,他不说,肯定另有所谋。
林弥森说:“丛野在调查,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林至鑫死了对我们没好处。”
“我不管,”他骤然暴怒,“我儿子的命就是在你们手里没的,你们得赔。”
说到底,是为了钱。
忽然,身后的浴室门被推开,里面的热气蔓延出来。林弥森回头看到洗好澡的陈丛野,他似乎知道她在跟谁讲电话,手伸过去:“给我。”
林弥森把手机递给他,躺下。
“喂,”陈丛野坐床边,一只手给林弥森掖被子,俯身亲了下她的脸,坐直,“明天派人拿给你。”
两句话,就把事情讲完了。
房内没有开暖气,阳台的落地窗门留了一条缝,夜风轻轻得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陈丛野去关灯,钻进被子里,将枕边人捞进怀里亲热。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上升,沐浴露的气味在空气中萦绕,越来越浓郁。
第二天没有事情忙的时候,陈丛野就会闹她很久,半夜里风声突然变大,他爬起来把落地窗锁好,回到床上又开始折腾她。
林弥森困得不行,眼睛闭着。
他亲亲她的后颈,把人扣在怀里:“很快就好,”他哄她,“弥儿,叫老公。”
为了能睡觉,她顺从得唤了两声。
翌日,出大太阳,早上七点,林弥森就醒了。
肚子疼,把人疼醒。
陈丛野在洗手间里打完电话出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皱着眉头,一脸青白,顿时把他吓到了。
“弥儿,”他跑过去,神情慌乱,“怎么了?”
她没睡够,很困,眼睛半睁,说话无力:“肚子疼。”以前这种程度的痛根本不是事,现在有人爱了,有人心疼了,她忽然就学会了撒娇。
陈丛野脸色沉下,紧张到不行:“别怕,先把衣服穿上,”他拿来她的贴身衣物,坐床上,扶着她的头靠过来,掀开她的睡衣,“我们去医院。”
林弥森怏怏无力,本来只是疼,现在多了一份痒,他的手在抖。
“丛野,”她没有力气躲,只说,“你别抖,我会痒。”
陈丛野愣了下,说:“我怕啊。”
她问:“怕什么?”
贴身衣物的扣子在后面,他熟练得扣上,然后把她的睡衣脱了,让她穿好里面的衣服,再套上毛衣。
亲了亲她的唇,回答:“我怕你疼。”
抱起她,匆忙离开了房间。
林弥森是公众人物,陈丛野在路上时就先给医院打了通电话。
急诊室刚好没有人,她进去后,他就在门外等。
半小时,于他而言,恰似一个轮回。
检查结果出来了,原因是月事!!
林弥森一脸囧得被推进病房。
陈丛野松了口气,但还是紧皱眉头:“是我不好,做太多了。”他应该克制一些的,可是身体一碰到她就失控。
“不疼了,”林弥森左手在打吊瓶,医生说她身体有点虚,要增重,“医生也没说是因为那个。”
他没听进去,依旧自责:“弥儿,以后你别惯着我,你可以拒绝。”
林弥森:“……”她没有拒绝吗?可是他哄一哄、缠一缠,她就心软了。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不然他会越发内疚。林弥森摸摸肚子:“丛野,我饿了。”
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目光柔软:“我去买点吃的,你等我。”
“好。”
陈丛野离开不到一分钟,病房门就被敲响了,林弥森以为是医护人员,便说了请进。
谁料进来的人竟然是个戴口罩戴帽子的女人。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看着有些熟悉。
林弥森坐起身,问:“你是谁?”
“呵,”她靠近,“我是谁?我就是你啊林弥森,”那张脸突然凑近,眼神里满是憎恨,“你不认识我了?”
林弥森微微拢眉:“你是沈追卿。”
陈丛野说过沈追卿整了容,照着她的脸整的,但他没说沈追卿毁容了。
“你有事吗?”虽然来了月事,但并不影响'拳脚功夫,林弥森不疾不徐,说,“有话就说。”
沈追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给她看:“认得这个场景吗?”
照片有些许泛黄,看得出来放了很久,画面是一间被大火团团包围的屋子,屋子旁边有三个人,火光灼灼,看不清人脸。
林弥森看不出什么头绪:“麻烦你有话直说。”
“这间房子,”沈追卿勾起嘴角,面部狰狞,“是陈丛野小时候的家哦。”
林弥森:“什么意思?”